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应和绿倚的话一般,里面传来低低的泣音。
张恒摇头,“寒冰水泡久了对女子不好,容易宫寒不说,还会有各种病潜伏,等年老了再发作。”
一旁的邓九针也说道,“这症状听着像是玉女散——”其实也叫欲女散或者御女散,顾名思义,便知它有多霸道了。
沈主子在中招后,一个多时辰才发作,已经很出人意料了。
这药对尝过鱼水之欢的女子而言简直致命,若无阴阳|交|合,女子便要承受那噬骨的痒疼,再烈性的女子都受不了这药。意志差的,丑态百出。
男子靠近能略微缓解一二,女子靠近,则是会加剧药性。
御医的话让红芍等人恍然大悟,接着便是面面相觑,此刻她们连近身侍候都不能了。她们院子里都是女仆,总不能让小厮近身吧?要知道她此时只穿了兜衣亵裤啊。
许君哲其心可诛!景熙帝眼底划过一道厉芒,“可有办法解了这药性?”
张恒和邓九针对视一眼,凝重地摇了摇头。
御女散算是秘药了,且主要针对已婚女子,嗯,应该说是针对有过人事经验的女子。况且中了这药,只需阴阳|交|合便可解,一次不够就两次,研究价值不高,谁会去研究解药呢?
“臣等以为,如今当务之急是让沈主子从冰水中起来,如果泡上一夜,会毁人根基的。”
“沈主子上来后,臣可给她施针,或能缓解一二。”
两位御医一前一后地说道。
关键是,现在谁去将主子从池子里抱出来?
红芍道,“奴婢和绿倚进去把主子抱起来就好了,咱们手脚麻利点,前后不过一小会而已。”
“不行。”张恒摇头,“这样做,她会很难受的,而且也会加速她体内的药性,造成很不好的后果的!”
“不然去高家请表少爷帮忙一下?”好歹也是表兄妹。
“不行!”这两个字是景熙帝说的。
张恒也是摇头,“从沈家到高府,一来一回最少也需要两三刻钟,来不及了。”
绿倚急得真跺脚,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该怎么办呢?
“朕来!”
众人吃惊地看向他们的皇上。
景熙帝没理会他们,而是吩咐道,“帮朕拿根缎子将眼睛绑上。再拿一张毯子!”
景熙帝来到门口,将缎子往眼睛一绑,接过毯子,然后一推门走了进去。
他自幼习武,身手敏捷感官敏锐,寻着她的声音,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水池边上。
景熙帝摸索了一番,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脸,“丫头醒醒!”
醒是醒不过来了的,但景熙帝的靠近,男性独有的味道让沈繁花身体的不适略微舒缓了些,迷糊中都下意识地往他那边靠。
意识到她的情况不容乐观,景熙帝苦笑,他抓着她两条手臂,一用力,将人从池子里提了上来,然后单手抱着她。
沈繁花四肢因药力娇软乏力,没法站立,下意识就往他怀里倒去。
景熙帝另一只手扯过一旁的毯子将人一裹就抱了起来,努力去忽略刚才入手冰凉如凝脂的肌肤。
好闻的气息,沈繁花下意识地就缠了上去,双手环着他的脖子,顺便将小脑袋埋进他的肩窝。
她灼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脖子上,他高大的身体一僵。
景熙帝抱着人直接到了她的闺房,然后将她连人带毯子塞进了软被里,将一只手拿出来,再放下帐幔,最后才将御医唤进来给她看病。
这是景熙帝的打算,但事实却是,沈繁花抱着他的脖子死活不松手,一会喊冷一会喊热,整个人直往他怀里拱。
人直接挂他身上,他扯都扯不下来,无奈之下,他只能哄道,“丫头你乖啊,先放开手,等会御医给你看看。”
回应他的是沈繁花抱得更紧了,随着两人方才的拉扯,裹着她的毯子早就滑到了腰际,丝质柔软的兜衣将胸前的风光严严实实的包裹着,如天鹅般修长的脖子,精致的锁骨……
仅一眼,他便移开了视线,手一拉,用薄被重新将人给裹起来。
景熙帝无奈地坐下,甚至还微微调整了坐姿。
沈繁花迷糊中却顺势缠了上来,口中一个劲地喊着,“水,水——”
知她这时候需要大量的水分,床榻旁边放了张桌子,上面有有茶水,他想起身给她倒水,但沈繁花根本不放他离开。
景熙帝只能侧着身子,有些狼狈地单手倒水。
喝完水解了渴,沈繁花还下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掌。
看她像是好受点了,景熙帝慢慢地想抽身,但她下意识地抓紧他的双手,一个没注意,便与他十指相扣。
“皇上,主子安置好了吗?”门外,绿倚着急地问道。
他有心想将左手抽回来,但他一动,她就握得更紧,无奈之下,他只能由着她,“好了,让两位御医进来吧!”
红芍陈晋在外应对,绿倚和王嬷嬷进来了,但因为她们主子目前的状态不宜女子靠近,她们俩就站在门边远远看着。
这是一间女子的闺房,两位御医目不斜视地来到榻前。
只见床榻之上,紫金色的帐幔被放了下来,完全隔绝了外人的窥视。
沈繁花半截手臂从内伸了出来,柔胰白皙如皓雪,手指修长如青葱,指甲圆润,仅半截手臂,便可觑见帐幔里的女子是何等的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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