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温说了,公主需要调养很久,气血流失那么多,保住一条命就是万幸,他不敢再奢求太多。
“怎么就不适合了?我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瑛华皓腕轻抬,纤细的五指在夏泽脖颈上游走着,所到之处温热灼人,“要不,我们现在就加把劲?”
当了一个月的和尚,夏泽被她撩-拨的有些口干舌燥,喉结滚了滚,不停在心里克制着冲动。然而她的小手越来越不安分,自他胸膛滑下,落在那厮昂首上,让他的脊背窜起阵阵酥麻。
瑛华柔情似水的看着他,一双眼眸滟如秋池,“我想你了……”
“公主快别闹了。”夏泽羞赧万分,按住她不停造作的手,“现在刚刚恢复元气,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瑛华素来有个恶趣味,他越是反抗,她就越是想征服。
“本宫乐意想。”
她一寸寸逼近,夏泽一寸寸后退,嘴边告饶:“好了,养伤的时候不能纵-欲,就听我一次,行不……”
话没说完,他一个不经意,人连着凳子一起仰翻在地。
眼前的人窘态倍出,瑛华憋了半天,满目歉意的说:“对不起,哈哈哈——”
“……”
夏泽从地上爬起来,扶了一下头顶玉冠,恨恨乜她一眼。好好的姑娘家,怎么整天就这些龌龊心思呢?
笑着笑着,瑛华突然捂上嘴,惊惶道:“坏了,我竟然忘了一件事!”
眼见她变脸比翻书还快,夏泽的心登时提到了嗓子眼,“怎么了?”
“大年三十的时候我让赵贤写篇文章给我,这都快过去俩月了。”瑛华迫不及待,“快,你去东宫把太子叫过来,我要审审他写的文章。”
“……是。”
夏泽长舒一口气,抓着这个机会赶紧逃离了温柔乡。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她再招惹下去,他的理智怕是要为感情让道儿了。
离开府邸前,夏泽忽然想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服用秋夕丸了。他在穿堂逗留片刻,趁着四下无人,掏出小瓶倒出药丸来。犹豫半天,还是把药吃进了肚子里。
指不定未来哪天就被公主拖上床了,他得防止意外。
与成婚相比,还是她的身体更重要,他不能冒险。
东宫。
永宁殿内歌舞升平,幔帐飞扬,其间十数名舞姬和着婉转悠扬的琴声,摇动着曼妙婀娜的身姿。
赵贤坐在正宫位置,意态懒散的靠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得吃着点心。
他有些心不在焉,这传说中的飞天舞姬也不过如此,与他预想的大相径庭,扭来扭去少些新意。
就在这时,小贵子猫着腰从一侧走到他跟前,恭顺道:“太子,公主府沈夏泽求见。”
“夏泽?”赵贤一愣,赶紧坐直身子,整了整自己的衣冠,“快请他进来。”
“是。”
小福子应了一声,不多时就把夏泽领进来了。
夏泽苍色缎袍加身,卸去了累赘的披风,整个人显得精干利落。余光瞥着大殿里的莺莺燕燕,眉头浅浅拧了一下,拱手施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你怎么来了?”赵贤笑颜相迎,“快坐,这些是我新收来舞姬,你来品鉴一下。虽然跳的一般般,但身段还算入眼。”
他热情的介绍着,夏泽却视若无睹,开门见山说:“太子,公主有请。”
“皇姐?”赵贤眸中漾出一丝惊讶,“她身体大好了?”
“还未痊愈。”
“这样啊。”赵贤心里不免忐忑起来,压低声道:“我皇姐有没有给你说,找我什么事?”
夏泽抬眸看他,“公主说过年的时候让太子写一篇文章,两个月过去了,公主要看一看。”
闻声后,赵贤面上笑容尽失,猛拍一下脑门,“完了,我……我把这事忘了!”
“太子没写?”夏泽忍不住蹙起眉头。
“没……没写。”
殿内鼓乐阵阵,现在听着有些吵闹刺耳,他抓抓头,对那些娉婷起舞的妙人们喊:“哎呀别跳了!下去,都给我下去!”
丝竹之声戛然而止,舞女乐师们齐齐叩首,很快就退出殿内。
结果安静下来后,赵贤更加心慌意乱。他本来将做文章的事记在心里,谁知年后江家出事,皇姐就一直闭门不出,慢慢的他就放松了警惕,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本以为皇姐也忘了,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下麻烦大了。
想到皇姐张牙舞爪的样子,赵贤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惊惶的向夏泽求助:“怎么办,要是我皇姐知道,非得揍我不成!姐夫,你得给我想个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夏泽:其实公主答应也无妨,balabalabala~
失而复得后,潜藏属性逐渐暴漏中……
番外奉上,一个有趣的小情节,真香后的夏泽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会在不久后的章节出现。
面对绿茶最好的办法就是变身更大的绿茶。
【番外:轻蔑】
宣昭十九年春。
公主府花园的桐花树粲然盛开,浅紫色的云霞撑在半空中。
瑛华身着一袭月白织锦裙,躺在花树下的软榻上,手中团扇遮住眼睛。
时值正午,春风和煦。然而她并没有睡意,满脑子都是昨晚江伯爻说的话。明明是一个清雅风流的人,竟然能说出那么刺痛人心的言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