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看不惯老太太宠溺幼子,说了几句,被老太太撵到庄子上。”
李秀琴恍然,那这人倒是个实诚性子,“那成,你带来我瞧瞧。”
林满堂便让顺安将人带进来。
只是人进来后,李秀琴就有些傻眼了,看着男人,“你刚说买了一个?”
这面前跪了一对老夫妻、两对二十多岁的年轻夫妻、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一共八个人啊?
林满堂笑笑,“这是一大家子。”
李秀琴了然,也是,既然曾经当过管家,肯定风光过,那成家立业自然不成问题。
李秀琴问那年长的男人,“你叫什么名字?”
“奶奶,老奴葛有福。”
李秀琴点点头,“我这边有十来车的腌肉和香肠,你可知道到哪卖?”
路上,葛有福跟顺安打听过,只知道新主家是新陵来的举人。到京城读书,没什么人脉和根基。
闻言,自是明白奶奶的意思,这是要他靠自己的能力将腌肉卖出去。
葛有福显然是做过生意的,当下便要品尝东西。
也是,连东西都没给人见过,尝过,就让人家卖东西。这也不合适。
李秀琴便让范寡妇去蒸一盘香肠和炒一盘腊肉。当然没切过的,也拿过来。
范寡妇去准备的空档,李秀琴又问其他人的情况。
葛有福的婆娘葛婆子从前当过院子里的嬷嬷,两个儿子帮忙跑腿,两个儿媳就在庄子上做些针线活,至于两个女儿会些针线活,伺候人也会。
李秀琴便将两个小姑娘拨到女儿院里,让她们做些扫洒的活计。
这初来乍到,不可能因为她们爷爷是外院管事,就让她们顶了大丫头的名额,一切还是按照规矩来。
至于两个儿媳就先留在她院里伺候。
李秀琴看着葛婆子,想了想,“你在我院里当个管事嬷嬷吧。”
她看向郑氏,“你负责当咱们内院的管事。”
郑氏闻言一怔,原以为她今天一斤猪肉没卖出去,奶奶会责备她办事不力,没想到奶奶并没有生气,反而打算重用她。
她自是欣喜若狂,“多谢奶奶”。
李秀琴叹气,“今儿这事错不怪你。你才华是有,只到底女子身份在外行动不便,在内院当管事,也算没有大才小用。”
郑氏感激万分,“多谢奶奶垂怜”。
葛婆子羡慕得看着郑氏。只羡慕归羡慕,毕竟人家比自己早进府,得奶奶看重,也在情理之中。
另一边,范寡妇带着萱儿端着刚刚炒好的菜进来。
葛有福躬着腰,拿筷子夹菜。品尝过后,眼前登时就亮了。
这蒸香肠就是用水煮,没有加任何调料,但这香肠的滋味却相当好。
“奶奶,这猪肉可是与那岳福楼如出一辙?”
李秀琴闻言笑了,“你也知那岳福楼?”
京城的岳福楼是相当有名气,但也因为名气太大,郑氏今儿连门都没进去。
葛有福谦虚一笑,“曾有幸得过大人一回赏,吃过一块。味道记到现在。”
李秀琴闻言看了她男人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既然你知晓,当知道这猪肉卖得不便宜。”
葛有福点头,“如此好的猪肉滋味贵些也是正常。”他想了下,很快就有了主意,“咱们可以借着岳福楼的名头兜售这猪肉。他们一盘红烧肉能卖到两吊钱。里面的肉连一斤也没有。咱们这是香肠哪怕只卖一成,应该也能收回本。”
一成?李秀琴挑眉,两百文?
虽然她这猪肉好吃,但也不至于贵成这样吧?
葛有福紧接着却道,“只是奶奶要给些租金,我打算将货物放在岳福楼对面的食肆售卖。”
李秀琴恍然,对面吃完,然后他在这边叫卖。
这主意真是绝了。
“人家能租吗?”
“岳福楼生意太好,对面那家食肆到了饭点都没人。食肆主人正打算转让呢。”
李秀琴眼前一亮,如此难得的机会,她要是租下来,岂不是以后都能做生意?
“那铺子租金几何?”
“因为岳福楼人多,所以那家食肆主人开价比别处高了两成,至今都未转让出去。偏他不肯降价。”
林满堂撑着下巴问,“多少钱?”
“转让费五百两。每月租金需二十两。”
林满堂也没看过大小,便问他,“多大?”
葛有福便看了下四周,“有咱们这厅堂一半大。”
林满堂咂舌,“那也不大。”
他在新陵一进的院子,一个月租金才一吊,这还只是一间不到二十平的小铺子,竟要这么贵的租金,果然京城这地界寸土寸金啊。
林满堂点头,“明儿,你去将铺子盘下来。”
李秀琴见他这么快就拍板,有些无语,“等腊肉和香肠卖完,咱们卖什么?”
这腊肉和香肠肯定要在夏天来临之前卖完。要不然滋味会差许多。
林满堂想了想,“不如开个明码标价的杂货铺子吧。”
明码标价的杂货铺子?那不就是超市吗?
李秀琴细细一想,这超市才是她男人最擅长的生意,想想也就同意了。
左右以后他们家还有布匹要卖,到时候运到京城,也方便。毕竟杂货铺子什么都卖。便没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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