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安瞪圆眼睛,显然没想到竟有狂喜在等着他,“真的?”只他疑惑,“那林叔林婶为何禁你的足?”
林晓有些不好意思,“我今天做了点小实验,我爹娘罚我禁足,跟你没关系。”
实际上根本不是小实验。她花了一个时间做了地1雷检测仪,今天头一次实验,仪器太重,导致地1雷爆炸。
发出那么大声音,把隔壁小孩吓得哇哇大哭。林满堂和李秀琴带着林晓去隔壁家赔罪,当着人家的面禁了她一个月的足,邻居才消气。
这么丢人的事,林晓难以启齿,只能含糊盖过。
萧定安长长舒了一口气,双手紧紧握住她的肩膀,急切道,“那我明儿就遣媒人来提亲。”
只要林叔林婶答应这门婚事,表哥总不能做出强达人1妻的事吧?如果表哥真的打算这么做,他也不至于现在还不下圣旨了,可见表哥对此事还是有所顾虑的。
万一表哥真要治林叔的罪,他到时候再求皇上和姑母。看在他的面子上,林叔也不会丢命的。
林晓点了点头,“我爹今天气本就不顺,明天气应该能消了。”
时间太晚了,萧定安担心再被岳父抓到,也没跟她多说几句话就告辞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萧定安带着官媒以及下人抬着重礼敲开林府大门。
这次场面很大,后面跟着许多看热闹的百姓,林满堂不好直接将人往外推,将人请进屋。
官媒自打接了萧府这差事,就合不拢嘴,萧定安可是未来的萧国公,他又是皇上的亲戚,再加上他还是神机营指挥使,前途无量。
谁要是嫁给他,进门就当主母,那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亲事。
“林大人,一家有女百家求,府上郡主生得国色天香,与萧世子也算是郎才女貌,若是能结成一对,一定能够幸福美满。”
林满堂老神在在听着。等官媒说得口干舌燥,捧茶润口时,他才道,“萧世子的确是人中龙凤,只我这闺女被我娇宠坏了,任性惯了。她有些地方与旁人不太一样。”
官媒定定听着,“林大人有什么要求,您尽管说。”
林满堂抬手,“这事我需得找皇上当个见证。”他扭头看向萧定安,“不知你可愿意?”
萧定安不知道林满堂要做什么,“林叔可否说说是何要求?”
林满堂不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萧定安难堪。
他叫了萧定安到书房说话。
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就连李秀琴都不在。
“其实你并不了解我女儿。”林满堂叹了口气,“你别看她聪明伶俐,其实她有时候也会办糊涂事。尤其对人情往来几乎一窍不通。”
“林叔,我家九族都没了,也没什么人情往来。唯独皇上和姑母是我的亲人,他们都很喜欢令爱。”
林满堂点头,又看向她,“她不能接受背叛。你要是娶了她,别说纳妾,睡通房,就连在外面都不能有红颜知己,她绝对接受不了这个。我们家虽然用着下人,但是从来都把下人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并不是物件或摆设。在你眼里卑贱到尘埃里的女子,在我女儿眼里,始终是个人。”
萧定安突然想起他将灵初时送给林晓,她当时说过的话,心里隐隐有些钦佩。他生来富贵,骨子里就带着骄傲,哪怕再亲近的下人,在他眼里始终是下人,他不会屈尊降贵与他们谈心。更不用说拿他们当同等阶层看待。可她不一样,在她心里,眼里,不存在高低贵贱,只有单纯的雇佣关系。
她从平民一跃阶级成了郡主,却依旧保持原有的心性,并不仗势欺人,盛气凌人,这样淳朴的品行就像希世之宝,怎能不让他喜爱。
“林叔,你放心,我这辈子都只会有晓晓一个女子。”
林满堂抬手,“我也是从大风大浪中走过来的。誓言再美好也仅止于当下。你若真的能做到刚刚我说的要求,不如咱们去皇上面前立个字据。”
他想求见皇上,估计得看皇上心情,可萧定安不一样,他是皇上表弟,想见皇上再容易不过。
萧定安颔首,“可以。”
两人谈好后,萧定安递牌子入宫。
一个时辰后,皇上在御书房召见他们,“说吧,什么事?”
林满堂跪下行礼,“皇上,今天萧世子到下官府上提亲。”
皇上早知道此事,这会却只能装作不知道,“哦?原来是这么个大喜事,广德郡主宅心仁厚,又聪明机巧,配萧世子,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萧定安心下稍安,表哥这么说,是不是代表他不会横插一脚了?
皇上在两人面上流连一瞬,“你们不在自己家议亲,跑皇宫来干什么?”他好奇问,“难不成是想赐婚?可以啊。”
林满堂忙道,“皇上,不是赐婚,下官想求皇上当个见证人。”
皇上懵了好一会儿,不可思议看着两人,“见证人?”
黄章叱责,“大胆!你们当皇上是什么?”
皇上抬手,打断黄章的话,“你先别说。让他们说,你们让朕当什么见证人?”
林满堂刚要开口,萧定安却先一步开口,“臣想娶广德郡主为妻,立下誓言,这辈子只有她一个女人,再无旁人。”
皇上怔愣好半晌,蹙眉,“胡闹!你堂堂国公世子怎么能只有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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