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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一口鱼肉,他立刻爱上了, 这鱼肉鲜嫩可口,有一种独特的香味, 香不是香菜的香, 也不是豆腐的香, 好似鱼肉本身的香,很独特。
    他一碗鱼汤很快下肚,林满堂见他喜欢,又给他盛了一碗,萧定安有些不好意思,“林叔,我自己来吧。”
    林满堂摆手,“哎,你受这么重的伤,还是我来吧。你好好歇着。”
    说着,问起萧定安在军营情况。
    萧定安捡好听的说,“大荣那边的皇帝好战,一直视我们良国为囊中之物,光去年就发动不下三十次进攻。到最后都被我们大军拦在关外。”
    虽然他轻描淡写,极力淡化战争的残酷,但林满堂还是唬了一跳,离这么近,他们新陵百姓居然一点都感觉不到,“都是你们这些人浴血奋战,勇往直前,我们才能过上安稳日子,你们都是好样的。”
    萧定安被夸有些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林满堂侧头看向李秀琴,“他说军营那边许多伤患受了伤,军医救不回,到最后都白白牺牲了。你不是会缝伤吗?要不然你给他讲讲怎么缝吧?”
    李秀琴都有点无语了,感情在她男人眼里,她读那么多年的医书都是玩的,一顿饭功夫就能把十几年的书讲完。这怎么可能呢。
    萧定安见李秀琴神色纠结,以为她不想无私奉献出秘法。要是以往,他也不会强人所难,只是想起那么多生死相依的兄弟失去宝贵的生命,他到底还是厚着脸皮开了口,“婶子,我代边城那些将士求您。您若有什么想要的,不妨说说,我定当满足您。”
    李秀琴见他误会了,忙解释,“我不是不愿意。是我讲给你听,你未必懂,但是你可以叫军医过来,我教他。”想了想,又道,“缝伤口需要用我配的药酒擦拭,然后还要特殊工具,我这边有一套,我让闺女画图纸给你,你拿回去让军营的铁匠帮忙打制。对了缝伤口的线有两种,一种是你们用的我自制的棉线,一种是羊肠线。”
    麻线太粗,缝伤口时,不合适,李秀琴就自己用白叠子缠了两卷细棉线,用来给衣服打补丁。
    萧定安见她愿意倾囊相授,自是感激万分,再一个他确实不懂治病救人,找军医来更为合适,他便起身郑重给她鞠了一躬,“婶子,您的恩情,萧某必定铭记在心,将来……”
    李秀琴摆手,“打住!快打住!你别以为我只是个妇道人家就觉得我心眼比针小,我教你不是为了你感激我,而是觉得你们当兵不容易。我身为女子不能治病救人已是惋惜,现在能将所学用来救人,我乐意之至。你要是真感激我,就好好守着边城,保卫我们良国安全,让咱们百姓都能过安稳日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萧定安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就像汹涌澎湃的大海在不停地激荡海岸,心里只有感激和钦佩。
    虽然他们出身低微,但爱国之心比许多人强上许多,他们慷慨大方,待人热忱,这是他的福分,也是边城所有将士的福分。
    林满堂瞧着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上前拉他坐下,“快吃,一会儿饭菜该凉了。”
    萧定安点头应是,又喝了一碗鱼汤,越喝越好喝,“这汤可真鲜。”
    林满堂心里自豪,连萧定安这种贵公子都觉得好,说明他的稻田鱼是真不错,将来也能呈给皇上吧?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一闪而过,越想越可行。
    吃完饭后,林满堂带着萧定安在村里溜达,给他看看他们村的变化。李秀琴带着喜鹊去果园那边摘果子和丝瓜,范寡妇在西院喂猪,林晓待在房间里写书。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有人敲门,范寡妇出来一瞧,来人正是张瑞和。
    张瑞和带着周木生来的,担心错过看玻璃镜,他没用周木生赶车,自己亲自上阵,驾着车往小庄村逛奔。周木生被颠得七荤八素,出来时,脑袋还晕着,下了车,直接吐了。
    “你找萧公子吧?他和我家老爷去村里溜达了,一会儿就回来。”
    张瑞和抹了下额头上的细汗,不动声色看了眼紧闭的东厢房,压下心头的激动,故作镇定道,“那我在这儿等他吧。”
    范寡妇不可能将人放在院子里,就将人请进堂屋,给两人端茶倒水。
    周木生好不容易吐完了,坐下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张叔,咱为啥赶这么急呢?”
    张瑞和随口道,“当然是来接世子回去了。他受伤那么重,要是拦不到牛车,难不成还让他腿着走啊?”
    周木生总觉得张叔一碰到萧世子的事儿,平时的聪明伶俐完全没有了,小庄村有好几家有牛车,怎么可能就让萧世子自己走回去呢
    他看着张瑞和的目光带了点一言难尽的意味儿,张瑞和将他忽视个彻底,眼睛直勾勾看着东厢房靠里这间。
    也不知今儿能不能看到玻璃,应该能吧?
    他们做出来不就是献给皇上吗?
    可是他们做出来就一直关在屋里,没有抬到县衙让县令帮忙呈上去的意思,更没有自己跑京城的想法。所以他们打算怎么呈给皇上呢?
    张瑞和在边上胡思乱想半天,萧定安和林满堂终于回来了。
    “上次我来小庄村,村里到处都是闲人,这次几乎都看不到,看来大家都忙着赚钱呢。”
    上次萧定安对那些长舌妇印象深刻,主要是他从小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看到有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议论他的事非,京城那些人哪怕再嫉妒他,都只敢放在心里,不敢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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