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城只扫了一眼,就觉得喉头有些干。
“江总。”
江雪城似笑非笑地看着霍昆,“不是叫哥哥吗?”
霍昆不说话,就直勾勾地看着他。
江雪城脱掉外套坐在沙发上,姿态闲适,“叫一声。”
霍昆走上前,站在江雪城身边,“哥哥。”
江雪城拍了拍手边沙发,“坐下说,站那儿干什么,又不是罚站。”
霍昆坐在江雪城身边。
江雪城看着霍昆霍昆没有躲闪,回望着江雪城,那清澈漂亮的眸子在江雪城看来就像是□□,只这么对视一阵,仿佛有细细地电流从身上窜过。
江雪城轻咳一声,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想起自己的计划,决定不再浪费时间,他从一旁拿过红酒,倒了两杯
霍昆看了眼酒杯,抬眼看向江雪城,沉默片刻,直接问他,“这是什么?”
江雪城道:“就是哥哥上次喝的那东西。”
江雪城也不逼霍昆,只等着他,那自在的模样似乎笃定霍昆会喝下去。
江雪城难道是发现了...不可能,他什么都没做,他能发现什么?
莫非江雪城是在诈他?
霍昆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手心冒着冷汗,面上还镇定自若,“哥哥知道,上次不是我做的。”
江雪城笑着点点头,“我知道。”
说着他上前两步,用视线一寸寸地摩挲着霍昆的面庞,眼中含笑,“哥哥怕你不听话,今晚,是哥哥办你对不对。”
他要万无一失。
霍昆仔仔细细打量着江雪城的神情,他在衡量,江雪城是真的不知道还是知道了却不戳破。
霍昆看了一会儿,始终没能看出什么。因为用力他的手掌已经被手指甲掐出了深深的痕迹,可是霍昆没在意,他目光落在江雪城手中的酒杯,无论江雪城发没发现他在这件事中起的作用,这杯酒,他都不得不喝!
霍昆很快做出决断,他咬了咬牙,伸手接过酒杯在江雪城带笑地目光中,一饮而尽。
江雪城看着空空地杯底,满意地笑了,端起自己的酒杯与霍昆的空杯碰了下将自己杯中酒喝光。之后,他放下酒杯,笑着抚上霍昆的脸,还带着红酒汁液的红润双唇就吻上了霍昆的唇。
江雪城带着霍昆站起身,拥吻这走向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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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这次真的是意外。”
“意外?”江雪城用喊到沙哑地声音怪笑着,半晌突然一个枕头丢了过去。
霍昆没闪,挨了一下。
一个羽绒枕头落在霍昆胸前。
霍昆接住枕头抱在身前,垂着眸子,低声道:“哥哥这么生气是因为我伺候的真的不好吗?
江雪城咬着牙,眉心直跳,气的,也是疼的,稍大点儿的动作就牵动了肌肉。
江雪城连气带疼,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霍昆似乎领会到了,往前靠了些,低声道:“哥哥,我给你揉揉。”
江雪城没有回应。
霍昆手试探地放了上去,按着腰间的几个穴位缓缓揉着江雪城酸疼的腰。
江雪城闭眼趴在床上,下意识地躲了下,耳根热了热,心中暗骂一声。
“放松。”
伴随着少年有些低沉的声音,那触感再次出现在江雪城腰上,顺时针按摩着。
“舒服吗?”
江雪城像是一只被挠下巴挠的舒服的猫儿,身上的毛孔都张开了,浑身上下洋溢着一种懒洋洋地舒服劲儿,看得人心里痒痒的。
霍昆挪动了下姿势,用衣服遮了遮什么。
江雪城闭着眼嗤笑一声。
不消说什么自然已经是明白了少年有什么样的动静。
他声音懒洋洋地,“昨晚舒坦吗?”
霍昆面上看不出什么,可是耳根红了些。大概江雪城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一直餍足后的妖精,明明餍足了,偏偏还要勾人。
霍昆没说话,按摩的力道却不自觉重了些,江雪城轻轻抽了一口气,似乎是疼得,又似乎是舒服的。
霍昆又挪了挪。
江雪城,“再重些。”
霍昆愣了下,片刻才反应过来江雪城再说什么,手上按摩力道跟着加重了些。
“学过按摩?”
江雪城懒懒地跟霍昆搭着话。
霍昆长睫毛扑闪了下,手上动作慢了些,似乎在回忆什么,就在江雪城以为这小孩变成哑巴的时候缓缓开口,“姥姥早年做工腰上落了病,后来常年腰疼...”
霍昆说着声音变得柔和下来,“姥姥的腰疼,是老病,吃药贴膏药都不顶用,每次疼得厉害了,就花上二十块钱去前街的瞎子那里按上一阵。”
“姥姥节俭,心疼二十块钱,轻易不肯去。”说着霍昆却突然低声笑了下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在笑自己怎么会跟大总裁说这样的事情。含着金汤匙的大少爷怕是这辈子都没办法理解一个老人宁愿忍着腰疼忍到半夜睡不着觉都不舍得二十块钱去按摩这件事。
可不知道为什么,霍昆还是说了下去。
“那年我放了暑假,跟在那瞎子身边儿白做了一个暑假的工,才跟他学到了这一手,后来姥姥再腰疼,就有我给他按摩。”
江雪城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他似乎第一次接触到了一个不一样的霍昆,一个更为鲜活的霍昆,不是再只是漂亮的外表,和内藏的不逊野性,而是藏在更深处,却也更不为人知的,柔软而温热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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