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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的假期悠闲又充实,每天宅在家里,反复琢磨《如梦令》的剧本,累了就吹陶笛或者舞剑,偶尔构思一下她当年说要创作的长篇巨着,不会太忙,又不缺事做,对这样的生活状态十分满意。
倒是过了几天之后,陆明澈发现她就没怎么出过门,觉得一直闷在家里不太好,要她多出去玩玩。
绵绵连连摇头:“不了不了,大家都在忙,没人陪我玩,出去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上通告……下个月就要开机了,哥哥你就让我多松快几天吧。”
陆明澈蹙了蹙眉,想起以往带绵绵玩得最多的人就是霍子琛,便没再多说什么,走了出去。
绵绵看着他的背影,有点不是滋味儿。
大反派在她小时候还能想办法带她去大城堡玩,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
想着想着,她又想到了那条没有女孩子可以抵抗的黑宝石项链,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在剧本上写笔记的力度。不知道项链被送给谁了,保不准大反派这么着急走就是要去陪人家呢。
大猪蹄子,哼!她发誓起码不理他一个月!
发完誓想了想,马上要过年了,春节期间不理人有点难,又默默修改了一下,至少半个月,不,还是一个星期吧,至少一个星期不理他!!
第二天,她才刚起床,陆明澈又来敲她的房门。
“换身衣服,跟我出门。”
昨天才刚立完flag的绵绵很硬气地一扭头。她听不见听不见,就不理你,气死你!
陆明澈看着眼前闹小脾气的女孩儿,依稀还是当年那个哭着闹着不愿意上幼儿园的小姑娘,格外耐心,靠在木质的门框上,徐徐道:“真不去?本来打算给你一个惊喜的……那我找别人去了?”
他顿了三秒,作势要走,绵绵抿着唇,胸口闷闷的,杏儿般的大眼睛一点点憋红,忍到最后终于撑不住了,猛地站起来,冲着他喊道:“你去了以后再也不要跟我说话!”
这句话就像一个开关,原本还能勉强抑制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连串地从眼眶中滚落下来。
陆明澈原本只是想逗她,听到这话心脏一窒。
他已经二十六岁了,此刻对自己的情感在清晰不过,心中的悸动以及心疼到控制不住想去哄她的感觉,他再也骗不了自己。
绵绵对他来说,再也不仅仅是那个被托付的小妹妹。
陆明澈眸色暗了暗,控制住自己没有走过去,仍站在她门口:“别哭了,去洗脸换衣服,我在楼下等你。”
“我不去!”
“乖,京市明天开始下雪,今天不去年前就去不了了。”
绵绵一抹泪:“你找别人去吧,反正你现在也不缺人陪了。”
“没有别人,就等你。”
绵绵被他这么一哄,委屈劲儿愈发涌上来:“那你怎么不早点说,我要换衣服,还要化妆,弄完都中午了!”
“嗯,不急,我等你。”
“我昨天才发了誓一星期不理你的,都怪你……”她抽抽噎噎,声音又软又奶,已经不是在发脾气,更像是撒娇了。
陆明澈嘴角弯了弯:“今天不算,明天再开始计时吧。”
绵绵思考了两秒,觉得这个办法可行,点头道:“那我去收拾一下,你等我!”
“好。”
这一耽搁,等她收拾好,果然快中午了。
绵绵其实很好奇大反派说的惊喜是什么,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急着要出门,却被大反派强行监督着吃完了中饭,这才带她上车。
到郊外的马场时已是下午两点。
绵绵看到一望无际的草地和旁边的马棚,立刻猜出来:“哥哥,我们今天骑马?”
“嗯。”
她惊喜得欢呼了一声:“太棒了吧,你怎么想到带我来骑马啊!”她早就觉得骑马很帅,想尝试一下了。
“下部剧有马戏,带你提前感受一下。”
他们下了车,步行穿过一小段冬天枯黄的草地,陆明澈从马棚中牵出一匹雪白的小马驹,毛色纯白,像天空中轻盈的白云,又像田野里温暖绽放的棉花。
绵绵喜欢得不得了,绕着小白马转着圈地看来看去,有点想伸手摸摸它,又有点不敢;小马喘了口粗气,她条件反射地往后一跳。
陆明澈看得忍俊不禁:“别怕,它脾气很好,你可以摸一摸。”
绵绵看看大反派,又看看可爱的小白马,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碰了碰它,见它确实没有什么过激反应,胆子渐渐大了,给它顺了顺马毛,最后直接踮起脚,跟小马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也不知道大反派是怎么一下子就选了这匹马,它的性情格外温顺,伸着脖子让绵绵抱,一点也不反抗,充满灵性。
“上去试试吗?”陆明澈鼓励道。
“我这就能上马了?”
“嗯,骑马要抓住缰绳,但不能牵得太紧。”陆明澈细致教她骑马的技巧,“别怕,我牵着它,就是慢慢地散步。”
马儿的体格不大,但比起绵绵还是高,她试了两次都没能自己爬上马背,陆明澈见状走过来,双手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向上一托,绵绵脑子一懵,人就已经上了马背。
她的视野一下子变得很高,看什么都是俯瞰,腰两侧那一托的力度还停留在大脑里。
大反派的动作真的很礼貌,一点都没有过于亲密的意思,但她的脸,就是控制不住地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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