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看他一眼没?认出来,看他年纪以为?是来参加比赛的选手,指着签到处说:“那边。”
杜烨说:“我是杜烨,我现在要去哪里?”
这人愣了一下,急忙起身,伸出手的时候还在裤子上擦了一下,然后才握上杜烨的手说:“你好?你好?,刚刚没?认出来,不?好?意思,呵呵,可算是看见真人了。您来的有点早,领导还要去办公?室一趟,晚点一个车过来,要不?你在我这里坐一会?”
杜烨只能点头。
就这样和?工作人员聊天,一边等着,时间很快到了。
领导和?其他裁判也?纷纷到场,江才找到杜烨将他领到最?前排的裁判席坐下,并且介绍了另外两名裁判。
一个裁判很年轻,二十五岁左右,额前还挑染了两撮黄毛,名叫谢东,是从省里请过来的。
据说在省里跳街舞很有名,还拿过全国冠军,也?参加过国家集训队的第一批训练,要不?是年龄偏大?了一点,也?会是一名国家队员。
现在和?人合伙开了一个街舞工作室,有教导年少孩子的丰富经验。
另外一个裁判是个中年人,打扮的规规矩矩,名叫冯敬,是省街舞队的教练。
鉴于华国的街舞国家培训机构都是才起步不?久,这位教练原本应该是一名街舞圈的“og”,之后被招安,成了编制内的一员。
这几年过去,对街舞的基层培训经验也?很丰富。
后来江才说:“咱们市里没?人才啊,只能去省里找,比赛要是有什么出色的人才,转眼就要被挖走,这也?是我们希望你回来的原因。
只有将人才留在市里,才能够培养更多?的人才啊。”
杜烨明白了。
市里找他回来,是让他和?这两人抢人才。
对方显然也?知?道杜烨出现在这里的主要原因,两人态度各异。
冯敬对杜烨很热情,谢东却有点皮笑肉不?笑。
这也?是公?家和?私人的态度。
在个人利益上受到损伤,别说杜烨只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名人,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比赛开始,选手登场。
分为?少儿组和?成年组。
舞种分为?breaking、popping、locking和?hip-hop。
少儿组报名breaking的人数最?多?,locking最?少。
成年组报名popping的人数最?多?,breaking最?少。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breaking跳起来最?炫酷,少年人都会在第一眼看上breaking,再加上孩子身体轻,完成地?板动作的难度低一点,所以未成年跳这个舞的比较多?。
但是当年纪大?了之后,发现跳breaking吃不?了饭,又累还容易受伤后,运动量降低,就开始跳最?省力的popping。
比赛采取斗舞的方式,1v1,胜利者?晋级下一轮,直至决赛,决出前三名。
裁判三人,用古老方式做手势来决定胜利者?。
其实看这种市一级的比赛非常枯燥,水平实在太低了,冯敬和?谢东都偷偷打过哈欠,就只有杜烨看的津津有味。
大?概因为?他一直都是运动员的原因吧。
对自己担任裁判的感觉很新鲜,同时还能够从他们的比赛中联想到自己身上,有着很强烈的代?入感。
从初赛到复赛,再到半决赛,直至决赛。
四个小时转眼就过去。
最?终所有项目的冠亚季军全部诞生,杜烨也?发现了一些?不?错的人才。
因为?他的目标是招募老师,因而范围都在成年组。
可以说进入前四强的选手都是他的目标。
其中的三个冠军都是他接洽的目标。
杜烨不?是一个善谈的人,比赛结束后,他开门见山地?拦下一个人邀请他加入舞迹。
这位breaking的冠军看见杜烨很兴奋,但面对这个邀请却一脸为?难。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人的笑声,杜烨回头看见谢东放声说道:“不?好?意思,他是我们新舞蹈培养的专业老师,还有locking和?popping的冠军也?是我们新舞蹈的学员,他们恐怕不?能和?你走了。”
杜烨蹙眉:“你们的就你们的,叫这么大?声,我又没?聋,搁我这儿炫耀什么呢。”
谢东是对杜烨不?熟,他要是熟了就不?会这么说。
杜烨的直脾气专治各种阴阳怪气。
杜烨噎完谢东,将人一把拨开,走出两步有转头回来,吓了做怪脸的谢东一跳。
杜烨说:“hip-hop的刘洋是你家的不??”
谢东下意识摇头。
杜烨深深看他一眼,说:“幸好?不?是,不?然我就申请重赛。”
谢东的脸涨红,气的要命。
等杜烨走远了,最?后酸唧唧地?说了一句:“拿个世界冠军看把你牛的。”
杜烨是没?在。
不?然得说:“不?好?意思,就是这么牛,华国第一人。”
杜烨找到刘洋。
这是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资料上显示今年二十一岁,是d省舞蹈学校的现代?流行舞系,大?四的学生。
也?是杜烨的师兄。
杜烨在舞蹈学校就读的时间很短,对学校里的学生不?熟,但刘洋显然认识他。
没?等靠近,刘洋的目光就落在他身上,期待激动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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