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做法还不错,于是她又照着同样的办法,又做了几把小锄头。
将所有石锄收进储藏室后,温迪去找黑毛,告诉他自己要去小溪边一趟。
“我陪你去!”黑毛立马回头说。
“少来。”温迪一眼就看穿他,“继续挖,今天怎么也要把这间柴房扩建一倍。”
“啊?”
“别啊了,冬天我们还不一定能出门呢,到时候三个月都待在山洞里,没足够的木头,冻死我,你也别想幸免。”温迪先警告一番后,又温声劝说道,“我也很想帮你,可是我力气不够嘛,就算我们收集了很多木头,也要有地方储存才行啊,扩建一倍,这间柴房肯定够用了,以后我不会指示你了。能不能活着过冬,我们两个人的性命……尤其是我!可全部都系在你身上了。”
她给完鞭子又给糖,一脸期盼鼓励加崇敬,组合拳打得黑毛找不着北。
“我,我身上?”
“对,我全指望你啦!”温迪把声音放得更软,听起来又甜又糯。
她可怜巴巴望着黑毛,良久又问,“行吗?”
黑毛哪还有话说?顿时点头,一脸自信地承诺,“我今天肯定能扩建好柴房,这几天,一定多多砍树,把它填满。”
连黑毛都要用几天才能填满,可见这间柴房有多大。不过,一旦这么大面积的柴房都能填满,别说过冬,接下来时时刻刻烧火玩都不必担心缺木头。温迪想着未来的种种美景,顿时笑容更盛。她两只眼睛细细弯弯的,如同月牙,又天生长着一张猫嘴,一笑就像含着蜂蜜一样甜,让人看着也忍不住跟着一起笑,一起开心。
黑毛见她高兴,心里也跟着高兴,回头继续凿墙,也更努力。
“那我先走了。”温迪又嘱咐一声,两手挎着两个藤条筐,往外走。
她带走的两个藤条筐都是满的,装着雪菜,正是昨天的收获成果。不过也因为是雪菜这种东西,并不是很重——但也不轻,走到山腰最近的小溪时,也累得气喘吁吁,坐下来休息了半天才能重新爬起来做事。
海边当然比小溪更近,不过海水苦咸,用来洗菜,洗完的菜总会带些苦味。
温迪要是用清水再冲洗一遍还好,但这里的菜太多了,又是蔬菜,容易夹带一些水,所以不一定能洗干净。考虑到各种情况,温迪才会专门跑这一趟,否则她又干嘛要自讨苦吃呢?她在溪边蹲下,先把自己收割的那一筐子雪菜洗干净,那些雪菜都是去根的,本身就不脏,过一遍水就足够。
而黑毛褥的那些则不然,全都带着泥巴,脏兮兮的,幸好在流水中冲洗,否则,泡在死水里洗,就算事后再冲洗也会给这些蔬菜留下一股“泥巴味”。那种味道就像海鲜的腥味一样,很难去除,如果能够在冲洗这部解决,自然是最好的。温迪下手也果断,她带来了刀,在溪边把每一棵雪菜的根部都切掉,弃之。
在溪边把两筐雪菜洗净后,温迪又原样将它们提回了山洞。
果然,蔬菜真的很能藏水,回去的路上,温迪一直怀疑这两筐菜重了一倍。
回到山洞,温迪用刀再次将根部切短一截,再摘去不可食用的部分,再次用清水冲洗,用手轻轻挤压,控干水分。然后她弄来了岩盐,在石臼里捣碎,再向石臼中加入半碗花椒粉,用没有水分的干燥木勺搅拌均匀。取一个木箱,洗干净,用布擦干水分,然后将控干水分的雪里蕻平铺在木箱中。
按照腌制雕梅时的手法,铺一层雪里蕻,撒一层花椒盐;再铺一层雪里蕻,再撒一层花椒盐……直到将所有雪里蕻全部塞进木箱里,最上层要多撒花椒盐,将雪菜封好。翌日倒缸一次,之后每隔两天倒缸一次,腌制半个月后可以食用。这就是腌雪里蕻,即,腌菜。
倒缸就是换一个木箱,一是要除去雪里蕻的辣味,二是使雪菜得到均匀腌制。
腌制半个月后雪里蕻一般还是鲜绿色,腌制整月则变成很多人熟悉的深绿色了。
温迪把木箱放到储藏室里靠外的位置,这里足够阴凉,又不至于冻起来。因为腌菜本身的温度就很低,如果放在靠近冰库的位置,就算没有进入冰库,也很可能因受到冰库温度的影响而结冰,那就会影响雪菜的腌制速度甚至有可能引起它变味,那就得不偿失了。
温迪把腌菜放好,出来做午餐,喂饱黑毛后,就进树林去砍树。
等她劳动一个下午后,黑毛按照约定来接她——主要是接木头。
她抬木头不太行,用斧头砍树却很有效率,幸好黑毛的力气够大,换做她可没法做到几棵树几棵树地搬运。但即便是他,也来回跑了三趟才搬完。这么多树,在院子外处理好,分成原木树干和树枝树叶后,分批次运进柴房,它竟然把这么多的木头全吃下了。温迪端着油灯进去转悠了一圈发现自己的预想还不够大,柴房里竟然还有很大面积是空的。
“我今天把它扩建了不少。”黑毛这时才停下里,抹了把汗,小心翼翼地问,“它够用吗?”
温迪简直乐得不行,“太够用了!”
她啪地一巴掌想拍在他肩膀上,够不着,改落在背上,“厉害啊黑毛!”
“你满意就好。”黑毛抿着嘴轻笑。
第100章 第100日
黑毛醒来,温迪请他吃了凉拌海草和一份烤竹鼠。竹鼠表皮上刷了糖浆,烤肉主甜辣味,这对黑毛来说有点新鲜,但并不倒胃口,反而在略酸咸的海草衬托下,反衬得辣味更重了。甜也是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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