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骆点头:“那就这样了。不过咱们不远走了?”
祝炎苦笑:“还要往哪儿走。在往远处走,安全就没办法保证了。咱们进京,最大的依仗不过是距离京城越近, 秩序维护的就越好,就越不容易遇见拦路抢劫的亡命之徒。可反过来也是一样。离京越远,就越是穷山恶水,情况就越糟糕。咱们只有两个人, 没必要冒险。再说,京城在当前的世道之下,已经是消息最集中的地段了, 其他地方就算有消息, 咱们能听到的有价值的也不会很多。只是北方的话,对咱们而言就足够了。”
“那就只能以后更加太平的时候再走了。”项骆道。
祝炎道:“到那个时候才叫游山玩水。现在在家周围转转就不错了。既然要出去,肯定是要将利益最大化的。”
项骆忽然笑道:“我倒是觉得,一个月不刚好是咱俩的蜜月旅行吗?”
祝炎瞥他一眼, 只留下嗤笑。
祝炎没给回应, 却让项骆的思绪更活跃了。
“还是说你觉得我还欠你一个婚礼?”项骆胳膊碰了碰祝炎。
一句无心的话,勾搭项骆的心思翻起几分雀跃。
祝炎却毫不犹豫的泼来一盆冷水。
“什么样的婚礼?”祝炎问,“是教堂之中, 接受众人祝福的西式婚礼。还是身穿喜服夫妻对拜的中式婚礼?当然,现在讲究的是中西结合。那婚礼前前后后所有的安排和流程,你觉得咱们有条件达成哪个?还是要舍弃哪一种?”
项骆浪漫的想法被祝炎无情的言语打压的几乎自闭。
项骆身子往祝炎的身上一靠,伸手捏了捏祝炎最近刚被养起来些肉的脸蛋:“可娶进门这么个大胖媳妇总想炫耀一下。”
祝炎又好气又好笑,躲了一下没躲开,只伸手抓住项骆的手腕:“那想半个正经八百的婚礼也难。要是过去还好,现在本身这样的条件,咱们又是两个男的,结婚?在别人眼里估计跟猴戏差不多。就算你我不在意这些,可到底心里不会痛快。”
项骆想要给他一个婚礼,祝炎说不心动是骗人的。
可心动过后,祝炎比项骆想想的更加理智。
这样的环境下,他们还都是男人。想要接受祝福,也许就只能仅限于一些亲近且思想开放的人。否则就算有人笑盈盈的送来祝福,谁又能保证他们回头会不会紧接着吐槽一句有病呢?
“也就是说,如果真的有这个条件,你还是相当愿意嫁给我的,对吧。”项骆鼻尖蹭了蹭抓住自己手的祝炎的手。
祝炎抚摸着项骆手指的指尖微颤,却只道:“若是真有那个条件,也是我娶你。”
项骆只笑,也不跟祝炎争这个。
反正大胖媳妇是他的,只要抓紧了别跑了,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
祝炎手指顺着项骆的手背往上摸,抓住了手腕,用力捏了捏,又往上摸了一下。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项骆这坨还沉浸在幸福里,忽然听见祝炎的疑惑,抬眼问:“怎么了?”
祝炎转过身,拉起项骆的另一只手,就捏着两只手的手腕。
这动作有点滑稽,项骆不明所以:“怎么了吗?”
“好像比之前粗了。”祝炎多了解项骆,二人之间亲密无间。最近忙的事情有点多,亲近的次数就少了。这是当下忽然摸了摸项骆的胳膊,感觉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项骆听这话,表情倒是沉了下去:
“你直接说我胖了不就行了。”
虽说男人并没有女孩子们那样在意身材的管理,可在喜欢人面前肯定还是希望自己维持最黄金的身体状态。
尤其是俩人还有着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自然希望身体永远强健有力,带给对方最好的体验。
祝炎又上下打量项骆的身体,在项骆紧张的目光中,祝炎摇摇头:“没胖,不过……”
祝炎伸手摸了一下项骆的胸口:“你这好像从A杯变B杯了。”
项骆连彻底黑了,一把抱住祝炎:“你当我是大姑娘是吧。”
祝炎推不开,忙解释:“我是说你长肌肉了,不是胖了。身体好像比之前更结实了。”
项骆一怔,他最近可没干什么体力劳动。就算是建厂,他也最多是多去几次工地监工,并没有什么体力劳动。涉及能让自己长肌肉的更是没有。
“也就是说我身上肉都长到该长的地方了?”项骆挑眉笑道。
祝炎冷不丁想起什么,脸上还有点害臊。瞪了项骆一眼,推后两步又仔细看。
正因为日夜都在一起,所以一些缓慢的变化是不容易被亲近人发现的。当然,也正因为二人的亲密无间,才让祝炎第一个发现他的变化。
“再出门你问问不常见你的人看看,你是不是真更结实了。”祝炎掀开他衣服看看腹肌:“你看,这腹肌纹路也比之前深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办健身卡嗑蛋□□了。”
项骆低头看看,再看看祝炎。检查一下祝炎,看却没什么变化。
捏捏祝炎的胳膊,反而觉得最近的日子过得太好,祝炎胳膊上的肉比之前还软了一点。
“咱俩吃喝拉撒都在一块,要变化也应该是一样的。”项骆看看自己的腹肌,也觉得最近的力气好像是大了些。
二人生活在一起,吃的一样的东西。就算项骆心疼祝炎,主动承担更多的家务,那也不至于让二人身体变化差距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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