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潇不解:为什么?你刚刚才赚了大几十万,怎么也不差那几百块的机票钱吧?
因为坐今晚的高铁,可以比明早的飞机提前四个小时到家。聂驹解释说。
聂驹这几天拍广告的时候,都在见缝插针地找时间和他的男朋友联系,因此在场没人不知道他的感情现状。此时,大家听了聂驹的话,都哈哈笑道:都知道你是顾家的好男人了行吧?如果没有这顿饭,你是不是连高铁都等不得,现在就要打车回去了?
聂驹淡淡笑道:那也不至于,因为就算这会儿打车回去,也比高铁到得晚。
靠!你还真琢磨过啊!
哈哈哈
大家都笑得很欢,唯有肖潇有些笑不出来。
按理说被这样一桶冷水接一桶冷水地打击,再炽热的爱意都该熄灭了,可肖潇偏不,他越是知道聂驹有多爱嵇瑜瑾,就越喜欢这个深情的男人。可越喜欢对方,他听到聂驹倾诉着对嵇瑜瑾的爱时,心里就越难过。
肖潇勉强地勾起嘴角,转移话题道:突然有点想吃糖炒栗子了,来的时候我看到这条街的对面就有个小摊在卖,我去买点儿。
你坐着,让店里的服务员帮你去买就行了啊?
一锅炒出来的栗子也有好吃和难吃的区别,我有特殊的挑选技巧,其他人不行的。肖潇一边说着,一边起身。
买栗子是假,借机出去喘口气是真。再坐在这里听众人调侃聂驹有多爱嵇瑜瑾,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掀桌。
肖潇这一出去,就是半个小时都没回来。大家都觉得他买这糖炒栗子买得有些太久了,正想去找他时,聂驹接到一个电话。电话号码是肖潇的,但响起的却是一个陌生人的声音:你好,请问你是这是号主的朋友吗?我看你在通讯录第一位就打给你了,他现在出车祸了,地址是xx路xx街
聂驹脸色一变:我就在这附近,马上过去!
聂驹赶到车祸现场的时候,救护车还没有到,肖潇躺在地上,四周都是散落的栗子。
肖潇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好像都断了,看到聂驹奔向自己时,忍不住哭了出来:horse,我要死了
聂驹到现场一看,顿时放心了大半。四肢齐全,头上也没有明显的外伤,总而言之并不致命。
可肖潇却害怕极了,大概是因为本就有些醉酒,再加上被撞晕乎了,他以为自己快死了。
我要活不成了,呜呜horse,有一件事我一定要说,我喜欢你,聂驹,我在清江山上就喜欢你了
跟着聂驹赶来的其他人听到这话,顿时都表情复杂起来。
horse你可以啊,魅力这么大,肖美人都喜欢你
别乱说!聂驹皱着眉道。
肖潇这家伙,别是脑子被撞坏了吧?
大概是看到让他安心的人到了,肖潇放心地晕了过去。
等救护车一到,众人把他安置到医院,聂驹看了看时间,和其他人道别:肖潇的家人明天一早就到,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就麻烦你们帮着照看一下吧,我要乘的那趟高铁要到时间了。
不是吧,这会儿了你还要去赶高铁?人家才跟你表过白,你就这么将人放在医院不管了?
聂驹纠正道:我没有不管,这不是已经联系他的家人了么,再说你们不是还在这儿?更何况,不管他的心意如何,我已经有爱人了。既然对他没有那种感情,就应该尽早远离他,免得他越陷越深,受到伤害,不是吗?
如此思维清晰,有理有据,其他人也挑不出错来。
他可是s市肖家的少爷,和他在一起你至少能少奋斗十年,你真一点都不动心?
对此,聂驹回答:可是离开我的爱人,我根本活不下去。
聂驹深夜坐上回S市的高铁,在凌晨的时候就到了家。这时候嵇瑜瑾才刚刚起床,还没来得及出门。
他听到开门声,不敢置信地看过去,见真是聂驹回来了,顿时又惊又喜。
聂驹扔下行礼就上去抱住嵇瑜瑾:我好想你啊,有一百三十六个小时没有触碰到你了
准确来说,是一百三十六小时零四十七分钟。嵇瑜瑾心想道,同时回以拥抱。
然后是缠绵悱恻的亲吻。直到嵇瑜瑾的舌根都有些发麻了,聂驹才放开他,气息不稳地道:手机给我,发消息跟钟呈说,你今天不去店里了,明天也要晚点儿去。
发完消息,聂驹连去卧室的这点儿距离都嫌太远,就近将人推倒在客厅柔软的沙发上:我承诺过的,回来就让你知道我究竟有多喜欢。
几天前的疼痛经历还没能忘记,嵇瑜瑾心里有些害怕,身体下意识地紧张起来。
聂驹感觉到了嵇瑜瑾身体的本能抗拒,却并没有停下。从某些方面来说,他对于嵇瑜瑾身体的了解,甚至超过了嵇瑜瑾本人,因此,他知道该怎么让嵇瑜瑾放松,知道该怎么让对方感到欢愉。
聂驹很急切,很想粗暴地让嵇瑜瑾哭出来,但是珍惜和不舍战胜了卑劣的本能。聂驹极尽温柔,让嵇瑜瑾没有感觉到任何痛楚,终于信任地放松身体,聂驹才开始品尝成熟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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