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里有无数的世界,两、三个小时足以展现一个人的人生甚至以整个世界,电影能够冲破想象,同时也能跨越时间……
秦砚虽然不是独子,但家里并没有什么兄弟阋墙、相互算计的狗血剧情,一家人都很支持秦砚去追寻自己的电影梦。
而且这种支持可不是口头上说说,那是实打实的用钱砸!
秦砚毕业作品《划开》就花了500多万,因为他给《划开》的两位主演购置了30多套衣服。而这部作品除了秦砚和毕业作品评委外,鲜有人知。
其实这完全不怪秦砚,从秦砚出生开始,他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就是“追求完美”。如果有什么不完美,那就用钱去让它变得完美,衣服不好看,那就买买买。
从《划开》之后,秦砚在拍电影方面越来越土豪。在拍《追美人》的时候,把他哥的兰博基尼直接开到片场,献身于一场无关紧要戏份。
到现在秦砚都还记得那场戏,一个地痞无赖在路边调戏女主角,自称是富二代,只要女主角跟了自己就能享受荣华富贵。
男主角撞见这一幕后,直接开着自己骚绿色的兰博基尼撞了过去。
当然,为了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男主角只是把小兰(秦砚其实一直叫那辆车“小绿”)撞在路边的栅栏上,用一句“听说你要和我比有钱?”呵退了连姓名都不配拥有的龙套混混。
秦砚当时的设想是:“你的心上人可能不会驾着七彩祥云来接你,但他有可能开着兰博基尼。”
《追美人》是一部烂俗的爱情电影,也是秦砚拍的唯一一部爱情电影。原因很简单,《追美人》上映之后,秦砚差点被观众喷到心理自闭。
“什么狗币富二代,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女主不是绿茶婊吗?一边享受着男主角的好,一边又不答应。”
“编剧懂不懂什么是爱情啊!”
……
秦砚承认自己不懂爱情,因为什么都不缺的他,对于爱情真的不感兴趣。
秦砚认可苏格拉底对于爱的描述“爱神是对于所欠缺的热爱”。说人话就是,所谓爱情不过是对自己缺失的追求。
然而很明显上辈子的秦砚并不认为自己所欠缺的东西,是他人所能给予的。
在意识到自己注定在爱情的道路上孤苦伶仃后,秦砚就彻底封印了“爱情”这个艺术的永恒主题,继续去追寻物质之上的永恒美。
于是秦砚在艺术片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一般情况下,艺术片的成本是远远低于商业片的。毕竟爆破、特效、高片酬乃至宣发,都和艺术片没什么关系。
但秦砚的艺术片,从里到外都流露出一股“秦砚”的味道。有影评人直接戳穿了说道:那就是金钱的味道!
拍《秋杀》的时候,秦砚提前两年租下了一千亩的农田,种上自己所需要的玉米,只为了拍摄男主角面对自家农田意外失火时候的绝望。
拍梵高传记电影《仰望星空》的时候,秦砚花500多万请知名的画师临摹了上百幅梵高的经典画作,很多画作只是在电影中一扫而过。
秦砚对于画面的美学有一种病态的追逐,他一直的观念就是:只有让自己感觉到心疼的画面,才能够让观众感觉到心疼。
所以秦砚的画面越来越华美,对于秦砚电影最经典的评论便是“每一帧都可以截图下来当壁纸”。
让人庆幸的是秦砚在艺术片上的确有着自己独到的天赋,当然这得益于他从小到大成长的环境。
在衣食无忧后,人类才有足够多的精力去观察那些超越物质的命题。
秦砚拍过以“死亡”为主题的《秋杀》;也有从头到尾弥漫着一股悲观宿命论旋律的《从我出生那天开始》;当然也少不了后现代解构主义的《我的声音》……
秦砚对于画面、音乐的掌控,以及不计成本的投入,让他每一部作品都得到了认可,很快就成为华语影坛文艺片的代表人物。
只不过秦砚总觉得自己的电影差了点什么,始终没有办法达到自己满意的成都。这个问题困扰了秦砚近十年。
原因其实很简单,秦砚对于这些命题的了解仅仅是道听途说罢了。
比如他想表社会阶层的冲突,想拍底层生活的泥淖,可是他根本没有真正体验过他所描述的苦难。
他所理解的痛苦都来源于其他人的作品,这让秦砚的电影始终透露出一种趾高气昂和盛气凌人的感觉。导致拍摄技艺、画面、灯光、演技乃至服装都已经臻至化境,但始终有一层疏离感。
这就是秦砚为什么只能是艺术片的领军人物,而不是真正泰斗。
秦砚在“艺术”两个字上挣扎了十年,某一天他突然听到自己的父母说道:
“小砚拍的电影什么都好,可就是有一点无聊。”
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电影,没有办法像自己所仰慕的斯皮尔伯格、卡梅隆、诺兰、昆汀他们一样,带给别人“看电影的享受”。
接下来的几年,秦砚彻底消失在公众视野中,引得多少狗仔们失声痛哭。
吃瓜群众最关心什么,长得好看的人、有钱的人、职业特殊的人……
毕竟秦砚一个人占据了所有的特点。只要把他最近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乱写一通,就有惊人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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