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父对警卫员说了两句话,随后警卫员带着二人先去休息室喝茶。为了避免他们无聊,警卫员还十分贴心的送来了平板,里面有游戏和电视剧来给他们打发时间,盘子里还放了几块糖。
俩人待了一会儿,罗父来了休息室,带着让人又回到了昨晚到的军区,这次是直奔一座办公楼,罗父的警卫员将准备好的新建、档案袋拿了出来,罗父当着二人的面写下了介绍信,签下名,装入信封,又与另一封封好的介绍信装在档案袋里。
“小曼天没亮就出任务走了,半个月内回不来,不过离开前已经把介绍信写好了。你们应该是没有通行证的吧?”罗父问。
项骆摇头:“那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为当地政府给予你的介绍信,代表当地证明你是个稳妥值得信任的人。一般能拿到这个,应该是跟官方合作的合作商,或是重点培养的个体户。你们出来属于私人活动,应该没有告诉你们当地的政府。”罗父道。
他还真次对了,项骆二人根本不知道这个。
“那确实没有。”
“你帮本地破获了这么大一个案子,完全可以获得本地的通行证。我跟小曼两张介绍信跟一张通行证,足够你们进入京城三环里了。不过进去是进去了,衣食住行我也可以帮你们解决。至于其他的就看你们自己了。能打听到什么,也是看你们自己。”
都已经这样周全了,若是这种情况下还没得到什么有用的,那也只能说二人没用,怪不了别人。
罗父现场办公,给开具通行证,他这边签名盖章,又送到了市场那边二次盖章。
等待的过程中,祝炎注意到了墙上挂着的照片,给了项骆一个眼神。
照片中罗父军装的肩章上,一穗二星,深蓝灰色底版。
项骆不太明白,低声问祝炎:“什么军衔?”
祝炎压低了声音:“中将,空军!”
项骆听了也是一怔。哪怕是没有常识他也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而且还是空军。
虽说对空军中将是什么没有概念,但项骆知道空军战士的选拔是有多苛刻。昨晚罗曼说他的体格都能当空军了,这差不多就算是最高评价了。
而空军里的军官理所应当的更难当上去。
这回他们是真的钓到大鱼了。
……
这话好像不太对。他们可救了他的儿子!这绝对是能吹一辈子的壮举。
等市长那边也签了字送了回来以后,将通行证也装入文件夹,由罗父亲自交到了祝炎的手上。
“我能做的也就这么一点事情了。你们急着走,离开了本地,我们能做的事情少之又少。这也只能当做一点心意了。等回来的时候记得再来这边吃顿饭。有你们两个少年英雄做榜样,让犬子与你们好好学学,好歹收收心。”
祝炎道了谢,祝炎看着文件袋,也不知那根弦搭错了,忽然开口问了一句:“那些被抓的人很快就会审判吧。”
罗父点头:“这一次案件太过于恶劣,动作肯定会快。不过应该会留下几人,让他们协助找回被拐的人。这些人死不足惜,可那些受害的人和家属还有挽回的余地,不能轻易放弃。”
这种事在末世以前都是相当棘手的事情。可棘手归棘手,事情不能真的就一切从简都处理了不管后续。
项骆又想问些什么,不过话到嘴边就停下来了。
不过罗父显然是个聪明人。
“其真想问的,如果他们不是抓了我的儿子,应该不会这么倒霉一下被被连根拔起吧。”罗父问。
项骆没有说。
罗父相当大方的承认了:“你想的没错。如果不是我儿子,他们确实会再逍遥一段时间。不过被抓也是早晚的事情。不光是我,所有影响力大的人其身边的家属出事,都会拥有比普通人更高的关注度和更恶劣的影响。一旦让靠老百姓觉得‘他那么大的知名度孩子都会被拐走,我们就更没希望’的想法,是相当可怕的。
案件本身,其实是相对可控的。可其背后造成的恶劣影响是完全不可控的。警力是有限的,可犯罪的人是随着环境变化的。所以很多事情没办法处理是无可奈何。所以就很自然的会处理更加恶劣或是影响更大的事情。我的地位注定了我的家里有丝毫风吹草动都会被人用放大镜去看。好事是这样,坏事肯定也是这样 。”
项骆还是那个项骆。他虽说不是一个多事的人,可内心深处却是个黑白分明的人。
不过罗父的话是没有问题的,也足够说服项骆。
“确实,站的越高,也是众人目光最聚集的地方。”项骆目光微动,随后轻轻一笑。
罗父又道:“其实越是在这个时候,我们这类人,就越该接受所有人的监督。吃穿用度,衣食住行,每一样都必须做到公开。否则你多吃一口肉,老百姓就会觉得这是从他们嘴里挖走的。就比如你。”
罗父的面容严肃,项骆瞧不出他是否生气。
项骆只道:“我倒不是那么想的。我想的问题既复杂又简单。”
“你说。”
项骆相当大胆的直视罗父,问了一句:“你能对得起你肩膀上顶着的军衔吗?”
时间仿佛凝滞在了这一瞬间。目光对峙之下,项骆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压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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