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将此事大方告诉村里其他人,有那些种丝瓜的人家当即就回家采摘丝瓜水,没有的人就上门向李秀琴讨要,当然人家也不白要,会送些自己种的蔬菜。
没过多久,全村女人都用上这简单又便宜的丝瓜水了。
这天林满堂正在地里给花生浇水,喜鹊就过来找他,说是家里来了客人。
林满堂也不敢耽搁,提了水桶就回了家。
来的正是庄哥,正坐在堂屋吃冰棍,眼睛还直勾勾瞅着屋里的风扇。
林满堂跟他打了声招呼,正要回屋换衣服,庄哥拦住了他,“哎,不用,我来有点事,待会儿就得走。”
林满堂找个凳子坐下,“啥事啊?”
庄哥喜滋滋靠近,“前几天,你不是送了我一筐丝瓜嘛,我就拿去孝顺管家了,他又献给了老爷。也巧了,大人全家人都喜欢吃,就让我过来你这儿采买,让你每天早上送五十斤去。”
林满堂没想到送东西还有这收获,当即笑了,“行啊。”
庄哥从兜里掏了钱,“明早寅时(早上五点),我过来你这边,你给我摘些嫩的,我顺道就给带过去了。”
林满堂喜得不成,还省了自己送的功夫,那就更好了,忙不迭道,“那成,我明天一定摘最嫩的。”
庄哥笑笑,吃完一根冰棍,看向这风扇,“这东西不错。你家还有吗?”
这是想献给县令呢,可惜只有一个,林满堂摇头。
庄哥想了想,“那你这个卖吗?”
林满堂叫来女儿,这东西毕竟是女儿的创意,得问她的意见。
林晓细想了下,“卖吧。最少不能低于二十两。”
这个要手摇,她娘觉得不实用。明年,她娘打算从月沙河挖两条小河,围绕他们家,到时候可以用水流做个自动风扇。比这个可省事多了。
庄哥不可思议看着她,显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二十两?”
这小丫头可真敢要啊,这用铁超过五斤了吗?她张嘴就要这么多。
林晓却一本正经道,“这风扇独自一家,卖给县令,以后我想用它赚钱都没法了。”
庄哥一想也是,“那成,我明早一块带过去,要是他们不要,我再给你们带回来。”
林晓点头,“成。”
别看这东西看起来很简单,但是每一样都有精确数据,根本不是看一眼就能制成的。尤其是扇叶的弧度,都是精确计算得来的。
第二日一早,庄哥过来拿丝瓜,看到不少人在排队,原来县城酒楼都在这儿拿丝瓜呢。
庄哥拿完后,带上风扇,上了牛车。
走时,李秀琴特地给了他一罐丝瓜水,“这个可以敷在脸上,效果不错。你可以拿来送给县令夫人。”
庄哥谢了又谢。
李秀琴又跟他说了几个注意事项,“十六岁以后的姑娘最好别用。还有过敏的话,最好也不要用。每罐丝瓜水最好别超过两个时辰。”
她这是纯天然的丝瓜水,没有经过任何处理,很容易坏掉。
庄哥点头记下。
当天下午,庄哥就回来了,递给林满堂二十两银元宝以及一锭小银元宝,“这是县令夫人赏我的。她说那丝瓜水,她两个丫环用着不错,以后每天都送二十瓶过去。她给钱。对了,那水多少钱啊?”
林满堂将那小银元宝推回去,“这是县令夫人赏你的,跟咱们可没关系。”
庄哥也没跟他客气,将小银元宝收回去。
林满堂也不知丝瓜水要卖多少钱,便叫来李秀琴。
李秀琴想了想,“就二十文一罐吧。我那瓶子也要花钱买呢。”
说起这事,庄哥满脸歉然,“那个陶罐太丑了,这样的东西不好直接送给县令夫人,我就换了个白瓷瓶。以后都得用白瓷瓶装。”
李秀琴:“……”
人家是真懂主家的心思,李秀琴也不能说什么,不过她也不能亏本啊,咬了咬牙,“那就八十文一瓶,我还得买白瓷瓶。”
庄哥想了想,“就一百文一瓶吧。太低了,估计她们不相信那东西有多好。”
李秀琴无语,你心里有数还来问我。只听林满堂噗嗤一声笑了,“这点倒是跟你挺像。认为便宜没好货。你们就是挨宰的命。”
李秀琴瞪了他一眼,“瞎说,我哪有那么蠢。”
庄哥轻声咳了咳,“你俩说话注意点。那毕竟是县令夫人,怎么能埋汰人家呢。”
林满堂闻言,忙住了嘴,人家毕竟是家里的主顾,赚了人家的钱还嫌人家傻,确实不地道。
“那成,待会,我就去买白瓷瓶,明天一早就有。”
庄哥与他们闲聊一会儿,就告辞离开了。
一个夏天过去,林家两兄弟带领村里七户人家挣了六七吊钱。
而林福全一家挣了三十多吊钱。
九月初,天气还很热,林满堂家冰窖里的冰就已经全部化完了。不止他们家,村里其他人家以及刘家村的冰也都化完了。
从六月中旬开始卖冰棍,总共得了81280文钱。
定制一百个圆柱形磨具花了4109文。
两万根冰棍棒(还剩下两千根)花了2000文。
买糯米粉、白糖、羊奶等花了20124文。
总共余下55047文,合计五十五吊钱零四十七文。
如果只靠卖冰,他们总共也就能挣到333文。现在换成冰棍能赚这么多,他们一家都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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