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是有多久没见过《世界尽头》的现场了好想哭是怎么回事]
[在哭了在哭了呜呜呜神仙音色我i了!不说了给弟弟投票去]
[鲨了我给意意开开嗓给大家助助兴!]
[氛围好棒大家都听得好专注啊,什么时候可以真的有现场版本的表演呢,不要只是自己玩啦表演给更多人欣赏吧拜托了]
[……]
“我也有日子没听这歌了。今天再听……毕竟是年轻时候写的歌,还是得听年轻人唱着有意思。”
燕凡说,“他唱得是好。”
沈闻霁嗯了一声,点开视频重头播放,听到歌声一阵恍惚。这样的恍惚感,在那把吉他递过来的时候就出现过,直到整首歌结束才能勉强醒过神来。
在专辑收录的录音室版本里,那段吉他solo原本属于南获。
严格论起来,在后来的Dawn里,他遇到的第一个人其实是秦骁。他被送到福利院时已经过了十岁,来领养的家庭都青睐更小的孩子,福利院的护工们也对从小养大的孩子更有感情,对他这个半道里冒出来的小孩不怎么花心思,即使知道他被其他孩子孤立排挤也不闻不问。
饿着肚子从院里跑出来,不知道该往哪走时,把他从路边捡回去的人就是秦骁。
但秦骁自年轻时就放浪形骸,带着去花天酒地还行,生活上顾得住自己就谢天谢地了,哪怕再可怜他也有自知之明。自己没工夫照看丢给了好友南获,此后就没再操心过。
彼时南获经营一家小乐器行,手把手地教沈闻霁弹吉他。也像每一个热爱音乐的人一样,不止一次地感慨,要是能有个自己的乐队该多好。
后来就有了Dawn。《世界尽头》是乐队成立后第一首成型的歌。
是最年轻的歌。
“你今天露那一手吓我一跳,背地里没少下功夫吧。”秦骁说他,“练就练嘛,还不给我们知道。搞得我以为你真再也不碰了。”
“无聊的时候用来打发时间。”沈闻霁说。
嘴硬。
秦骁笑了一声,也不戳穿,“岑意吉他弹得也不错啊。听说是你粉丝?估计是铁粉,我看他唱完歌高兴得说话都抖了。”
沈闻霁表情突然明朗,语气里似有若无的炫耀:“嗯,他是很喜欢我。”
“……”
说你什么好呢。
沈闻霁觉得自己理直气壮且诚实,旁若无人地拿出自己的手机,按着燕凡的屏幕找到那条微博——先把视频收藏了再说。
走出包间看见岑意坐在桌子上唱歌那会儿,他确实有“如果能一起演出应该会不错”的想法一闪而过。可谁也想不到居然这么迅速就实现了。
被“召唤”过去的时候他脑子里什么都没想,也什么都来不及想。反而这时,看着视频再回忆,无数细枝末节的感官接收信息后知后觉地萦绕上来。
辛辣,酒气,混杂着那么多人的呼吸,空气都变得浑浊沉闷,他却毫无察觉。离得最近的,后知后觉留存在记忆里的,只有他的味道。
因为和偶像合演了喜欢的歌曲而与心情一起震动,扩散得格外清冽沁人心脾。
这首歌对他们而言意味着什么,岑意不会知晓,可却能唱出如今晚这样的氛围,应该是歌曲本身对自己意义非凡才会有的感触。
那是他不曾见过,却想要更加了解的岑意。
为了接连而至的舞台任务,大家近段时间都在集中精力学习新舞蹈,《findmefindyou》是很少再跳了。
当初学习主题曲舞蹈时可是花了不少力气。这夜岑意躺在床上,一半时间想沈闻霁,剩下一半时间用来回忆复习,闭上眼脑海中还会浮现出每一个动作的细节,并不十分生疏。
主题曲舞蹈是每一个人都学过的,随时都能排,但另一首歌要确定了人员后才能开始准备。隔天音乐节的通告下来,人员安排里岑意毫无悬念的位列其中,但令人意外的是,出行名单中没有包含祁燃。
这次音乐节里DTS并非主办方,只是在中间搭线。竞争名额靠的是每个人背后经纪公司的支持。祁燃的经纪公司实力一般,送他来参加比赛时都没想过会得到这么好的成绩,眼下也没有为他争取到额外的演出机会。
祁燃自己并不太意外,倒是其他人都为他觉得可惜。
恰好秦骁也在,记得这是个非常优秀的孩子,起了爱惜的心思,“你想不想参加?正好我也接到邀请,可以私人行程带你去。”
祁燃表情明亮了些。想去是想去,却没能直接给出回答。
他之前参加的舞蹈比赛大多偏学院派,还从没接过音乐节的活动。跟大家一起演出还稍有慰藉,可如果要一个人上……
说来惭愧,舞台上耀眼夺目的cer,私下里每次表演上台前心里都还会怯场。
像是看出了他的担忧,秦骁接着说,“我也就只去台下看看热闹。跟着去玩儿嘛,年轻人就是要多见世面多玩儿。”
原来不用上台表演。祁燃欣然答应,“那谢谢秦老师。”去玩一趟机会难得。下一次排名公布之前都不会太忙,采访之类的工作都可以调开时间。
“小事。”
秦骁唠完闲嗑,慢悠悠地从教室晃到了走廊。正打算走,看到来人又停住脚步,斜倚在门口打了个响指。
“呦,沈老师来上班儿啦。我们这正说着去玩,要不您也来与民同乐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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