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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回事???!!!
    夏亦心里像是有筛子细细筛过,一晚都在辗转反侧。一会儿唉声叹气,一会儿又发出傻傻的笑声,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来滚去。
    “宿主,你这样我心里毛毛的。”179道。
    “行了行了,睡觉了。”
    第二天,夏亦带着一对黑眼圈起了床。探头去看厨房,却没发现顾文逐的身影,以前这个时候他都是在厨房忙碌的。
    再到处找找,整个院子都没有顾文逐,而那些农具都在,牛棚里的牛也在。
    “179,逐哥去哪儿了?”夏亦问系统。
    “不知道,今早天不亮他就出门了,然后出了村。”
    难道是去县城了?但是以往去县城他都会和我说一声的啊。
    夏亦一天都魂不守舍,去地里看心爱的萝卜也无法让自己静下心来。不是拄着锄头站在地里发呆,就是坐在田埂上抠着锄头柄发呆。
    我好像出问题了。
    每过一会儿就要回家一次,看顾文逐回来了没,一直等到天黑,院子里也只有他一人。
    夏亦慌得一批。
    会不会又像上次那样被官差带走了什么的?夏亦突然想到这一点,心里顿时开始紧张起来,“不行,我得去找找。”
    就在他想出门寻找的时候,扛着锄头回家的王哥路过了院门口。
    “小亦,这是准备去哪儿?天都黑了。”
    “我去找逐哥,他一天没见人了。”
    “顾文逐和大柱他们几个上山去找避水草了,你不知道吗?”王哥诧异问道。
    “哦哦......我忘记了。”
    “采什么避水草哦,那草在崇明山上才有,还都是长在悬崖上,哪有那么好采的。”王哥摇摇头,走远了。
    夏亦呆立片刻,关上院门回了屋。
    晚上,夏亦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只要院子外传来脚步声,他就马上坐起,细心捕捉每一个动静,但是脚步声都是渐渐远去。
    “听他们口气采那草很危险,我就不该要避水草的。”夏亦埋头坐在床上,心里全是后悔和担忧。
    “我不想要什么草了,我只想逐哥能平平安安地回家。”
    天亮了,院门一直未曾被人开启过,顾文逐还是没有回来。
    夏亦无精打采地给自己做饭吃了,又坐在院里的椅子上等顾文逐。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一觉醒来,院门紧闭,家里只有自己。
    太阳西斜,他站在村口的路上望着远方。一直站到天黑,露水悄悄爬上了他的裤腿,还是没有等到顾文逐。
    逐哥,求求你快点回来吧,我不要那避水草了。
    夏亦心里后悔死了。
    ......
    夜深了,顾文逐和大柱几个往回家的路上走着。这次他们三人一共采了四根草,顾文逐拿了一根,剩下三根留给另外两人卖了分钱。大柱的腿受了伤,走路一瘸一拐,顾文逐也好不到哪里去,背上全是划伤。
    不过虽然辛苦,好歹是给夏亦把草采到了,值得。
    三人说着话,蹒跚着走到了村口。村子里人都已经睡下,整个村陷入一片安静,只能偶尔听到一声狗吠。
    突然,前方大石头上冲出来一条人影,直直对着这方向跑了过来。三人停下脚步,待人跑近了,顾文逐借着火把一看,是夏亦。
    夏亦跑到他们面前停住了脚步,定定看着顾文逐。把他上上下下全身打量了一遍后,忽然一头扎进他怀里,死死搂住他的腰,浑身哆嗦起来。
    夏亦浑身冰凉,也不知道站在村口等了多久,衣服都被夜里的露水润得发涩。顾文逐的胸脯剧烈起伏,喉结上下滚动。
    慢慢地,他也抬手搂住了夏亦,不轻不重地圈在怀里。
    大柱两人对着顾文逐挤眉弄眼一番后,说笑着走了。
    夏亦也不管周围是不是还有其他人,抱着顾文逐不放手,口里哽咽着,“我不要避水草了,我只要你。”
    “逐哥,你不要再这样让我担心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就够了。”
    因为背上的那些划伤,当晚顾文逐就发起了烧。
    夏亦寸步不离地守着他,请来大夫看病煎了药,又用冷水巾一点点地给他擦身降温。当看到背上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痕时,他心疼得直哆嗦。
    顾文逐躺在床上,嘴唇干裂,脸色苍白,微微睁眼看着夏亦。
    夏亦先是偏头俯上床沿,再轻轻拿起顾文逐的大手,贴在了自己脸颊上。
    顾文逐吞咽了一下,喉结上下滑动,用大拇指在他脸上缓缓摩挲。
    “179,我可能已经弯了。”
    “恩,看出来了,不过你要记得,不管弯不弯,任务都是要做的。”
    ......
    顾文逐的身体底子好,天不亮就退了烧。再过几天,背上的伤也好了个七七八八。
    这几天,两人虽然相互之间什么也没说过,但彼此的心意都已明了。夏亦在屋子里忙碌的时候,顾文逐的眼睛就死死黏在他身上,每一个对视仿似都要在空气中擦出火花。吃个饭都要吃上老半天,你给我夹一筷子,我给你剥个鸡蛋,再彼此看着傻笑。
    整个院子都被笼罩在一片甜腻里。
    这日,顾文逐拿出一个木盒,沉默地递给了夏亦,什么话也没说。夏亦疑惑地接过来,打开来一看,“避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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