“倒是那份达芬奇的手稿,这个可能要难处理一点,要是拿出去,肯定会造成轰动,到时候可能需要让官方来发言,我们未必能够自己做主。”
施琼听了并不意外,似乎早料到廖文会是这个想法似的,她乐道:
“那你还买什么别墅搞什么地下室?省事儿一点赶紧联系文物局那边,把东西给送上去,东西过了明路,你这边也不用再提心吊胆。”
廖文当然知道是这个理,可他又不认识文物局的人,南浦这边的当地博物馆文物局,老实说廖文还真不怎么放心,就怕他这边把东西捐献出去,转头就有人借着职位之便背地里把他这些东西都给掉包了,到时候东西追不回来,廖文有几张嘴都说不清。
不是廖文心理阴暗,实在是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太大,他这批文物本来就来历不明不能为外人道,他就怕有人会钻这个空子,把他捐出去的文物据为己有,这些地方势力错综复杂,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根本斗不过对方。
所以廖文不能抱任何侥幸心理,必须得找值得信赖的靠谱人选,不然的话,那他还不如不捐,把这些东西留在自己手里,起码他心里还舒坦一点。
要说廖文真找不到人打听吗?那也不是,至少解东兰那个女人就肯定是有这个圈子的相关人脉的,毕竟那女人经营珠宝首饰公司,又跟各种搞收藏的人打交道,在京都肯定有固定的藏友圈子,说不定就常年要和文物局博物馆那些地方接触。
但廖文自从跟施琼在一起之后,也不知道是开窍了还是后知后觉,他隐隐地感觉到解东兰和冯音似乎有别苗头的意思,冯音对他存着一点想法廖文是知道的,那解东兰呢?
廖文不自恋,也不愿意妄自揣测对方是不是对他也有意思,可哪怕是为了避嫌,廖文也觉得应该少跟对方联系为好,冷处理一段时间,就算真有什么旖旎想法也淡了,这既是尊重施琼和解东兰,也是为他避免麻烦和误会的最好方式。
不过,眼下他手里那批东西,也的确跟个定时炸弹一样,不尽快处理,随时都有可能会爆炸,廖文真感觉棘手得很。
正为这事儿发愁呢,忽然廖文的手机就响了,打电话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刚给他做完访谈节目的主持人打来的。
虽然那天录完节目后,这位主持人撒北宁先生曾经追着他出来要过电话,但廖文也顶多就是觉得自己脾气可能对对方胃口,真没想过对方会主动来打电话找他。
可这才过去一天时间,对方居然真的打电话过来了,而且还是在现在网上舆论发酵,他的公司还没有开始公关回应,舆论趋势明显对他不太利的情况下,这人不但不避嫌,反而主动来找他,这让廖文感觉很是意外。
他忙把电话接了起来,对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
“我是撒北宁,我看到网上的消息了,你那边情况如何?公司搞得定吗?”
廖文心下一暖,娱乐圈真朋友很少,像这位主动来询问情况的,着实太难得:
“还行,应该稳得住。”
对方这下放心了:“网上无稽之谈太多,不要放在心上,做明星也好做主持人也罢,重要的是有一颗去留无意宠辱不惊的强大心脏,你入行晚,刚开始可能不能适应,但时间长了就习惯了。哦对了,你在帝都吗?”
廖文一愣:“啊?抱歉,我不在,我昨天背着我经纪人偷偷跑老家来了……”
“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我这还约了几个朋友准备在家里组个局一块儿吃饭呢,打算把你介绍给他们认识,王老师和马老师都说看了你那个访谈之后想见见你。”撒北宁语气里满是遗憾。
廖文云里雾里:“哪个王老师马老师?”
撒北宁笑道:“海马影视你听说过吧?写《过把瘾》《编辑部故事》那两位,王老师就是个顽主,脾气有点性情中人,看了你觉得你很对他胃口,所以想认识认识你;至于马老师,他如今倒是不在娱乐圈了,不过今天这个局,其实就是他开口找我约的,主要是为了找你。”
廖文不解:“找我?”
撒北宁解释道:“我知道他找你为的什么事,他如今改行当文化传承人和收藏家了,还开了一家私人博物馆,致力于将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宣传和发扬光大,知道你在油管推特上面受众很广,这位老师想要找你谈合作,但我也就只知道这么一点,具体的,还得你们俩见面了之后再谈。”
廖文对撒北宁后面提到的话并没有多在意,他的关注重点,主要是对方提到的收藏家和私人博物馆这两个关键词上了,他正愁找不到文物局博物馆圈子里的人接触呢,没想到这就有人主动送上门来了。
“这位马老师主要是做哪方面的收藏的?”廖文好奇问道。
“瓷器为主吧,不过古家具、玉器漆器、金属器这些他也收,怎么,你也对古董收藏感兴趣?”撒北宁回道。
廖文心下顿时暗喜,这可就巧了,居然真的是瓷器,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就是了!
廖文本来还打算自己带样品直接去一趟故宫博物馆,看看能不能找到相关的负责人来处理他手里的这批瓷器,但现在有了这位中间人,廖文觉得好像问题似乎已经可以迎刃而解了。
他问撒北宁要了那位马老师的联系方式,挂断电话后,又去网上查了查这位老师的相关资料,基本上心里就有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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