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见到陈不念这样精致,又担心岛上那栋房子不太好意思拿出手。
但陈不念看中的小岛,也就只有那家的房子愿意租五年了。
刘花又说道:“照片小陈姐姐事先已看过,房子可能太旧了点,姐姐如果不满意,我可以再给你找找看别的,附近的列岛上都是当地居民,风土都差不多。”
“行呢,明天先看过再说吧,辛苦你了。”陈不念理着鬓角的碎发,淡笑应道。其实旧不旧的,她倒是不介意,只要不存在危房隐患,旧点她反而更带感。
她就想要点儿不一样的。
刘花听她如是说,这才稍安下心来。
去的是当地的如家酒店,一个晚上两百二,是刘花瞒着公司自己掏腰包定的,实在太想成交这个单子了。
打个黄包车十分钟很快到达酒店,带着陈不念入住后,陈不念就没让她招呼了,叫她早点回去休息,说自己点外卖即可。
刘花这便告辞离去,她上班在市里,老家就是Y城本地,有地方住。
陈不念等她走后却没休息,自己下楼买了一份云吞、拌面和一笼水晶饺,又秤了点儿水果,回房吃过后洗漱完才倒下去睡。时间已是凌晨12点半。
*
隔天早上七点钟醒来,刘花已经在楼下等了,骑一辆七成新的电动车,载着陈不念到了沙浦码头。
陈不念以前去过广州和深圳,像这样的南部海岛小城,她还是头一次来。小城靠近码头处一般比较拥挤,空气里缱着风和淡淡的鱼腥味,人还挺多的,除了本地居民还有些省内短途旅游的人们,此刻都在岸上等待。
几天前陈不念在网上搜找中介讯息,最后选择了加刘花微信,也是因在聊天中得知刘花是Y城户口,对当地比较熟悉。
而在下动车之前,她对这个地方可谓全无所知。
码头上很多渔民打扮的村人,手上提着簸箕和篓筐,正值上一个轮渡刚刚卸货,成群鲜活蹦跳的鱼虾海蟹,以及一些枇杷香蕉等农产品聚集在过道上。
刘花对甲板上的船员说道:“阿北伯,我和客户上岛看看去,上船了买票。”
“好咧,没问题,上来吧上来吧!”阿北伯热情地挥着手臂,是个五十多岁憨厚带笑的大叔。
刘花走在前头,带着陈不念下舱。陈不念忘了换掉高跟鞋,细细的跟,差点摇晃着想摔倒。
下意识她便扶了扶身后的人,是个很高大的身躯,笔挺冷隽。回头凝看,一个长相英气,穿衬衣未打领带,腕表精致的男人。
她忙抱歉说一句:“对不起,差点摔了。”
徐鹏没回应她,兀自站在码头上准备下船。女人白皙的手指攥着他的裤膝,指尖轻盈。戴着口罩看不清脸,只觉莞尔婀娜,普通话标准,一看就是外地的。
这样的游客一年岛上能够来十打。
他对女人没甚反应。
边上的助理贺贵说道:“鹏哥,这女人真美,从前都没见过。鹏哥总说对别的女人不行,这个要不要试试。”
贺贵站在徐鹏后面,穿着花里胡哨的T恤,粗壮身型,腰上别个大钱夹。似个黑涩会专收保护费的大佬。
徐鹏斜眼睨了陈不念,目光微定,勾唇道:“是个女的你都注意,别往我这扯!”
男人身躯健挺修长,说完下到船舱里。
贺贵不懈地嘟囔:“她身边那是牌饼家的刘花吧,两个人认识,不急,鹏哥若中意,以后有的是机会!”
船上客人已经快满了,陈不念和刘花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今早突然起了台风预警,所以附近的岛到傍晚都要提前封船。刘花来接陈不念时,有委婉建议要不晚两天再上岛。
说实话,刘花也怕台风天拖太久,毕竟住酒店的钱是她自己掏的腰包,她楞对陈不念充胖子说由公司承担,这要是单子成不了就白掏了。
陈不念问除了封岛,其他会不会有危险。
刘花答道:“倒是不会,岛上的房子都是石砖房,和我们岸上住宅还有些不一样。封岛主要是怕出船有危险。”
陈不念便说不用拖延,直接出发了。
此刻因为台风前兆,所以船身有些摇晃。在位置上落座后看玻璃窗外,船比海平面还要凹下去一截,可以很清晰感知到地球是弧形的。
很多头一次经历台风天下海的旅客都很兴奋,一些大人孩子叫笑着,热闹轰轰。陈不念也挺新奇的,拿起手机开拍了好几张。
徐鹏一身西装冷凛地进到舱来,显得气宇卓然。每艘渡轮二排靠窗都给他们徐家留有特座,就在陈不念对面,备注着标签。
此刻却被个不知事的游客小孩坐了。
“小囝仔,也敢乱占位置!”贺贵低咕一声,不过爱护祖国的花朵人人有责嘛,睁只眼闭只眼算。
贺贵瞄着陈不念那边说:“鹏哥,那女人旁边有空位,不然你坐过去。”
徐鹏没好耐性,只在斜对排随意落座:“总盯着她看干嘛,能给你上亿生意还是怎么?坐这边。”口中说着,锐利的眼神却不自觉凝了凝陈不念纤瘦的脚踝骨。
真细,白得晃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了,哪位小可爱是喜喜的第一个读者呢,期待!
☆、第二章
(二)
很快轮渡开动了,因为风浪比往常大,船只摇晃颠簸着,像陷了一半在海平面下。这次虽然刮台风,但报道说风级并不十分厉害。船舱里很热闹,大家跟玩碰碰车似的,都兴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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