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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福字,有春联,有窗花,一番布置后,整个山洞里顿时就有了鲜活的年味气氛。
    在这种快乐的环境下,温迪开始着实做年夜饭,黑毛在旁边帮忙。
    一碗蒸好的腊肉、一盘熏鱼、香肠切成薄片像烤鸭一样码好、整鸡炖汤、香肠烤得滋滋冒油,鱼也是新鲜的,还有鱼籽和鱼泡,煮成汤后配上紫苏和姜,花椒粒,汤里只有鲜甜,一点鱼腥味都无。这么多丰盛的美食,再配上一碗白饭,温迪光是吃,就觉得幸福。
    她上岛的时候可想不到,自己居然还能在这过年。
    “先等等啊。”
    温迪跑进去,装了一碗酒出来,给黑毛斟上一杯,自己也倒一杯。
    “过年吃饭喝酒哪有不碰杯的呢?端起来。”温迪教他,“干杯!”
    “干杯!”黑毛学着她大喊。
    不知道为什么,吃饭,喝酒时再配上豪气地喊出这两个字,就特别痛快!
    “干杯!干了!”温迪把杯子里的酒端起来,一饮而尽。
    她特意拿的小杯子,喝白酒的那种,要不她还真不敢这么豪爽。
    黑毛倒是还有点纠结:“干,一口喝完?”
    “当然啦!这就一口酒,你还不乐意啊?”
    “呃,也不是。”黑毛乖乖用双手端起酒杯,继续学她说话,“干了!嘶~哈!”
    “你这个葡萄酒怎么还喝出了白酒的声音?”温迪失笑,“酒量也太差了!”
    贴福字、贴春联、贴窗花……
    做年夜饭,碰酒干杯,还缺什么呢?
    一台电视机?温迪想到这五个字就忍不住扑哧一笑,笑得这么容易可能是笑点低也可能是因为喝了酒。喝了酒确实容易嗨,而且思维会变得非常之放纵,简直天马行空。温迪用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夹着菜,脑子里还在想缺什么。
    想了一分钟,“想到啦!”又一声大叫。
    黑毛正在舀汤,差点把汤倒进自己衣服里。
    他无奈:“又怎么了?”
    “放烟花!”
    “我们没有烟花。”黑毛冷静地提醒。
    “烧爆竹!”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爆竹不就是烟花……呃……”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温迪从柴房里拖出来一根竹子,现剁,剁成一个个竹节后扔进火堆里。
    竹节一落进火堆里,立马开始炸响:“噼啪噼啪噼啪……”
    光听声音,还真像是放爆竹,炮仗那种,噼里啪啦的慢节奏版。
    “你看,这是不是爆竹?”温迪微微眯着眼睛,又给自己灌进一杯酒。
    黑毛竖起大拇指给点赞:“你真厉害。”
    “呵呵呵……”
    温迪傻笑,半靠在餐桌上,边吃饭,边喝酒,就着火灶里此起彼伏的“噼啪”声。
    过年啦!
    她郑重地站起来,双手端起酒杯,给黑毛碰杯:“新年好!”
    黑毛仍是鹦鹉学舌:“新年好!”
    “新年好!”
    “新年好!”
    一直来回祝福到吃完饭,洗完澡,计时室的钟都快走近十二点。
    两个人都喝多了,也依旧没忘记给火窑和火堆里续木头,这已经是本能反应了。
    各自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后,也各自爬上床,呼呼大睡。
    温迪梦里还想着那三个字:“新年好……”
    第198章 第198日
    大清早,温迪又搞出新花样。她从冰库里拿出猪头,摆上香案,正中间放好这个猪头,底下垫着盘子,垫着一层对折的枯草,主要用途是吸猪头解冻时往下淌的水。所谓香案呢,其实也是一个木墩子,很大,摆好猪头还有很多空位,温迪就拿一堆小石头摆出个下宽上窄长得像金字塔的石垄。
    香案嘛,哪能没有香炉和香?这石头堆就算个土法香炉,至于香……她还真没有,但她有想象力,可以做个擦边的替代品。将木头削成木签子,半边插在油里泡,泡得这木签子有一半都浸满了油以后,就倒过来拿,这就是土法“香”。一次拿三支,点燃了捏在手里,对着香案祭拜,告知黑毛说这叫猪头祭祖宗。
    “祖宗就光吃这个,不腻啊?”黑毛冷眼旁观。
    “少废话,我拜你也得拜。”温迪横他一眼。
    “我哪有祖宗?”黑毛反问。
    温迪寻思他说的话有道理,改口:“那你就拜神仙。”
    反正左右都得拜,不拜也得拜。
    黑毛认命,捏着温迪递过来的三支香,老老实实三鞠躬。
    “乖诶。”温迪拍拍他的头,满意地笑了。
    拜完祖宗和神仙,一番折腾后,猪头也解冻得差不多了。温迪立马开始发挥自己庖丁解牛的技巧,把猪头肉上能吃的全分解下来,比如猪脸肉,猪耳朵……坦白说猪头上基本没有不能吃的,解下来的肉,或炒或卤,配上一盘青菜,一碗饭,就能教人吃得十分满足。
    “这不是祭拜祖宗和神仙的吗?”黑毛吃吧还废话不停,“怎么给我们自己吃了?”
    “你懂什么?”温迪挑眉,“天上的吃它的灵魂,我们吃它的肉体,互相不挨着。”
    “哦……这么神奇啊?”
    “你是不服还怎么的今天老挑衅我?”温迪飞起一脚。
    “我没挑衅!”黑毛喊冤。
    “那就怪你自己长了一张嘲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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