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津清理了昨夜还没收拾的酒瓶杯子,打扰了卫生,闲得无聊又把门口的绿植浇了一遍。
这时候他才察觉到累,随便吃了两块吧台抽屉里不知道还是顾巡放的饼干,上楼到了酒吧的阁楼的房间。
阁楼的房间不大,一箱一箱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酒,最角落放了一张钢制折叠的一米二小床,原来有段时间不太平,为了防止意外,江知津会住在这里守店。
江知津刚一沾床就立刻睡了过去。
他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直到听见有上楼的脚步声才猛然惊醒过来。
上楼的是来开店门的周洪,他推开门见到江知津,一脸震惊。
“我靠,是你啊江哥。”
“嗯。”江知津搓了一把脸,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半。
“我还以为是顾巡呢——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刚好待会一块吃饭吧,斜对面新开了家干锅店……”
“你和顾巡吃吧。”江知津冲周洪笑了一下,站起身,“我要出去一趟。”
“……行。”周洪立刻应了一声,又忍不住问,“你去哪儿啊江哥?”
“长安街。”阁楼房檐很低,江知津低下头踩着楼梯下楼,一步一步,声音有点闷。
“找人。”
作者有话说:
上期无奖竞猜答案揭晓:江哥当然喜欢同性,不信回去仔细看看某章他和顾巡、李行延的对话,已经很明显了,他不帮方小颉擦药也是因为这个,不合适。但把持不住什么的还不至于啦,目前方小颉在他这还是装成熟的小屁孩。(虽然是腹肌腰线都很漂亮的小屁孩)
第13章 这事了了
长安街是绍江很久之前开发的城乡结合区,据说政府已经决定规划改建,但迟迟没有动静。道路因为长久的碾压有些不平整,出现了深深浅浅地沟壑,路面很窄,又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有时候来辆对头车都有些够呛。
街面上的店倒是挺多,小吃饭店发廊服装店……大多数保留的还是很久之前的风格,油布喷绘的招牌,洋气点的会有彩色的led灯。在这儿住的一半是原居民,一半是鱼龙混杂的租客——开店的、打工的、求学的,或者是好像什么都不干的一类人。
比如一个在人行道边上蹲着抽烟的小黄毛,从江知津在路旁停下车,就一直斜着眼看过来,估计是想等车主走了,看看有没有机会捞一把。
直到江知津下了车,黄毛见到他的脸,顿时愣了一下,随后立刻站了起来,想往身后的巷子走。
“站那儿,接着抽你的烟。”江知津指了指他,声音不急不缓。“再走一步试试。”
黄毛立刻停住不动了,转身看着江知津,动了动嘴却没能说出话。江知津已经绕过他往巷子里面去了。
巷子很窄,两边都是老旧衰败的居民楼,堆积着扎好的塑料瓶和纸箱板,不知道哪家倒的洗菜水流了一地。
江知津右手拿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方方正正的不知道裹着什么,挺厚。他绕开地上的水痕,走到一个楼梯口前。
楼道里没有灯,边上挂了一个巨大的牌子,写着“好运来麻将馆”。江知津上到二楼一间门前,已经能听见清晰地搓麻将的声音,夹杂着几声男人的脏话和女人的大笑。门没锁,他推开走了进去,呛人的烟味扑面而来。
客厅里没什么家具,只摆了四张麻将桌,已经被男男女女全部坐满了,旁边还有三两个拉了把椅子观战的。江知津穿过他们,打开了本来应该是主卧,现在大概率是包间的门。
里面只放了一张麻将桌,四个男人围坐着,背对着他的人三十岁左右,带了个金项链,两只手臂上全是纹身,没听见开门声,正在骂骂咧咧地摸牌。
“什么几吧手气,一下午一把没胡……”
江知津把手上的塑料袋放在门口的鞋柜上,随后上前两步,一脚踹在了金项链背后!
“嘭!!!”
他下手比方颉重多了,一脚踹得金项链整个人重重撞在了麻将桌上,连桌子都被撞得挪动了几分,桌上的麻将四处散落,砸在地上发出混乱的巨响。
剩下三个人被这场变故吓得赶紧站起来退后几步。金项链狼狈地起身,转头看见了江知津就要冲过来。
“操/你妈的江知津——”
江知津没让他说完,上去一脚踹在了对方的左腰!
金项链剩下的话都尽数吞了下去,剧烈的疼痛让他额头起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捂着自己的腰发出了一声闷哼。江知津拽住他的胳膊反手一擒,把人重重按在了麻将桌上。
脸蹭着麻将桌上独有的绿色细绒,非常不舒服,但金项链试着挣脱了一下,居然纹丝不动。
江知津低下头凑近了点,看着手底下的人,语气非常平静:“昨天晚上在一中旁边的巷子里,拦我们家小孩了是吧?”
金项链咬着牙没说话,默认了。江知津面无表情,一字一顿:“你们有规矩,事不及家人,不用我来教你吧。”
“江知津你少他妈在我面前狂。”金项链话里都是不甘心的狠劲,“上次酒吧的事还没完呢。”
“第一,”江知津看着他,“我酒吧里不许摸东西,早就有的规矩。第二,上次既然动刀见了血,按规矩这事本来算完了。”
金项链冷笑道:“放你妈的屁,进所里的是我兄弟又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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