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燕也瞪了他一眼:“你这一天想一出是一出!人家都说了有喜欢人了,你怎么还非得贴上去?”
周文树反驳道:“说了有喜欢的人又没说有对象,怎么就不行了?”
周娜娜冷艳道:“我还没那么贱!”
周文树当即站起身暴怒道:“你什么意思!”
“是你什么意思!”周娜娜黑着脸反问,“你把我当什么了?再说了,你也不好好看看你什么条件,人家真想找什么样没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反了你了!我告诉你!我让你找谁你就找谁!哪来那么多废话!我看重的女婿,你就是给人当小老婆你也给我去!这种事还没你说话的份!”
这一句话为直接点燃了炮仗,本来就是小姑娘,哪里听得了这样的话?周文树越说越激动还想动手,项燕将人拉住喝道:
“你给我闭嘴!这是你家吗?这是我们老项家,你还跑这撒野?长本事了是吧!”项燕声音高了八度。
随着时间流逝,原本项燕看自家丈夫就越来越不顺眼,偏偏丈夫还不老实生幺蛾子。而且这还不是在自己家,还是在侄子家里闹。
而且今天还是他自己主张非要过来的。
周娜娜看着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父亲,心里对他更是心凉。原本父女之间的感情就有隔阂,此时此刻哪里还能忍受?而且这跟西屋只隔了两堵墙,那个特警肯定什么都听见了。
这让人家怎么看他?又让项骆这一家子怎么看他?
各种情绪堆在一处,周娜娜看着父母还在吵嘴矫情,突然喊了一声:“我没你这个爸!”
周文树在家中的威严一再被挑衅,看见周娜娜竟然敢这样呵斥他,周文树额角的青筋都起来了:
“没有就没有!我还没你这个女儿呢!”
周娜娜转身就跑了出去,项燕忙要追上去,周文树立刻道:“不许去!她爱哪去哪去!我就当没这个不孝女!”
一听此言项燕哪里受得了?当即骂道:“你以为你是老几!谁还拿你当香饽饽了?我告诉你!回去我们娘仨就收拾东西,家里东西都特么分好了!谁特么乐意跟你过?俩姑娘以后都跟我!你看我再让你看他们一眼不!”
项骆给了周婷婷一个眼神。才十六七的周婷婷显然已经习惯了父母这样的争吵,看见项骆的眼神硬是没看懂。
祝炎走过去,压低了声音:“去跟着你姐,别让她做傻事。”
祝炎本就好看,忽然贴近说话让周婷婷这个情窦初开的小丫头脸上一红,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说了什么。顿时脸上红透了,应了一声回头也跟着跑了出去。
周婷婷本就不如姐姐开朗,孩子相对有些木讷。不过这份反应倒也不失可爱。
夫妻俩还在争吵着,项骆一个头两个大,直接下了逐客令:“你们想要怎么弄都回家弄去,是分家还是离婚这跟我都没什么关系!”
周文树当即道:“你以为你还是谁?怎么又想来我家当家了?”
项骆喝道:“那也别在我家吵!出了门爱去那儿去哪儿!”
“你以为我爱来啊!”周文树当即暴怒就要去打项骆。
祝炎先一脚给他踢得退后了几步:“滚!”
这边闹得这么大,另一边怎么可能听不见?
可巧家里就有一位警·察。
袁特警忙过来,看着屋里头剑拔弩张的情况,当即喝道:“什么情况?怎么要打起来?好啊,正好我警车不远,有什么事局里说!”
看见穿官服的,周文树当即没了声音,袁特警看他不吱声了,又皱眉道:“你不是这家人吧!不是这家人来人家闹什么闹?回家去!”
这一身警服的震慑里还是相当的。周文树起身,一双眼睛仿佛有刀子一般看一眼项骆,转过头就离开了。
用着最凶的表情,干着最怂的事情。
还以为他真能有魄力到当着特警面硬扛。
项燕也要走,项骆生怕两口子到家打架,就拉了一把:“你先坐下来冷静冷静吧。想好以后怎么办。”
项燕被拉着坐下来。看见项骆,心底多少好受一点。
这两口子吵架,能看见娘家人,就不至于是自己一个人孤军奋战。
“离婚!说什么也不跟他过了!这么多年了,我有过一天安生日子吗?什么都听他的也得不了一顿好!必须离婚!孩子姓我都给他改了!他姓周的就该断子绝孙!”
项燕一边骂着一边哭。
不过项骆明白,村里吵架无非就是这样。不知多少人大张旗鼓的被娘家接走,吵着闹着要离婚。最后冷静了一段时间,婆家陪个笑脸雇车过去说几句好话,媳妇就美滋滋回来了。
正经说离婚就离婚的反而是少数。
而且很多真正离婚的,夫妻俩反而特别平和。因为彻底没了感情的时候,连吵架都是多余的。
项骆没劝和,也没劝分,只是让项燕冷静冷静,还拿出瓜子来让她先吃着。
项燕哭了一阵心情平和了不少,祝炎到门口,刚好看见袁特警也走过来了。
袁特警一改刚刚的凶狠,压低了声音问祝炎:“什么情况?”
祝炎知道事情平了,看他一眼,调侃道:“人家爷们看上你了,想让你当然人女婿,姑娘不乐意,这不才吵起来的吗?”
“……”袁特警无语了,忽然一抬下巴,“就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