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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北杨心中莫名出现了一种名为责任感的情绪,于是每天至少来一次秦砚这儿。
    就是在这种频繁的喂食中,秦砚逐渐习惯了家中多了一个住客。
    早上刷牙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漱口杯旁边多了一个淡蓝色的杯子;水壶任何时候都有热水;冰箱里除了啤酒以外会多出一些无酒精的饮料;鞋柜的地毯前多出了一双拖鞋……
    不过秦砚还没来得及总结这段前所未有的经历,又化身成工作状态的修罗模式,比如昨天他又在构思剧本,然后整晚一无所获。
    谢北杨刚刚上完课,给秦砚带了午餐。他直接敲了敲秦砚卧室的门,然后开口说道:
    “该吃饭了。”
    很快卧室门被打开,秦砚杀气腾腾地走了出来。
    明明秦砚的穿着依旧一丝不苟,看上去就和平时一样严谨,但是秦砚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种恐怖的低气压。
    没有办法,秦砚工作的时候永远全身投入,而他最近的工作进度,一直不能让自己满意。反反复复的修改、一次次的推翻,处于一种极端的焦躁中。
    之前奚芊芊、任越他们也试图来和秦砚聊过,因为他们都知道最近秦砚工作挺辛苦的,但是每一个人看到这个状态之下的秦砚都选择了默默的离开。
    如果说在片场对所有工作人员严格要求的秦砚是一个暴君,那现在的秦砚无疑是一个屠夫,一个对于自己极其残酷的变态。
    上辈子所有人都知道,千万不要去打扰创作状态之下的秦砚。这是和秦砚合作多年的搭档间秘而不宣的默契,这辈子似乎又要重演。
    但偏偏似乎有一个人打破了这个魔咒,那就是谢北杨。
    谢北杨才不管秦砚现在心情状态如何,他只知道秦砚的工作时间已经超过了身体的极限,出来喝水的时候脚都是虚浮的。
    于是昨天晚上十二点的时候,他强行敲开秦砚的卧室门,然后让秦砚睡觉。
    现在看样子,秦砚应该刚刚起床不就,心情还是不怎么好。
    秦砚心情再怎么糟糕,也不会把自己的怒气发泄到谢北杨的身上。他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一句话都没有说。
    谢北杨视若无睹,他直接开口问道:“怎么样,剧本的完成如何了?”
    秦砚这几天的唯一重心就是创作剧本。
    可以说剧本才是一个电影项目的真正的起点。
    如果连拍什么都不知道谈,如何寻找需要的演员、导演、工作组?
    秦砚有想过直接发挥的自己优势,拍一部更有剧情深度、有深邃主题的文艺片。
    但是他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国内市场对于文艺片的接受度还是太低了。
    到目前为止,华国没有哪一部文艺片创造出让人满意的票房成绩。
    哪怕是秦砚也没有办法打破这个规律,因为观众不喜欢看,这是最根本的原因。
    好不容易国家经济开始发展,华国观众喜欢的是能够让他们感觉到快乐的电影,而不是那些深刻却沉闷的主题。
    他之前在杂志上放话说要让自己下一部电影的成绩更加出色,可不是说说而已。
    拍什么类型的电影就成了秦砚最为头痛的事情。
    在创作方面,秦砚也从来不是一个固步自封的人,他也把奚芊芊、谢北杨他们曾经叫到一起,询问过他们的想法。
    虽然秦砚现在手中的钱已经足够他去聘请专业的主演,但与其和那些不熟悉的演员合作,秦砚更加倾向于使用谢北杨和奚芊芊这两个算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演员。
    再加上秦砚之前一直对这两人有一点愧疚,认为他们两人可以获得更好的成绩,所以秦砚心中已经将他们两个定位主演。
    当时他们讨论过要不要拍摄《真凶》,毕竟当初他们都觉得《真凶》是一个相当出色的剧本。
    但这个提议最终被秦砚亲自否决。
    原因很简单,《真凶》是在场景转换少、人物出现少、时间跨度小等多个限制前提下创作的参赛剧本。
    这在大学生电影节中很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剧本,但是如果要是放到成熟的商业电影市场比较,就有诸多的先天不足。
    比如说因为场景的转变比较少,观众的激情不容易被调动;又比如使用大量的学生演员,肯定会带来审美上的疲劳以及演技不够出色等问题。
    如果要对《真凶》剧本进行修改,其难度丝毫不亚于重新创作一个新的剧本。
    所以秦砚最后还是放弃了《真凶》。
    虽然心情很糟糕,但对象是谢北杨,秦砚坦然地说道:
    “还是没有想好,不确定接下来写什么。”
    秦砚直接聊起自己的创作困境,他想拍一个具有华国特色的元素,而且又要市场足够喜欢的题材。
    谢北杨的答案直接很直接:“如果一定要拍华国元素的话,最好的当然是历史或者是武侠。最近国内不是有好几部电影正在拍吗?”
    果然是这个答案,秦砚对谢北杨的想法没有丝毫的意外。
    每个民族的文化形象在国际上其实都有一些标签,比如说不落国的绅士,太阳国的武士,雄鸡国的浪漫都是如此。
    而华国现在在国际上的文化符号无疑是“武侠”、“功夫”、“历史”。
    这不仅在国外受到推崇,在国内也相当的受欢迎,但问题就是相关作品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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