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带程飘飘和楚凝他们去滑雪的那个男人叫常江涛,是荣家的亲戚,她原本以为那个男人家族势力很强,结果去了才知道,他就是借着和荣家关系不错,才有那样的面子。
程飘飘今天是来分手的,原本想要借着男人“寻花问柳”这个契机分手。但万万没有想到,男人喝大了,恼羞成怒,竟然想要对她用强。
程飘飘好不容易跑出来,却又被常江涛带着几个壮汉堵住了。
她能够感觉到常江涛放在身上的手,她气得发抖,却反抗不过。
这一刻,程飘飘恨死了这些特权阶级!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砰——”一声巨响,伴随着惨叫。
程飘飘眼帘颤了颤,缓缓睁开,一个叼着一根烟的男人,将一个壮汉按在了地上。
抬头看过来的一瞬间,程飘飘看见了一张好看得不似真人的脸。
偏偏嘴角带着狠戾的笑,令人心悸。
常江涛喝高了,脸通红,用带着酒气的粗重声音吼了一句:“你谁呀!找死啊?!”
纪山姜轻嗤一声,将右手夹着的烟含在唇边,收回手的时候,一脚踹向另一个男人。
他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却特别能打,几个壮汉一涌而上,围殴他。
纪山姜却一点都不怕,眼里反而带着激动的血红色,嘴角微扬,动作变得更加犀利起来。
他好似感觉不到别人打在身上的疼痛,只一拳一脚凶猛地攻击别人,不要命一般地出手。
“砰——”
“砰砰——”
一声又一声,很快,几个壮汉全部倒地。
常江涛这才懵逼了,呆呆看着向他走过来的纪山姜。
待纪山姜一身凶煞气息走近后,他才忙松开程飘飘,将她推向纪山姜:“纪……纪……纪山姜!”
常江涛认出来人了!
他后退着,双腿打颤。
面前这不是人!是魔鬼!
纪山姜没有接陈飘飘,任由她摔到地上,反而再上前一步,将常江涛踹翻。
“啊啊啊啊!!疼——”再大的酒气,这一痛也清醒了。
“好疼!啊啊救命——”常江涛躺在地上,抱着肚子哀嚎。
纪山姜嘴角一勾,眼角、嘴角都青了,他伤得不轻,表情、动作却一点也看不出来,还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傲慢气息。
他将嘴角叼着的烟取下来,丢在地上,位置恰好就在常江涛脑袋旁边。
常江涛惊呆,话也不敢说了,只呆呆看着那一截烟。
纪山姜眯着眼睛,抬脚捻灭烟上的火。
那一脚,踩得常江涛呼吸急促,脸胀红,好似踩在他的脑袋上。
等再回过神,纪山姜已经走远了。
程飘飘脸上还有没干的泪水,看了纪山姜的背影半响,又看了看地上的常江涛,爬起来朝着另一个方向跑了。
纪山姜收拾了几个人,但自己脸上也挂了彩。
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朝着巷口慢悠悠走着,神态慵懒又漫不经心。
巷子外面灯火通明,来往的人群和车辆都多了不少。
他原本穿着打扮看起来就不太正经,又满脸挂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纪山姜不在意别人异常的视线,只是有些不习惯这么明亮的光线,眯了下眼睛,但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面前。
车窗缓缓打开,楚凝那张同样惊艳的脸露了出来。
车子是低调的黑色,楚凝姿态优雅地坐在里面,身材清瘦但高贵。
一道车门,就成了两个世界。
纪山姜微微皱眉。
楚凝抬手,从车窗内递给他几样东西。
她的手很好看,五根手指头纤细修长,但看着软软的,指甲是淡淡的樱花粉,那手一尘不染,却拿着好些东西。
她递东西的姿态认真又专注,眉头紧蹙,眼里带着——不认同。
纪山姜也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用自己满是血瘀的手接住东西。
两只完全不一样的手轻轻碰触了一下,一只细腻白皙,一只粗粝血瘀。
接下后,他自己也愣了一下。
这时,楚凝已经收回了手,车窗合上,车子也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等车子走了很远以后,纪山姜才仿佛刚刚回神,茫然地低头看向手上的东西。
手很脏,抽了烟,又打了人带着血瘀,可手掌上放着干干净净的两片邦迪创可贴,一瓶云南白药,还有一板消炎药。
纪山姜呆呆看着手上的东西,看了好久才恍恍惚惚伸手,摸了摸有些刺痛的嘴角。
哦,他受伤了啊。
操,原来真他妈疼!
都痛习惯了,竟然压根儿没有注意。
纪山姜想到刚刚坐在车上,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女人,突然嗤笑一声,伸手想要将手上的东西用力丢进垃圾桶。
但伸出的手顿住,就这么悬空好一会儿。
纪山姜又把手收了回来。
东西没丢。
晚上,傅家一家人坐在一起,楚秀珠心疼地坐在楚凝旁边。
“凝凝,怎么还加班啊?这也太辛苦了吧,谁让你加班的,让你爸爸把人开了。”楚秀珠声音心疼。
傅齐修一脸无奈,看向楚秀珠:“哪儿随随便便就开人,加班实在太正常了,凝凝去公司就是新人,怎么可能不加班呢?我觉得挺好,说明凝凝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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