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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菜实在是个好东西。
    她起床后没吃早饭,先处理紫菜,赶在中午前将紫菜送到晒场,索性早午餐一起吃。藕丁和半份猪肉斩碎捏成丸子,加入生粉捏合,蘸蛋液炸熟,十分美味。剩下半份猪肉炒了腌菜,拌着煮熟的米饭做了一份炒饭,略带烧熟的焦味,吃起来很香。不过黑毛最喜欢的还是那个藕丁肉丸子,温迪理解,她小时候也最爱吃炸货。
    “这个藕粉肉丸好吃。”黑毛夸它。
    “你说错啦,这是藕丁,不是藕粉。”温迪笑着纠正他。
    “哦,口误。”黑毛又说,“不过你把它切得那么碎,我还当是藕粉呢。”
    “虽然我把这些莲藕切碎了,但它仍然保存了颗粒感,你再吃一个,如果是藕粉,除了肉泥外,你不可能尝得出耐咀嚼的颗粒口感,那是藕丁的味道。假如我拌了藕粉,你可能连这里面有没有放莲藕都尝不出,再说藕粉也不适合加在这里,它比较适合加葡……”说到这,温迪的话戛然而止。
    黑毛听到一半被卡住,顿时着急,追问道:“藕粉适合加什么?”
    “加葡萄干,还有……”温迪摸了摸下巴,“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要做藕粉?”
    她想自己那段时间很可能是口味太淡,一心就想吃辣的咸的。
    现在辣的咸的吃多了,便又对其他口味感兴趣,想要扩展菜谱,又逢黑毛一语惊醒。
    温迪又吃了一口藕丁肉丸,满脸喜悦。
    饭后,她将洗碗的工作交给黑毛,自己回到埋藏室,挖出一节莲藕。莲藕在埋藏室中保存得很好,仍然水润有光,非常新鲜。她将这节莲藕拿到外面,仔细洗干净,用刀切去莲藕两端较老的部分,随后,将它横竖用刀,切片、切丝、切粒,最后把藕粒转入石臼中,用石杵一颗颗捣碎,再将捣碎的藕渣倒入压榨机中,加清水压榨成藕浆。
    这座压榨机就是之前温迪用来压榨花生油的自制机,用刷子洗干净后用水烫过几遍,绝无花生油渍残留。
    接下来的处理方式和压制花生油时有点类似,就是用丝巾过滤藕浆,底下接一个容器。温迪当即利用旧物,这容器直接选中刚刚用来捣藕渣的石臼。石臼的容量挺大,很适合用来投入制作藕粉。过滤的方式简单容易操作,将石臼放到压榨器的出口,在出口处包上丝巾,不断压榨藕浆使它往石臼里流,如果它流不动了,就用清水往丝巾里冲,边冲边揉捏丝巾上残留的藕渣,直到从丝巾中只能流出清水为止,这就只所有能过滤的藕浆都已经通过丝巾的细密洞眼了,经过这道程序后,成品的藕粉会非常细腻。
    前两步是磨浆和洗浆,第三步则是漂浆。
    要把冲洗出来的藕浆用水漂两天,每天要搅动一次,每次搅动后等石臼中的藕浆沉淀,当它的上层液体变得较为澄清后,去掉浮在水面上的细藕渣,再用铁丝漏网将底层的沉淀凝固物捞出去除,然后将中间的粉浆转移到另一个容器,加清水稀释调匀后再沉淀,如此反复两次后,藕粉便会呈现出白色的状态。
    两天后,再进行最后一道程序,即可收获藕粉。
    在此之前,温迪就不动石臼了,在石臼上盖一块木板,防止落灰。
    “我发现我们的容器还是不够。”温迪说得非常严肃。
    “储藏室都快满了……”
    “那就该扩张。”温迪接着他的话说道,“柴房都比储藏室大,你觉得应该吗?”
    “可是储藏室里面是冰库,不好改造。”黑毛提出意见。
    但在温迪眼中,这不是问题。
    她马上反建议道可以横向扩张。
    那么黑毛还能说什么呢?她有道理,她说得对——只能认命地扛着镐头钻进储藏室。
    温迪则进柴房,搬出了几块硬木。
    她有意地要做几个大木盆,澡盆的盆。不是说她打算真需要洗澡的盆子,她已经有两个浴缸了,不过,木盆肯定比石缸轻,而且在做不同食材时,需要用到的容器材质也有区别,有的适合石头,有的适合木头,多做几种容器也能多一些选择嘛。温迪觉得自己考虑得非常周全。
    就比如今天做藕粉,如果她有木盆,其实是比石臼更适合用来装藕浆的容器。
    硬木木盆的做法非常简单,和做木浴缸差不多,先在火上烤过,再刀劈斧砍,主要是考验手法和耐心,这些温迪都不缺。她有时候会很没耐心,可一旦专注做一件事,就绝对不会去分心想其他的。等时间来到下午,温迪已经做了不少木盆,大部分是齐腰高的,小部分比膝盖略高到大腿位置,都是以她本人的身材来比量。
    做好的木盆直接送到山洞里。
    现在阿黄又被送回狗屋,因为山洞里堆满了东西,温迪不敢把它放出来。黑毛要扩张储藏室,当然要先把储藏室里收纳的所有食物和衣服等全部搬出来,将储藏室先腾空。幸好山洞的大厅面积够大,摆了这么多东西也只占了一个小角落。然后温迪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睡在这里为什么会这么冷了,两个人睡这么大的大厅,靠一个火堆供暖,它怎么供得上?
    要是一个小房间的话,一个火灶够把它烤热,说不准还能睡得出汗呢。
    那要不要再建造两间卧室呢?
    温迪之前就打算建卧室,只不过黑毛误打误撞敲出了水,才将这项工程搁置。可现在她一想通,就又重新冒出了要再建造卧室的念头。没多久,黑毛忽然挠着耳朵走出来,他摘了塞耳朵眼的布条,盯着温迪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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