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树一怔:“失踪?”
袁特警严肃道:“没错!我们已经将村子找遍了,一直没有你女儿的消息。麻烦你配合一下。”
周文树看见周特警身上还湿着的警服就有些心虚,干笑道:“怎么可能?肯定是丫头跟我闹别扭躲谁家玩了。消了气就好了。”
项骆冷笑道:“大半个村子的人都帮忙找过了,就连水井粪坑都找了,他们几个警·察下水沿着水淌出去两里路都没找到人。你说她闹别扭能躲谁家让几百个人一起找都找不着?”
周文树人怔在那里半晌说不出来话。
看着项骆脸上的讥讽与怒火,再看看袁特警的严肃认真。他明白,这不是在开玩笑。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周文树下了地,眉毛皱起六神无主的看看周围,显然想到了什么。
“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事情尽快说出来,晚一秒种你女儿的危险就多一分!我想你也不喜欢真的再也见不到她!”特警观察着周文树的表现,就明白祝炎所言非虚。
他虽然不了解周文树,可身为特警的他也算阅人无数,这表情神态上透露出来的内容就足够判断很多事情了。
“我……我……”周文树想要开口说出来,却又仿佛想到了什么,嘴又闭上了。
项骆伸手扯住了周文树的脖子:“你给我想好了,那是你的亲生女儿!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周文树用力推了两下推不开,这才磕磕巴巴的说道:“是那些抢劫的!”
刚要阻止项骆的袁特警听此言忙问:“哪里的劫匪?”
“就……就是最近抢村里的。我看见过的两个人都不是本地人。可听他们跟人说话的时候听见了周振兴的声音!我不知道是哪里的,但周振兴肯定知道!”
袁特警问项骆,项骆转过身带着袁特警去找人。
袁特警离开前,对身边的队员点点头,一人留下来审问周文树其他细节,另一个人跟着袁特警一起走。
路上项骆阴沉着脸道:“之前我跟祝炎讨论这件事,就觉得最近闹的强盗肯定是有人领进来的。不然表面上的进村的路口都有人看守。想进来除非翻住在边缘人家的墙,可劫匪不可能知道那户人家有没有人。一次两次得手可能是偶然,那么多次都得手了,不可能没有村里人指路!”
“那你们也猜到是哪个人了?”袁特警挑眉问。
项骆点头:“他是最先被抢的,他家不种蘑菇,但闹劫匪不能出去卖菌包以后依旧在大量购买原料。只是觉得可疑。但说出来没人回信。”
这种事只有袁特警可以说出来并找上门质问,否则村内任何人都不能轻易的去怀疑一个人。
袁特警心里明了,只道:“一切有我,你远远站着就行,别被记恨上了。”
办案多了,考虑的也就周到了。项骆明白,远远的指了周振兴家:“他家是老夫妻跟两个儿子,可能会有反抗。”
早几年周振兴仗着家里两个儿子也没少仗势欺人跟人吵架。虽说不至于打起来,可别人家也都忌惮他的两个儿子帮忙报仇。
在村子里,男人不仅是重大劳动力,更是战斗力。
要是周振兴真的跟外头的强盗有勾结,那这世道抓住了不死也完了。会不会全家反抗然后出逃还真说不准。
项骆不想凑这个热闹,只是看着袁特警带着队员一块敲门进入了院子。
很快那边就传来了骚乱声,传出了中年女人的尖叫声:“你们不能抓他啊!他怎么了啊!儿子快来啊!他们抓你爸爸!”
袁特警压着周振兴,声音冷静道:“我想你明白我为什么抓你。”
周振兴腿都在发抖,说话的声音带着颤音:“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现在说还能算你自首情节,要是等我们拿出证据,按照最近更新的法律来看,你免不了死刑。当前的主旨就是将一切不稳定和破坏分子一网打尽。你反抗的话,我们也可以将你就地击毙。”
乱世用重典,在粮食危机的这一大高压下,相当一部分人做起了无本买卖的勾当。而这种人的身边人只要不是抢自己,他们甚至还会支持且讨好,盼着对方多抢回来一点东西,说不定能分他们一点。
因此,在末世高压的催发下,甚至出现了一些类似强盗村的存在!
为了避免情况不可收拾,上面也给下达了严厉的命令,抓住就绝对不会放过!将任何犯罪掐灭在萌芽之中!
周振兴彻底站不住。
听见袁特警说话,周振兴的媳妇怔住了,走近有些呆滞的看着周振兴:“你……你真犯法了?”
周振兴没说话。
“你真犯法了?你怎么能这样!老大打死人也就算了,怎么你也干糊涂事啊!这日子可没法过了!”
周振兴媳妇用行动印证了什么叫做猪队友。
袁特警干脆利落的将周振兴拷上。正好看见后院一男的要□□出去,将周振兴推给队友,袁特警几步上墙将那要跑的人抓住拉回来按在地上:
“跑什么跑?就是你杀的人?”
“我没有!我没有你放开我!”
整个村子在周振兴媳妇的哭声中显得格外的热闹。左邻右舍听见的声音都出来看热闹。
街上出来人,有人看见了项骆,就跟项骆打听情况,项骆在事情没定性前也不好说太多,只道:“还能啥事,案发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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