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平整就好,我相信你。”温迪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别紧张,你做得不错。好快。”
“你觉得好就行。”黑毛松了口气。
“你怕我怕成这样,搞得我像是什么大魔王。”温迪忍不住笑,然后叫他,“先别做了。”
“为什么?”
“你做木工做糊涂了吧?这都中午了,该吃午饭了。”
“啊,那是我忘记了。”黑毛起身。
温迪问他椅子做了没。
黑毛说没。
沉默了一会儿,温迪问:“那你一上午只做了一张木床啊?”按照黑毛的速度,这有点慢。
黑毛也沉默,他大半个上午都在发呆,怀念着他的游泳生涯,等回过神,都快中午了。
为了赶时间,赶紧给木床赶工,要不以他的效率,两张木床都应该做好了。
但他不好意思说,迟疑了一下,答道:“我有点不舒服,肚子疼,比较慢。”
“肚子疼?”
“对,可能是因为早饭只吃了一个苹果吧?饿着了,又差点错过午饭,对,就是这样。”
“原来如此,你肚子疼,生病啦?”温迪担心地追问道,“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呢?”
“不要紧,现在看来应该就是饿了而已。”黑毛边往餐桌走边说,“是错觉,不是很痛。”
“下回再有这种事你一定要马上告诉我,我又不是周扒皮,你难受就躺下休息。”
温迪回到餐桌边坐下,推了三碗凉皮到他面前,“吃吧,你试试看喜不喜欢?”
黑毛拆了筷子正要吃,突然发现面前的凉皮被端走。
接着是第二碗,第三碗。
刚刚被温迪亲手推到他面前的凉皮,又被温迪亲手收回。
她皱着眉说:“不对啊,你肚子疼,那怎么能吃辣的?”
“我觉得我能吃。”
“别冒险比较好,你肚子疼,就吃点清淡的吧,你先等一下,我给你煮汤。”
“我觉得我……”
“不要嘴馋!等你闹肚子就知道有多苦了!”温迪把三碗凉皮拿走,“唉,我自己吃完吧。”
“不,不是,等下,我……”
温迪统统无视,将黑毛一切挣扎全部解读为饿死鬼的不死心发言。
她给炖了一锅猪骨头加白萝卜,在黑毛的拒绝反对及请求后改成加了一份猪肉。
汤煮好了,下米,煮成一锅肉粥。
“我跟你说,你这个肚子疼,就应该喝这种肉粥,对肠胃好。”
“……”
“不好喝吗?咸淡不错呀,我调过的。你是不是尝不出味道?那我做白米粥?”
“我喝。”黑毛忙说。
跟白粥比起来,这锅肉粥简直是绝世美味。
温迪微微一笑:“你看,我就说肉粥才适合你嘛,你要是吃凉皮,早就肚子痛死了。”
“可是它看起来……很好吃。”
“唉,是很好吃,但跟你没关系呀,等你肚子疼的毛病好了再说吧。”
“啊?”
“肚子疼挺严重的,你明天休息一下。”
“啊???”
“我也不知道这个肚子疼该吃什么药啊,哦,没有药,那你该吃什么草药呢?”温迪自言自语。她突然站起来,走进储藏室,出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一本书。从储藏室里出来,温迪面带惊喜地举着书给他看,“你看,这个是草药笔记!它是从我沉船里打捞出来的,本来我以为这玩意只能当草稿纸来用,真没想到现在竟然还能派上用场!好,你等我看看,你肚子疼该吃什么草药来治……我去找!一定治好你!”
“不用了吧……”黑毛虚弱地反抗:“我觉得我肚子疼这事就是个错觉……”
“哪有错觉?你无端端为什么偏偏有这种错觉?肯定有原因,你生病了!”温迪盖章。
“啊??????”黑毛不解,他生病了?他怎么不知道?
他哪都不痛呀!
温迪一听,顿时摇头晃脑地惊呼:“哎呀,哪都不痛?你这是转慢性病了,更糟!”
黑毛一脸新鲜:还有这码事?
“上午就肚子疼,中午就转慢性病,我天你这病变挺快的呀!你等我,我看看。”温迪立马拿着草药笔记冲到洞口,翻书唰唰响,眼睛像雷达一样在字里行间中扫描需要的词。她好像很快就有了结论,点点头,大声说道,“太好了!红信石可以治你!”
“啊?”这是黑毛数不清第几次发出疑问。
“红——信——石。”温迪拉长音调,读给他听。
“红信石……是Pi霜吧?”黑毛狐疑地问。
“是啊。”温迪理直气壮地承认了。
“你要去找Pi霜喂我?那是毒,毒,毒毒毒毒毒毒……”
“……药嘛。”温迪接道,“别担心,不谈计量谈毒性,全部都是耍流氓,我有分寸的。”
“Pi霜不就是鹤顶红?我吃了会死的!直接死!”
“哎呀,说过了,不谈计量谈毒性,全部都是耍流氓。”温迪继续说。
“你让我躺着行吗?”
“病,是躺不好的。”温迪握住他的手,深情款款说道,“你需要吃药,大郎,啊不是……”
“你刚叫我大郎。”黑毛冷静地指出,“武大郎那个武,呸,武大郎那个大郎。”
“讲错了啦~”温迪甜甜腻腻撒了个娇,“放心,我知道去哪找,你吃了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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