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黄已经跑出去了,显然是受不了这可怕的响声。
黑毛皱着眉捂住耳朵:“这个声音也太吓人了吧?”
“呃。”温迪也有点不好意思,她拿了副耳罩递给他,“戴这个挡挡。”
她自己也戴上耳罩,果然大部分声音都被耳罩挡在外面。
温迪从火灶里扒出大部分的木头,改成小火,然后她又递给黑毛一副手套。
黑毛疑惑地看看手套又看看她:“我不冷。”
“又不是给你保暖用的。”温迪无语,“我是让你戴上,帮我摇锅子。”
“摇锅子?”黑毛一惊,“它会炸吧?”
“炸什么炸,这是铁箱又不是纸糊的,几颗玉米还能把它炸烂了?”
在温迪的催促下,黑毛只好戴上手套,抓着铁箱摇晃,让国内玉米粒能够均匀受热。然后他将铁箱放回火灶上,隔一段时间再将铁箱提起来摇晃几次。温迪一直告诫他摇晃铁箱的时候绝对不能揭开锅盖,搞得黑毛摇的时候一直心惊胆颤。虽然他戴着耳罩,很多声音听不清,但玉米爆裂的声音真的太响了,山洞里又容易产生回音,所以他其实还是能听见一点,一直提心吊胆的。
等到温迪终于让他把铁箱放下,坐下不用再站起来,他长吐了一口气,额头上全是汗。
“哈哈,你胆子太小了吧?”温迪笑他,摘掉耳罩远远扔到背后的火炕上。
然后她侧耳倾听着铁箱里的动静,等到锅里玉米爆裂的声音已经彻底没了,她就站起来,从黑毛那拿回手套戴上,再把铁箱从火灶上端离。黑毛着急地站起来说:“这个我来!”
“别跟我抢啊,我要是失手把它摔了烫伤我我就唯你是问。”
黑毛顿时不敢动。
温迪拿来一个干净的苇编方格,再次重复利用,将铁箱打开,把爆米花倒上去晾凉。
“其实吧,做这种甜东西用动物油脂最香甜。西点爱用黄油,中式点心离不开猪油,不过我个人倒是不太迷信这些,虽然说吃甜的就不要讲究健康,但用点花生油也不会让它品质下降多少,还是能吃,还是好吃。”温迪不时地端起苇编方盒抖一下,防止爆米花完整地粘连。
粘连是免不了的,但能分开几个是几个。
黑毛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抓了一颗塞嘴里。
这动作被温迪第一时间捕捉道,当场说破:“好吃吧?”
黑毛脸一红,但诚实地点点头:“好吃。”
“好吃就是好爆米花。”温迪笑。
黑毛听得一头雾水,他没法理解这个梗的笑点。
但他同意这句话:“这个爆米花是蛮好的。”
“那就接着吃吧。”
“不是要晾凉?”
“只要不烫,趁热吃也行,反正它热的冷的都好吃,只要被隔夜,隔夜就没了脆劲。”
温迪自己也拿起一颗吃,然后再也停不下来。
她问黑毛要不要喝肉桂酒,黑毛摇头:“晚上还要等金羽鸟,我怕喝醉睡过去。”
他记得每次月圆后那一夜,等金羽鸟是温迪很看重的事,她很喜欢红宝石,这很明显。
“也对。”温迪被提醒,“那还是不喝了。”
她怕自己喝酒喝得刹不住车,抓金羽鸟也不能让黑毛一个人干呀。
不过干吃爆米花是真的有些噎,所以还是得调个饮料,太甜了不行,因为爆米花本身就很甜。最好有点酸,开胃,有点苦,和甜味对着来……经过半小时折腾,温迪端出两杯饮料,因为装在木碗里,所以看不出真实的颜色。黑毛闻了闻觉得很香,就端起来喝了一大口然后……“呕!”
这不就是“莲心荷叶茶兑百香果饮”?
“你兑的是莲心荷叶茶兑百香果饮?”他一脸难以置信,这么难喝的饮料她竟然还能复原。
“这么长的名字你也记得住?看来我创造的这杯饮料挺令人难忘嘛!”温迪欣喜地说。
“是难喝得令人难忘!”黑毛大叫。
“我这名字也取得好,嗯,押韵。”温迪十分开心,对黑毛的抱怨左耳进右耳出。
黑毛不肯喝怪味果汁,只好自己去倒冷水。
清水能够冲淡一点甜味,和爆米花倒是挺配的,黑毛喝了一会儿就没意见了。
不过令他不理解的是,温迪居然不是为了整蛊他才做的这个饮料,她一直在喝。
被问到,温迪疑惑地说:“我觉得它挺好喝的啊?”
“你是不是味觉坏了?”
“我坏了还能给你做这么多好吃的?”温迪很气,“下回别吃我做的饭!”
说完她就郁闷了。
她明明年纪轻轻,怎么口癖越来越像妈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个人基本没干什么正事,就一直在吃爆米花,闲聊,或者陪阿黄玩,反正两个人只要保持一段距离,然后相互扔沙包,阿黄就会兴奋无比地跑来跑去,试图抢沙包,可以说是陪阿黄玩,也可以说是玩阿黄,它盯着沙包一脸认真的样子还真蛮有趣的。
时间来到晚上,果然如前几个月时的经验一样,金羽鸟飞来了。
但这次不同的是,飞来的金羽鸟不是一只,而是两只。
一只扑向变异犬的尸体,一只扑向变异野猪的尸体,各自吃自己的“食物”。
变异犬的尸体分量和变异野猪的尸体分量明显一个又多又小,加起来打不过那个不太少却特别大的,但两只金羽鸟都一样,吃完了各自需求的种类后,就在坑底晕迷了。“看来,不管是多还是少,给多少就吃多少啊……”温迪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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