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骆就知道他要从系统里头换。找来了三十斤杂粮饼干和一个盆, 祝炎指尖触碰了一下杂粮饼干, 整整三十斤杂粮饼干就消失了,手再往盆里一伸,一条四斤多活蹦乱跳的大鲤鱼落在盆里。那条大尾巴用力的蹦着,差点落在地上。
“吃不了的。”项骆无奈道。
祝炎道:“那就全炖了只吃一部分, 剩下的冻上, 下次吃一样。”
如果是鱼杀了冻上,等化冻再吃味道就很差。但如果是活鱼下锅煮熟了后再冻上,味道就比死鱼再炖鲜美上很多。
只是人家回家只给人家只一部分鱼, 怎么都有些说不过去。
项骆看看盆里头活力十足的大鲤鱼,想一想还是扔进了养鱼的水缸里,将里头养了几个月的有三斤的鱼捞出来。
小一点的,吃起来就没有那么多的压力了。
这就不讲究一条鱼装盘子了。而是还用老办法,一鱼三吃。鱼头熬汤,鱼尾油炸勾糖醋汁儿,鱼肚红烧。
鸭子用作料淹了,用锡纸包裹放在装满粗盐的盆里,直接放在烧旺的炉子上。做个简易的盐焗鸭子。
这是近来无聊的时候,二人尝试做的,之前做一次味道还不错,这回就又拿出来给安维也尝尝鲜。
两个肉菜就足够了,再多就腻了。剩下的就是将种出来的新鲜蔬菜摘一些随便炒一炒。这世道任何蔬菜只要没毒,就算不加工生吃都是一种奢侈。不会有人嫌弃。
这边接到了他们快到的电话,项骆才将炒菜扔下锅。等人到的时候六菜一汤全部出锅,正好上桌吃饭。
年底了,老天十分给面子的一连给了几天的大晴天。大太阳晒在外面铺天盖地的大雪上,晃得眼睛有些疼。
项骆瞧着那辆军用越野一路开到了门口,还没等开门,就先看见那按下的车窗口,安维露出来一口大白牙。
“我都快想死家里的菜了。你不知道,那边食堂里饭菜跟咱家里根本没法比。”安维跟袁朔各自拎着一大包东西进屋,嗅到了满屋子的饭菜香安维就有点走不动了。
其实他所在的好歹是官方扶持的单位,伙食一类的在所有行业里都算是比较好的那一种。
安维自己也明白,照比大部分人,食堂里的饭菜绝对算得上是奢侈。
可凡事都怕对比。有项骆家里的伙食珠玉在前,食堂里除非是山珍海味,不然在这边都算不上好。
“袁朔没给你加餐?”项骆挑眉调侃道。
袁朔看了一眼项骆,没说话。
安维道:“我们俩当然经常一块吃小灶,话说他们警队里是经常有稀奇古怪的东西,我能跟着沾不少光。”
祝炎调侃道:“当家属的肯定更受照顾。”
袁朔爱听这话,给了祝炎一个赞许的表情,祝炎只嗤笑,他其实刚穿上衣服,此时还有些困倦。不过很快就被桌子上的鱼肉吸引了目光。
上餐桌安维也发现了两个人精神都不是特别好。
其实吧,要是经常熬夜的人是看不出来的,毕竟都是精神的大小伙子,偶尔失眠一两天没什么。
不过如果作息规律的人,忽然一两天没睡好,就会相当明显。即便是心大的安维都发现了。
“你们今早起来太早了吗?”安维只以为是知道自己要回来,所以起了个大早做好吃的。
项骆摇摇头:“是昨晚就没睡。”
还是袁术反应快一些,当即皱眉道:“出事了?”
“多少牵连了我一点。”项骆先招呼吃饭,一边吃饭一边将事情说了。
安维气的差点没吃下去。
“这人有病吧!”
袁朔倒是不觉得奇怪:“这样的人,自己不好过的时候,也要拽着别人一起不好过。能让自己减刑当然好,就算不会,恶心别人跟自己一块倒霉也不错,要是别人比自己更倒霉,那更好。这样的人以前就不少。这世道下更多。”
安维胳膊碰了碰袁朔:“那你都遇见过什么样的?”
袁朔想了想,道:“也就半年多以前吧,我是路过了一个村子遇见杀人案,一户人家被隔壁灭门了。原因仅仅是他们家孩子一顿饭能多吃半碗粥,而他家不能。两家孩子吵嘴的时候用这个说话,另一边就记恨上了。”
倒霉的事情不可能全在一个村子里发生,各个村子的事情自然都是各有不同的。
至少即便是对于多事之地的十里村而言,这件事也是骇然听闻的。
祝炎倒是听说过类似的,项骆没听过,却也能猜到这样的人的存在。
祝炎笑道:“就不知道他下一口还能怎么咬了。”
袁朔摇了摇头:“再咬谁也没用。这样的人就算没杀人,估计也不会轻判。当前上面十分忌讳这种以讹传讹的人。如果他举报的事情属实,那是在帮忙打苍蝇。可若是子虚乌有,那就是传播谣言,严重的可能涉及制造恐慌。这样本身就够重判了。若是造成严重后果,死刑也不是不可能。何况本身就有杀人案在身。”
安维问道:“那两个人都能判杀人吗?当时不是说夫妻俩一起动手,估计是谁杀的都不好说吧。”
袁朔对安维向来都是有问必答:“要是过去肯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现在其实没那么重要了。反正俩个人都在作恶,不能给他们下一次作恶的机会。
这世道人命珍贵,孩子的命就更加珍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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