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心里想的什么甘曼梅可是门清,不就是见宋嘉言长得俊,通身的气质又出众,所以想往自己家扒拉吗。
——门都没有!
虽然现在嘉言和她家小夏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但是在甘曼梅的心里,已然把他当做自家人看了。
这些人想要抢她看好的女婿人选,那她是必须不能给她们这个机会滴。
随便敷衍了几句之后,甘曼梅推脱还要回家收拾屋子,也不管她们的挽留,头也不回的走了。
临走的时候她还没忘拉着宋嘉言一起走。
开玩笑,嘉言长得这么好看,多让这些大姐、阿婆看去一眼,那都是让她们占便宜好吗?
杜夏的一居室太小,根本放不下木床,所以木床只能放到甘曼梅这边。
好在这边是三居室,杜夏的房间就正朝南边,前两年她还把原本的水泥墙砸了装上了落地窗,不然这木床就算运到了云市,也没办法搬进屋里。
回来的路上甘曼梅就已经安排好了,把杜夏原本床垫搬到面积最小的书房去。
运回来的木床就摆到她的房间里,宋嘉言不回古代的时候,就委屈一点在书房睡觉。
其实甘曼梅倒是想让杜夏去睡书房的,不过最后因为宋嘉言本人的极力反对,也就作罢了。
甘曼梅是传统的中国妇女,她不但工作勤恳,还极为顾家,家里被她收拾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
虽然比不上国公府富贵,但是在云市,杜家的这套房子还是值好几百万的。
甘曼梅说是回家收拾屋子,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地方要收拾。
只是需要杜雄华和宋嘉言两人把杜夏以前睡的床拆下来安到书房罢了。
不过木床还在路上,运输公司说要明天才能送到,所以今天晚上是杜夏睡书房,宋嘉言则要委屈一下睡沙发。
杜雄华的棋瘾确实大,几乎是才把床安好,就急着要拉着宋嘉言去阳台下棋了。
盛情难却,宋嘉言只能跟着他去阳台‘切磋’棋艺。
原本宋嘉言看着杜雄华对围棋这么的感兴趣,猜想着他的棋艺应该不错。
然而棋盘摆开,只下了十几手,宋嘉言就十分无奈的认清了一个事实。
——杜夏父亲的棋艺,是真的……恩、十分的一般。
在宋嘉言看来,杜雄华的棋艺也就只比初学者略微好上那么一点点罢了。
想到之前杜雄华对自己棋艺的迷之自信,宋嘉言执着白棋的手在棋盘上顿了一下,内心十分的犹豫不决。
宋嘉言万分纠结的想着:依照眼前的棋局,他手上的这颗棋子一摆上去,杜雄华就彻底没了翻身的希望。
他是该放水呢?还是放水呢?
犹豫两秒后,宋嘉言还是改变了落子的位置,给杜雄华留出了一线生机。
棋子落定时,宋嘉言在心里忏悔——弈神在上,他今日所为全是无奈之举,着实不是有意违背规矩。
杜雄华没有注意到宋嘉言的反常,他手里捏着一颗黑子,聚精会神地盯着棋盘,在脑子里演算着破局的办法。
看着他那吃力的样子,宋嘉言在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罢了,下次他回去的时候,去书房找几本棋盘送给杜夏的父亲研读吧。
杜夏不知道宋嘉言的煎熬,给两人泡了热茶送来。
放下茶杯的时候,杜夏见宋嘉言定定的盯着自己看,不但没有领会到他的求救,还直接误会了他的意思。
“饿了吧,再等一会儿就能吃饭了,我妈今天可是把她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了,等会你一定要多吃一点,看看我妈的手艺和你家厨子的手艺比起来怎么样。”
……宋嘉言沉默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抬手揉一揉自己的眉心。
见他一副兴致不怎么高的样子,杜夏只以为他是刚才安床的时候累着了。
宋嘉言在古代的时候就是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想来应该是从未做过这种体力活吧。
好在甘曼梅很快就张罗好了晚饭,她的一句‘吃饭了,’暂时地把宋嘉言从杜雄华这个臭棋篓子那里解救了出来。
宋嘉言和杜雄华说了几句之后,就逃命似的往餐桌方向跑了。
阳台只剩杜雄华自己一个人之后,他长出了一口气,伸长脖子往客厅看了一眼。
确定宋嘉言注意不到这边之后,杜雄华伸出了自己罪恶的小手,把棋盘上的几颗白子和自己的黑子换了换位置。
杜雄华以为自己这一切小动作做得天衣无缝,沾沾自喜之际,殊不知宋嘉言顺便扫了一眼棋盘,就看出了端倪。
原本宋嘉言以为杜雄华只是棋艺差了一点,没想到他的棋艺也这么地……不可言说。
不过他也没有指出来,直接装着没看出来。
罢了——就当是变相的给自己增加一点难度吧。
不就是装傻充楞吗?为了杜夏,他完全没有问题,他可以!
因为宋嘉言有意无意的放水,杜雄华和他下棋一直下到晚上十点钟,才因为生物钟不得不收了棋盘去睡觉。
确定自己彻底解脱了之后,宋嘉言跟在杜雄华的身后往客厅走时,还无声的长叹了一口气。
生活不易——言言叹气。
甘曼梅和杜雄华回房间之后,杜夏才凑到宋嘉言身边,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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