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出什么事了,而且我是觉得不像旁人说的那样和好了。”项燕说完,怕项骆误会又道,“我可不是想当然。之前我跟她家还有点交情,说过话的。我也跟她打听过以后打算。当时闺女接回家了,以后总得打算。我听那她说,她闺女自己有主意了,加上家里粮食多,就想着多攒点粮食,以后从外村挑个老实稳重的当上门女婿。你想啊,姑娘从前被那么不当人过,就算再怎么挑女婿也不至于吃回头草又把原来的挑出去啊。”
村子里那群裹脚布虽说多了,可因为家庭富裕了,眼界放高的人依旧存在。
再怎么劝别人家的女人大方谅解,到了自己闺女这边儿的时候 也是想要姑娘有好日子的。
何况这样世道下,都怕姑娘嫁出去以后吃苦,若是自家粮食多,肯定都是希望自家姑娘能招婿的。
而且周振兴当初嚣张到也确实将两个儿媳妇不当人,娶媳妇都算是诈骗骗来的,娶之前天花乱坠的许诺了一大堆东西。可媳妇一进门从前说的就都是放屁,都不作数。当时两家人也是敢怒不敢然。
在他们家打死大媳妇以后,小媳妇再不走还等死吗?
而这样的极品一家,又怎么可能因为家破人亡就一下子学好了?
而且是住进娘家啊!要是真的和好,也应该是小媳妇去周振兴住处。
按照这个思路,答案就已经呼之欲出了。
这小媳妇家里,是被强占了。
可这个是怀疑,也只能是怀疑。
如果自己家本家没有出来喊冤求做主,那外人就管不了。
“再怎么说也是咱们胡乱猜,人家原主都没出来,就算警·察也不好插手。”项骆只道。
“谁说不是呢?就算是正经闹出去的也有不管的呢。只能说是倒霉吧。当初就为了多吃几口粮食,就招惹上这么个灾星。”
越是这么想,项燕就越是庆幸当初听了项骆的话。
否则当初娜娜不论是嫁给老大还是老二,下场都不会太好。
只是一想到那不知所踪的周娜娜,项燕的目光就黯淡了下去。
其实不知所踪不见得是坏事,至少没得到死讯,她还能幻想女儿现在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好好的活着,说不定日子过得还很好。
“当时有当时的难处。说不定当时没有这一口粮食,家里就饿死了。只是当初的那一口粮食,并不值得他们遭受的现在这些。”项骆道。
一口粮食在关键时候就是一条命。去年粮食紧缺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睡去后就再也没醒过来。
一口粮食造成的一念之差也是天差地别的。
想到这,项燕的眼角还有点湿润。叹了口气,只道:“还是现在好啊,现在不用担心了。但凡不是个懒蛋,弄两个菌包回去养活了也能卖粮食,就算买不起,还能跟村里申请些救济粮去买。都这样的情况了,其实就有点不理解怎么还有人家为粮食犯愁了。”
比如钱书柔,再比如周文树。
他们但凡老老实实的买菌包回去养,也不至于为了口粮食是生出那么多是非。
其实也很好理解,不过是自尊心作祟。他们痛恨项骆,自然不想,也没脸来买项骆出品的菌包。
这样的心态也会造就了别人越富,他们越穷的窘境。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张高能
第99章 第 99 章
周振兴小儿子的事情, 也随着村里人对八卦的热情被越传越广。事情还在村里头发酵着。
日子还要过下去,生活总也自然不仅仅只有八卦。
只是村子里原本就热闹的舆论中,又多了一条。
村中一三十来岁的光棍看上了张月初。
且仅仅因为张月初对其礼貌的笑一笑, 他便人转瞬了想月初对其有意思。多次骚扰无果后,甚至半夜前去张月初暂住的人家去试图骚扰。
只是他弄错了房间。他理所应当的以为一定是哥哥住主卧, 妹妹住次卧。然而哥哥疼妹妹,那流氓进入张近南房间后, 铺上床上下其手耳边响起一声洪武有力的怒喝声的时候, 他真个人都蒙了。
然后自然就免不了一顿暴揍。
可事情闹大, 交给村委会的时候, 村里人听到了这事竟然还有不少过来求情的。
尤其是那流氓的亲戚。过来先一番话将所有错处都推给了张月初。
说要不是张月初叫人家觉得能行了,人家怎么可能大半夜的去。
而那流氓也一改在张近南面前的孙子模样, 张口闭口都说是张月初约她去的, 只是没想到这是仙人跳,他去先挨了打。
如此消息传出去, 村里头竟然没有一个给张月初说话的。
张月初好好的惹上了这么一场无妄之灾哪里甘心, 在外头听见村里人谈论此事, 抹黑自己的时候, 都直接正面怼了回去, 问传谣的人是看见了还是在中间拉线了。你们村里出流氓, 凭什么欺负她?
李宝国听见了瓜,当天晚上结账的时候就跟项骆分享了。
“孙老七媳妇嘴也是真欠, 别人看见张月初了以后都闭嘴不说了, 就她好像特意说给张月初似的,嗓门那么大。别说是人家火气大小姑娘了,就是老实孩子听着也急了。今天来我家的时候那孙老七媳妇还不饶人呢,说什么张月初都不知道跟人约几次了, 就是不提结婚的事情。说不定是想要多吊几个。还说早看张月初不正经,她要不勾搭,人家也不可能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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