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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几万只羊,即便是游客多,但划算到每个人身上,要剪的羊毛依然很多,到了中午,还有许多羊没被剪毛。
吃过中饭,小猴子说是剩下的由接下来几日前来游玩的游客们剪毛,游客群里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高兴的因为他们连着抢到两天的门票,搞得不少游客都跑去小猴子那边抗议,说是应该限购门票云云。
这,大概就是首日组织着游客们剪羊毛出的最大意外。
林盛之也就体察一下当个牧羊人的感受,第二天就被郭俊夺命连环call叫回去。
听他电话里语气着急,林盛之问他怎么了,但郭俊死活都不说。
“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郭俊甚至都在电话里唱出来。
“你稍微说点儿,要是我能解决的先打个电话,不至于撑不到明日到家。”林盛之叹气,起身去收拾行李。
郭俊哭丧着脸,声音也丧气极了,他道:“小小灰……我害怕啊!”
“小小灰怎么了,你怎么得罪它了?”林盛之意外的挑眉,它一向高冷,平常就喜欢待在牛棚那边不大喜欢到山下闲逛,怎么就突然把郭俊吓成这样?
“你回来再说吧。”郭俊吞吞吐吐。
行吧,林盛之也觉自己出门那么久,也是时候回去瞧瞧。
一路疾驰到家,林盛之并没能在自家院子里瞧见郭俊,只有小小灰带着小弟们机警的守着站门岗。
林盛之走时,为了方便邓庆郭俊给六月它们投喂食物,离开时并没有锁门,可这会儿林家大门虚虚的掩着,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这不对劲儿啊,肉团在家里,绝对不可能没有动静,那家伙不睡时哼哼唧唧,睡了也打呼噜,一天到晚就没个安静时候。
林盛之下车,摸了摸主动凑上来双眼放光的小小灰,进院子里,只见院子里空旷的很,也安静的很,只有威风一个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
威风常年遭受亲爹的欺压,这会儿它瞧见林盛之回来激动极了,尾巴在地上来回做摇摆动作,荡起一片薄薄的灰尘,可小小灰立在林盛之身旁,它只能退居二线,委屈巴巴。
不对劲啊,家里连小公举都没影儿了?就算是老郭出门遛狗,也不至于小公举都不在吧?
林盛之奇怪的问小小灰:“老郭他们呢?”
小小灰意兴阑珊的甩两下尾巴,带着林盛之往院子外面走。
走在前面时,小小灰还要时不时的回头瞧两眼林盛之,生怕他又要走了似的。看这模样,林盛之也不舍得开车了,步行追在它身后。
顿时,小小灰脚步都明显轻快不少。
一路走着到达村子里,林盛之发现小小灰把他带到郭俊买下的那院子门口。
村子里仍是前两年林盛之回来时的那些人口,林盛之这段时间过得风生水起,就连当初不讲理占了家里良田的张罗山,现在瞧见了林盛之,也客客气气的主动打招呼。
“呵!这……这是狼吧。”
突然,小小灰从林盛之背后站到林盛之身侧,张罗山吓的不行,食指指着大叫:“这是狼啊!”
他一惊一乍的大叫倒是把小小灰弄的不耐烦,林盛之摸摸他脑壳,冲张罗山道:“没事儿,它脾气好,不咬人的。”
张罗山:“……”
他又想起前年那事儿了,这次再见林盛之家里居然养了狼,二话不说直接开溜。
要说前两年回来时,林盛之纵狗把他吓唬一顿后,他成日在村子里逢人就说林盛之的坏话。
但最近一年里,张罗山从村干部口中听说就连县里市里领导都对上林盛之不敢说重话,现在的他只要瞅见林盛之就卖乖,生怕林盛之报复他似的。
林盛之这人打小就比较刚,当初他回乡先礼,好声好气的跟张罗山打招呼叫他挪走麦苗没成,就后兵吓唬他一顿。
再往后这事解决,林盛之也没怎么在乎后面张罗山阿巴阿巴背后嚼舌根。至于打击报复张罗山什么,林盛之想都没想过,不至于。
郭俊许是听到门外动静,忙出门,见着林盛之他眼前忽的一亮,接着又见小小灰,他叹气:“哥,求您,别把小小灰带进来。”
林盛之不能理解,他看向小小灰,只见它倒是淡定的很,跟平常没两样。
只不过瞧郭俊那吓破胆的样子,林盛之只好安排小小灰蹲在门口等着,小小灰呜咽两声,就地蹲坐,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进了郭俊的院子,林盛之发现六月小公举它们都在这边,甚至于小公举瞧见林盛之进了院子,直接就从院墙上跳到林盛之怀里。
林盛之揉揉小公举脑壳,随手拉个板凳坐下,正准备问郭俊他跟小小灰闹什么矛盾时,小公举又蹭一下,蹿走了。
“小公举怎么了?”林盛之到口的话,变成这句。
郭俊无奈摊手:“那谁知道,小公举的心海底的针。不过你就知足吧,好歹你回来后小公举还欢迎欢迎你,我当初去接它时,挠我好几道子。”
说着,郭俊伸手展示他的手背手臂,还真是一道道红痕,有的还结了血痂。
“发生了什么?”林盛之第三次问道。
郭俊很是不好意思,哼唧哼唧半晌,才坦白:“我不是想吃竹鼠么,就找小小灰帮忙给我抓一只,但他不给抓,我就去了冷库拿回家一只红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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