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是。”
没一会儿,有人进来了,放了张请柬在老人的面前。
那请柬摊开来,却是空白的。
中年男人惊讶道:“您这是还要送个请柬上门?”
“是啊。”老人点点头说:“这规矩礼貌嘛,得有。对待这样的年轻人,那得周全。”
说着,他亲手磨墨,提起毛笔写下了请柬。
第二天。
一封特殊的请柬,就送到了宴家。
新的锦旗,也很快送到了宴氏。
陈于瑾在宴氏接锦旗,感叹太太实在太会结善缘,而且结的还大都是公家的善缘……
陈于瑾猛地一怔。
这里面有用意?
顾雪仪睡够了,也和游轮上逍遥自在的生活暂时告别了。
她坐在沙发上,慢慢拆了请柬……
终于等来了。
这是她在这个陌生世界里,建立起的最后一道保护自己的屏障,以确保她将来能过得更好。
她真心实意去做的每件事,回报从来不会小。
顾雪仪收起请柬,换了一身衣服。
等宴朝休息完,从卧室里出来。
她就将那封请柬交到了宴朝的手中:“有人请客吃饭。”
“嗯?”宴朝低头扫去,扫见了一个“盛”字。
同一个圈子里混迹的,大家大都消息灵通,宴朝和顾雪仪驱车前往盛家做客,简家作陪的事,就这么悄悄传进了一些大佬的耳中。
宋成德这下更是脸色难看。
“难怪要把咱们宋家往死里踩,原来是和盛家都搭上关系了!”
盛家啊!
那可是盛家!
简家在盛家的面前,都显得位卑了。
宋成德腆着脸去凑,都死活凑不上,宋家祖上那段老黄历,让他死死捂着,都快捂臭了。
现在又因为红杏的事,宋氏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
他宴氏倒好!
这是要一飞冲天,从此把他宋氏按得死死的,其他哪个大家族都别想比得上了?
宋成德几乎呕血。
这头顾雪仪和宴朝却是跨进了盛家的门。
出来迎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男人。
中年男人是在电视上出现过的面孔,他和蔼地打了招呼。而年轻男人,穿着低调却又不失贵气的服饰,长着一双桃花眼,有点傲有点痞。
他抬眼一看宴朝,就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宴总好啊,我是盛煦。”
宴朝倒是丝毫不在乎。
盛家固然厉害……但他也不惧。
宴朝伸手与他交握了下,姿态淡然。
盛煦眸光一冷,手上使了劲儿。
宴朝面色不变,只微微垂了眼眸。
这下盛煦的脸色变了变。
“宴总还有点儿力气。”盛煦呵呵一笑。
屋内传出了老人呵斥的声音:“盛煦。”
盛煦这才转头冲顾雪仪一番挤眉弄眼。
顾雪仪冷淡地说了声:“行了。”
盛煦一下就顿住了。
宴朝:……
他攥了下手指,有点后悔刚才没再多点力气,把这姓盛的先捏成软骨头。
中年男人尴尬地笑笑,连忙催促道:“来来,咱们先进去,进去说。”
一行人进了门。
简昌明正陪坐在一个老人身旁,见他们进门,简昌明立刻先和宴朝点头示了意,随后看向了顾雪仪,又是礼貌一笑。
盛煦的目光紧跟着就扫了过去,白了简昌明一眼。
简昌明愕然:?
宴朝将这一幕收入眼底,也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
有个江二、封俞也就够了。
这个盛煦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二愣子?
老人立刻安排他们落了座。
盛老笑道:“今日这叫家宴,咱们坐在一块儿,说话也就不用忌讳。”
说完,他先好奇地看了看顾雪仪,问:“能说说游轮上的事吗?”
顾雪仪也不隐瞒,有条不紊地淡淡叙述而来。
盛老也听得认真。
大家时不时地动一下筷子。
众人在席间聊了不少,没一会儿又来了两位老者,一个称“凌老”,一个称“程老”。
这二人言语间也都透出对宴氏亲近的意思。
一顿饭一边闲话一边吃下来,却是花了足足四个多小时。
“建云,送送宴先生和顾女士。”盛老道。
中年男人便起身送他们出去。
盛煦也跟了上去。
盛老忍不住失笑:“他凑什么热闹?”
等坐进了车里,中年男人还没来得及说再见,盛煦倒是先开口了:“慢走,再联系。”
再联系?
再联系谁?
宴朝眸光冷了冷。
顾雪仪与江二、封俞等人相识,关系熟稔,倒是有迹可循的。那是因他不在国内,顾雪仪为了宴氏,便与他们打多了交道。
可这个盛煦却完全无迹可循。
好像悄然之间,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地方,顾雪仪就和他搭建起了联系。
这让宴朝隐隐有种,顾雪仪身上绷住的风筝线,终于要断裂开的感觉。
“这是太太的十七亿以外,又一道强有力的保障吗?”宴朝轻叹了口气。
顾雪仪笑了笑,面上笑容灿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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