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那就回去吧,回去好好休养着,以后可不敢再劳动你做什么了。
说是不敢劳动,结果回去之后,嵇瑜瑾该做的事情一样没少做。
这天,聂驹在外面和朋友吃饭,中途打电话让嵇瑜瑾去接。
没办法,嵇瑜瑾只好开车前往。
到了地方之后,嵇瑜瑾将车停在路边,发消息给聂驹说到了。隔了好一会儿,聂驹才回他消息:【我没看到车在哪儿啊?你出来,在车外等我,找人比找车容易些。】
这时候已经入冬,夜晚的风寒冷刺骨。一直待在暖气房子里的嵇瑜瑾根本不知道外面已经有这么冷了,穿得单薄,却还是听了聂驹的话,站到车外张望等候。
身体的热度很快被寒冷侵蚀,他缩着脖子,冲冻僵的手心哈气,汲取着一点点的温暖。双脚在地上不停地轻轻踱步,免得被冻僵。开着暖风空调的车就在他旁边,他却不敢躲回车里去等,害怕聂驹找不见他因此错过。
不远处一家烧烤店的楼上,有男人打开窗轻佻地朝嵇瑜瑾吹口哨。嵇瑜瑾下意识看了那边一眼,不自在地背过身去。他用冻得发红的手指在手机上打字:【聂驹,你还没看到我吗?】
然而,没人回他消息。
又过了一会儿,聂驹才不紧不慢地从那个烧烤店出来,语气不满道:催什么催?走吧。
所以,聂驹刚刚就在烧烤店里,看着他在冷风中那般狼狈的样子?嵇瑜瑾握了握有些冻僵的手,上车,回家。
回去之后,嵇瑜瑾才问聂驹:之前那些吹口哨的人,是你的朋友吗?
聂驹浑不在意道:是啊,他们看到你可把我笑话死了,问我怎么找了个男的,还又老又丑。我都没好意思说,你还有别的毛病呢。
嵇瑜瑾顿了顿,有些艰难地回应:抱歉,让你丢脸了。
丢脸什么的我倒是不介意,谁让我爱你呢?你也是爱我的对吧,阿瑾?
嵇瑜瑾点点头,他当然是爱聂驹的,不然他还能爱谁呢?他也庆幸聂驹爱着他,不然这世上还有谁会爱他呢?
可是我连听你亲口说一句爱我都不行,这是不是有些不公平?聂驹开始循循善诱。
嵇瑜瑾再次点头:对不起。
道歉就不必了,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就是我一个朋友,他是卖保险的,为了支持他的工作,我就替你买了几份保险,你帮忙签一下字吧?、
几份保险文件摊到嵇瑜瑾的面前,他没看到具体的内容,但是最后的受益人却看清楚了,是聂驹。
握着手里被塞过来的笔,嵇瑜瑾浑身僵硬。
怎么?不愿意签了?聂驹皱起眉来,不满道。
嵇瑜瑾指了指受益人的名称,朝聂驹投去询问的目光。
那一瞬间,聂驹脸上闪过一丝心虚和不自在,不过很快就消失了,进而理直气壮道:保险都得有受益人的,你不选择我,还能选择谁?这不重要,反正这个保险也只是为了给我朋友冲业绩,又没想出事了去理赔,快签吧。
嵇瑜瑾最终还是签了字,浑身都因为寒冷轻轻发颤。即使回到暖气房里,被冻得冰凉的身体也久久无法回暖,唯有到了床上之后,聂驹火热的体温传递过来,嵇瑜瑾才感觉到一些温暖。
他爱我,他真的爱我,他一定是爱我的。嵇瑜瑾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
作为一个烘焙师,嵇瑜瑾已经很久没有做甜点的机会了,因为聂驹不喜欢吃甜点,说男人吃甜点娘兮兮的。蛋糕店他也很久没去看了,只知道生意越来越不景气,安娜甚至发消息跟他说,店里入不敷出,让他打点钱过去周转一下。
聂驹眼尖,看到了安娜给嵇瑜瑾发的消息,不高兴地道:赔钱还开什么店啊?你这门也出不了,话也说不了,还做什么生意?趁早关了得了,你就不是干这个的料。行了,这事儿你别管了,我来处理吧。
聂驹的处理方式,就是在几天之后扔给嵇瑜瑾一张银行卡。
店我卖给朋友了,你看,以后不用赔钱了,还赚了一笔不是?
嵇瑜瑾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沉默地将银行卡随手收起来。他没问卖了多少钱,甚至没问银行卡的密码是多少。
因为,问了也没有意义。
蛋糕店的事情之后,聂驹质疑嵇瑜瑾的理财能力,开始过问他的财产状况,拿走了他的信用卡,并且要知道他每一个银行账户的密码。
嵇瑜瑾没有隐瞒什么,反正他的生活里几乎只剩下聂驹了,除了偶尔的失神发呆,他的一切生活轨迹都与聂驹息息相关。
只是不管经历多少次,面对夜晚的那事儿嵇瑜瑾都没办法坦然接受。可聂驹虽然每天都要表达一下对他那畸形身体的不适,却又每天都要做到尽兴为止。
连门都不出,自然也缺少身体锻炼,嵇瑜瑾的健康状况也日渐下滑。晚上的时候,面对聂驹的任性索取,嵇瑜瑾从最开始的勉强能够承受,到后来越发地力不从心。他无力地闭上眼睛喘息,任由聂驹施为,也就没有发现聂驹的眼神越来越古怪,直到被撕裂的疼痛感袭击,他才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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