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能:???
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是我没想到的。
是什么呢?
算了,好麻烦,懒得想了。
等到机场,盛耀直接就进了海关,分开前对杜烨说道:“我今天要去海市一趟,还要去深市参加个活动,后天回去就有一段小长假,给你打电话。”
杜烨点头,越是痴缠就越是舍不得分开,杜烨没想到自己也有这婆婆妈妈的一天。
注视着盛耀推着行李快速离开的身影,眉心不自觉地蹙紧,在心里轻叹一声。
真怀念之前每天都忙着的时候,好像时间没怎么过去,盛耀就又回来了。
无聊让分开的时间变得格外的长。
四个小时后。
杜烨来到了京城。
华国的首都。
他们托运过来了一大堆的行李,只能叫车。
又恰逢堵车,等进了奥林匹克区,天竟然都黑了。
刘能说:“今晚上住宾馆吧,明天上午我过来带你去办手续,累了一天,你们也好好休息。”
杜烨没提盛耀留给他的地址和房门密码,有母亲在,实在不方便住进盛耀家里。
说实话,那套房子杜烨还有点小小的怀念。
盛耀上一世出事后,支付了太多的违约金,穷成了负资产,就剩下那套房子。
据说那套房子被他抵给了父母,用来借钱还债。
当然,做父母的,这个房子是不可能收回去了。
有一段时间,他们偶尔会去盛耀家里玩,吃顿火锅,喝点酒,晚了就直接在那屋里睡下。
杜烨对那房子很熟悉,甚至还在主卧的床上与盛耀同床共枕过一夜。
记得那天晚上,迷迷糊糊的,有手伸过来,犹犹豫豫,带着一点怯意,想要勾住自己的手指。
杜烨把手打开,翻身说道:“盛耀,我不喜欢男人,你别找我,否则朋友没得做。”
后来,就再也没有手伸过来。
第二天盛耀笑眯眯地说:“原来杜烨你睡觉打呼噜啊,像小猫似的,还挺好听。”
杜烨记得当时自己厌恶地看了盛耀一眼,转身走开。
留下盛耀继续站在原地笑着,一直笑,笑的很牵强。
后来回想过去的自己,他都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曾经那个人把心都捧出来了,爱的明明白白,坦坦荡荡。
等他醒悟了,后悔了,却连一颗碎掉的心都捧不回来。
一个个过去的夜里。
杜烨无法形容,自己究竟有多想这个人。
杜烨躺在床上,心绪翻涌。
重新踏上熟悉的城市,曾经的记忆纷迭而至,让人无法抗拒。
杜烨失陷在这种痛苦的感觉里,犹如陷入泥沼,几乎窒息。
终于,他翻身拿起手机,给盛耀发了一个视频过去。
很快,视频接通了,出现在画面里的却是铭姐。
铭姐笑着说:“盛耀还在忙呢,晚点儿我告诉他。”
杜烨吸了下鼻子:“好。”
铭姐笑容微敛,看他:“怎么了?你在哭吗?”
杜烨睁大眼睛:“没有啊,有点困,刚刚打了好几个哈欠。”
铭姐笑:“要开心哦,还没恭喜你拿了冠军,还加入了国家队,都是好事情呢,要多笑。”
杜烨牵着嘴角:“嗯。”
电话挂断,杜烨庆幸接电话的不是盛耀。
以他刚刚的状态,看见盛耀恐怕会失控。
思念和后悔的情绪太强烈的,上辈子的记忆强烈地干扰着他。
他想。
既然重来,就该改变这些,首先就是让自己从那段悲伤的记忆里走出来。
都会好的。
后来盛耀打来电话,杜烨情绪已经稳定,两人说说笑笑煲了个电话粥,各自睡下,转眼到了第二天。
……
“诶,牧子凌,我刚刚看见老刘头带着那个冠军去了办公楼,他果然还是来国家队了。”
“你说他过来会不会嘲笑你,都和王波一起去帮跳,最后还是输的一塌糊涂。”
“老万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估计王波得酸死,就那小肚鸡肠的,指不定要怎么折腾呢。”
“诶,跟你说话呢。”
牧子凌蹲在训练大楼外的路边上,半天没说话,看背影很沮丧。
毛艺见他不理自己,便歪头一看,就看见牧子凌正在揪草,花坛里半米方圆不见一根杂草,栽在花坛里的小叶榕长得正旺。
出手巴拉牧子凌,重复:“说话。”
“说个屁。”牧子凌闷声站了起来,满脸痛苦地说,“我牙疼,等好了,非得把这颗牙拔了不可。”
毛艺嬉皮笑脸:“气得上火了?你看我们都没笑话你,你上火什么啊?”
“屁!”牧子凌指着自己的左脸说,“我这是蛀牙啊,蛀牙!”
毛艺继续:“对啊,上火啊,所以蛀牙疼嘛。”
“得得得,不和你说。”牧子凌牙疼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左右看了一眼,问,“不是说开会吗?怎么一个人都还没到呢?”
毛艺抱怨:“谁让你提前那么早出门,你牙疼你的,你折腾我干什么。”
牧子凌疼的眉心直蹙,捂着脸往大楼里去。
“先进去吧,我难受。”
毛艺跟在后面,嘴里还在嘀嘀咕咕地说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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