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清一下急了,“我只是不喜欢那个味道,不是不喜欢你!”
天气不错,头顶树叶遮蔽了太阳,纪圆伸了个懒腰躺倒在草地上,大概也知道他生气的原因了,“那你更应该过来抱抱我,把不喜欢的味道盖住,就像小猫咪舔毛那样,你见过猫咪舔毛吗?”
傻清惊讶回头看她,她张开双臂迎接他,“快来呀。”
阴影自头顶笼罩,他俯身下来抱住她,吻她的唇。
慵懒的午后,夏日浓荫下的小溪边,爱侣亲密缠绵,自然交汇的风声水声和蝉鸣鸟叫里混杂着低低的细喘。
像小猫咪舔毛那样,让每个地方都被覆盖他的味道,令人窒息的亲吻让她裸露的肌肤泛起粉红,日头偏移,阳光为她渡上一层金光,每一处皮肤都像在发着光,点点碎金在其中闪耀,他晃得有些睁不开眼。
鞋子在挣扎中脱落,裙裾半撩,凉风拂过腿弯,纪圆握住他的手低低哀求,“不在这里。”
他呼吸困难,眼底一片血红,这种时候偏想到她在那张梨花木软榻上的熟睡模样,心中泛起酸涩。
怎么能被别的人看到呢,好不甘心。
可是那人,狐狸一样狡猾,说话做事滴水不漏,明知他居心不良,偏生一点错处也挑不出来,硬要说,倒显得自己无理取闹。
早就下定决心要做她的贤内助,要懂事乖巧才能讨得一点喜欢,从来小心翼翼生怕惹人厌烦。
原来做一个大度包容的贤内助比砍妖兽还难。
他紧紧拥抱她,闭着眼平复呼吸,“我好爱好爱你。”
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有你也只想要你,你知道不知道,我好爱好爱你。
她手臂软绵绵勾着他的肩,懒懒躺在他怀里,指尖在他颈后一小块皮肤打着转,“我知道。”
因为拥有的东西太少,所占的分量又极重,他急需要肯定,捧着她的脸认真问:“你到底爱不爱我。”
他眸子清亮,深处酝酿着一场大雨,好像只要她敢说半个不字马上就能哭出来似的。
可纪圆不爱说这些肉麻话,她喜欢直接一些。
她主动吻了他,唇齿交缠间,喘息的空档里,附在他耳边说:“晚上告诉你。”
晚上,晚上,晚上!!
一整个下午,傻清都神思不属,做饭的时候连着把五个鸡蛋打了扔掉,只留下一堆蛋壳在锅里翻炒,一顿饭做得兵荒马乱。
吃饭的时候更是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了,纪圆故意刁难他,小手指一指,要吃这个要吃那个,张着嘴等喂。
傻清握勺子的手都在抖,汤还没喂到嘴巴就撒完了,纪圆大发慈悲放过他,头发一甩站起身,“我吃饱了,洗澡去了。”
这种时候,笨如傻清也知道要镇静,绝不能露怯的,故作淡定地点头。为了证明自己对这件事也没有那么在乎,故意在饭桌前多磨蹭了两刻钟。
收拾完碗筷沐浴完毕回到房间时,纪圆看起来已经准备好了。
换了轻薄半透的纱衣,侧躺在床上看书,长发如水倾泻满榻,整个室内都充斥着她身上那种浅淡的花香。
傻清洗澡时洗得十分认真,澡巾搓得全身发红,皮都差点搓没了,这会儿见到她,只匆匆瞟了一眼,热血开始往脑袋上冲,皮肤泛起热度,全身火辣辣疼,很不舒服。
他换了一件晴蓝色束袖长衣,是上次纪圆夸精神的那件,头发也规规矩矩束着,戴着玉冠,正式得直接可以去参加端阳节的龙神祭祀大典。
好看是好看的,但这种时刻,未免裹得过分严实。
纪圆将目光从书本上移开,冲他招手,“过来呀。”
傻清同手同脚走到她身边,僵硬着身体坐下,纪圆撑起身子手扯他衣领,发现他颈部皮肤有点渗血,担忧问:“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傻清慌张避开,坐得远了些,身体绷成了一张弓。
纪圆已经有了各种心理准备,知道他可能会害羞紧张,主动靠近,低着头去解他的腰带。
明明平时挺主动的,这会儿却跟个断线傀儡似的,怎么摆弄都不合适,纪圆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放弃了继续解他的衣服,改为解自己的。
她说:“你把头转过来。”
傻清依言看过去,纪圆垂着眼帘,手上动作缓慢又磨人,他登时连呼吸也停滞了。
绵软的小手牵引他的大手,常年握剑的掌心布满粗粝的薄茧,感觉倒是意外的不难受,甚至充满了一阵诡异的渴望。
他身上红得很厉害,一道一道的擦伤渗着血,加之情绪激动,整个跟熟透的虾子一般,纪圆有些心疼,“你是用砂纸洗的澡吗?”
他点头又摇头,脸红得要滴血,咬着牙一言不发,汗水顺着额角滑下来。纪圆手扣着他的肩,紧皱眉头,下唇咬得发白。
几乎是在同时,压抑不住痛哼的同时,迅疾烫得她浑身一颤。
身体僵硬了片刻,她脸上血色尽褪,缓慢抽身离开,捡了挂在架上的外袍穿上。
傻清抬头看她,眼中泪水盈盈,泫然欲泣。纪圆将他的衣裳都塞进他怀里,外袍给他披上,牵着他手走到门口,开门,人推出去,关门,一气呵成。
第六十四章 爱的再体验之勤勉
一失足成千古恨, 还没爬到上铺又被赶回了院子里睡,傻清懊悔,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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