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在意,只是他不会轻易当着肖清越承认。
于是席辰浅笑道:“呵,你怎会明白......薇薇已经同我领过婚书了。”
这便是他最大的依仗。
他和薇薇都已经谈婚论嫁,又岂是几句流言蜚语可以影响的?
“你是说,你与姚小姐已经领了婚书?”肖清越这回倒真有了几分惊讶。
席辰点头:“没错。”
肖清越:“......”
怪不得有了底气。
不过,肖清越还是不喜席辰小人得志似的语气,硬是道:“无三书六礼,婚书就根本算不得什么。再说了,外人眼中,有谁晓得你已经和姚小姐领过了婚书。”
领没领婚书,只有席辰自己知道,外人哪里晓得。只有大张旗鼓地提了亲,定了婚期昭告天下,那才是真的敲定了婚事。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只有薄薄的一纸婚书,姚小姐指不定哪天就反悔了呢。
便是现在,那沈唯砋天天往益生商贸跑,也比他席辰大张旗鼓啊。
肖清越本以为席辰会继续反驳说,他和姚小姐情比金坚,自然不怕什么。
可没想到,席辰竟然颇为严肃地皱眉点头——
“你说的有理。”
至少,那沈唯砋确实烦人的很。
席辰觉得,他得设法让外人都知晓,他和薇薇才是情深似海、命中注定的一对金童玉女,给自己讨个光明正大的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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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少爷,好久不见。”
沈唯砋坐在姚薇薇的办公室里,看到开门而入的席辰,面上明显有些意外。
姚薇薇向来不喜欢私事影响公事,平日里都是约席辰在别处见面,所以席辰并不常来益生商贸的办公室。
“不速之客”席辰看了眼坐在姚薇薇对面的沈唯砋,意有所指地回说:“沈老板倒是来的勤快。”
“生意上的事繁琐,自然要多同薇薇商讨。”沈唯砋的脸上,还是那一丝不苟的微笑。
席辰在心中暗道:果然是披着羊皮的老狐狸,分明可以吩咐旁人过来,却总是亲自往益生商贸跑。
此人,居心不良。
姚薇薇放下合同抬眸,察觉出了席辰和沈唯砋间的暗流涌动,颇为无奈地开口:“沈大哥,不好意思了,合同等我明日改好了再请你过来。”
沈唯砋自然还是维持着他善解人意的好脾气,闻言点头道:“好的,那我便先走了。”
言罢,他就收回了自己拿过来的那份合同,和两人告了别,离开了益生商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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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唯砋离开后,席辰还是颇为在意,忍不住朝她问到——
“沈唯砋为何总是来寻你?”
姚薇薇闻到了空气中那股酸意,可不知为何,她并不生气,只觉得席辰这吃味的状态有一丝可爱。
不过,她还是开口解释道:“我以益生商贸的生产线入股沈氏商贸,现在是沈氏最大的股东,经营决策上他多来与我商讨也无可厚非。何况,他还资助了江浙的几家女子学校。”
席辰薄唇紧闭,片刻后道:“可我觉得,他分明就是借机接近你。”
并且,还不安好心。
姚薇薇走到席辰身边,哄人似的亲了亲他,又顺毛劝解道:“阿辰,你不要总是胡思乱想。我们都已经领了婚书了,你还要如何?”
席辰将她揽入怀中抱着,又贴上了她的脸,声音烦闷:“可是旁人根本就不知道你我已经领了婚书,现下的状况,同以前根本就没什么区别。”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来,席辰就想到了两人现在的状态。
领了婚书,却还是没有正大光明的身份,他连个沈唯砋都赶不跑。
姚薇薇撇眉:“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确实抽不出空来筹备婚事。你我母亲都已过世,我父亲又腿伤未愈,帮不上忙。至于你父亲,你应当是清楚地很。就算我百忙中抽出了时间,也没有不过三书六礼,就昭告天下的道理。”
“谁说没有?”
席辰反问到。
姚薇薇挑了挑眉,侧过脸去看他:“那你跟我说说,要怎么有?”
席辰抿了抿唇,而后委婉地开口:“咳,你先前不是说要招赘?若是招赘,自然不需三书六礼。”
若是入赘,只需男子上门即可,倒是真没有那些繁琐的习俗。
“你......确定?”
姚薇薇觉得席辰可能是疯了,要不然他这样身份和性子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真的愿意......咳,入赘她姚家。
席辰倒不是真的像姚薇薇怀疑得一样,疯魔得变了性子,他只是足够了解自己的父亲罢了。
他提到要入赘,自然不是真的入赘,但只要他放出这个消息,还怕父亲不来姚家过礼吗?
虽说席世涛不愿轻易同意他和薇薇的婚事,上门提亲。可他也更拉不下这个脸面,让自己当真入赘姚家。
席辰清楚地很,自家这位父亲,那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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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在席辰的刻意散播下,席大少爷要入赘首富姚家的传言,在上海滩闹得沸沸扬扬。
老百姓们纷纷议论着,这席公馆最近莫不是有什么不好?不然怎会让堂堂的席大少爷入赘姚家?
虽说姚家祖祖辈辈的名声都不错,也称得上是名门望族。可是相比实权在握的席家,姚家的地位自然还是差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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