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也好。
断了所有念想,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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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机场,人来人往。
从m国飞往金城的航班刚落地,没多久,戴墨镜的男人从出口快步离开,来接机的西装男脸色焦急,见到男人才松了口气。
“秦总,您可算是回来了。”
“他怎么样?”
“我已经有一周没见过顾总,公司、家里都找遍了,连个影子都没有,要不是您特地赶回来,公司都要散架了!”
戴墨镜的秦总,正是顾成也的好友秦岳。
他常年在m国居住,这次回来是为了帮顾成也的事业度过难关,可惜他人是回来了,顾成也却不见踪影。
“他奶奶的个腿,顾成也疯了!”
秦岳忍不住脱口一句国骂,身边跟着的西装男额头开始冒汗,手机都快被打爆了,递给秦岳时手机机身都是烫的。
秦岳神色凝重,随即问道:“什么个情况?”
“城东的项目被傅氏拦截,城北的合作被蒋氏抢了先,好几个合作商说翻脸就翻脸,宁愿付违约金也不要与我们合作,要是顾总在,我们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可巧的是他先前还信誓旦旦说没问题能解决,后来一蹶不振,更是连个信都没了,这样下去,公司的员工都要散了。”
“妈的,一群坑爹货。”
秦岳也不是吃干饭的,早先年与顾成也合作拼事业,关系网四通八达,要不是前些年将事业转移国外,他也懒得管顾成也这批烂摊子。
“跟陈信达的合作怎么也吹了?”
“哎,您在国外不了解情况,我们当时都准备合作了,结果顾总把机会让给了辛家,辛家您知道吗?七八年前辛家就是金城的望族,五年前移民国外,今年又杀回来,这下好了,机会白白让给他们,我们到成了他们的垫脚石。”
秦岳暗骂一声,“操,顾成也真他妈有种。”
陈信达的案子还是他跟自己的前任软磨硬泡了一月之余弄到手的,他妈的顾成也说放手就放手,秦岳都不知道上哪说理去,他心里头还憋了一肚子火,要不是看在是他铁子的份上,他能拿刀砍人!
秦岳没跟助理回公司,他得去把顾成也逮着。
至少得好好骂一顿,要不行,揍一顿也成。
麟湖边的别墅被抵押出去,秦岳开车在金城几个住处找了一圈还是没见到顾成也,最后不得已打给了自己认得的私家侦探。
那侦探调查速度很快,二十分钟不到,把人状况摸的一清二楚。
“顾总还在金城,地址我回头发您邮箱。”
“对了,我还查到一个有意思的东西,顾总的个人户头打入了八百万美元,我再顺藤摸瓜找到了打款人,竟然是港城的霍氏。秦老板,顾总这是傍上哪个了,霍氏当年一度要败,不想被入赘的女婿力挽狂澜,从此高攀不上。”
秦岳打断他的话,冷言冷语,“行了,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最好吞进喉咙烂在肚子里。”
“是是是,明白。”
秦岳按着那个地址,找到了顾成也。
他虽然抵押了别墅,但好歹也有好几处房产,不至于守在一个即将要拆迁的摇摇欲坠的破烂楼里。
顾成也不是疯子,也是个蠢蛋。
大冬天的,冷都得冷死,暖气可不会给这种危房提供,大冬天的寒气就得硬抗,秦岳踹开那道虚掩的大门,拳头硬了。
好家伙,顾成也不怕死一般衣着单薄缩在一张木板床上,说那是床都抬举它了,就是一块床板子,没有任何被单床褥,相反,顾成也睡的安稳,好似在做一个美梦。
秦岳气不打一处来,大步靠近,一脚踹上去,“顾成也,你他妈还睡得着?”
他没醒,反倒是因为秦岳的一脚,震掉了床板上的酒瓶,哐当哐当的发出声响,在这间家徒四壁的地方尤为刺耳。
“顾成也,你他妈清醒一点!”
秦岳双手拽上他衣领,狠狠将他提起,可他喝醉了身体重的不行,秦岳反手将他丢在床板上,他低哼着念出一个名字。
“阿璃,阿璃……”
痛苦的缩起身子,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悔恨里。
秦岳知他心里有疙瘩,而且打了个死结,除非是他口中心心念的阿璃,其余人一概无法解开。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秦岳作为他兄弟,自然要站在他这边替他说话,可真仔细想想,他们做的也的确不厚道。
“操,顾成也,你可真出息。”
要不是秦岳偶然摸到门把手一样的东西,他都不知道原来坐着的不是什么床板子,就是他妈的一扇破门,顾成也还当宝贝一样垫着,有病。
房间太冷,秦岳拿起没开封的酒瓶灌了大半,身体暖和点才抽起烟。
三支烟抽完,秦岳轻飘飘来了一句,“醒了就走吧,老子可不想冷死在这。”
噩梦惊醒梦中人,顾成也眼皮直跳,茫然睁开,喊了一声秦岳的名字。
秦岳低头,撞见他布满血丝的眼,折磨死自己算了。
“顾成也,狼来的故事说多了,没人信了吧。”
“呵呵,是啊,她不会再信我。”
秦岳拍拍屁股准备走人,他是脑子进了水才想着在这里坐等他醒,去楼下车里舒舒服服的等不行吗?恐怕是被顾成也的愚钝传染,竟然连这法子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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