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炎手指穿插在项骆的头发上,眯着眼睛,微红的眼角衬托着眼下的泪痣妖异极了。
“想要?”
项骆扫过他的喉结,祝炎身子一颤,笑了。
“你真Y。”
祝炎说着撩拨的话,却迟迟不给项骆想要的答案。
他在吊着项骆,逗弄着他,也是考验着他。
祝炎有心看看极限在哪里,他在项骆心里的位置,达到怎样的高度。
他,会不会再一次被抛弃。
成为那个一觉醒来,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的那个可怜虫。
项骆看得出来,他的问题今天是得不到答案了。
二人就对视了几秒钟。
项骆泄气的蹭了蹭祝炎的锁骨:“故意的。”
“活该。”祝炎知道。
感受着他幸灾乐祸的坏,项骆一点都恨不起来。
只是他这脸上的笑容,实在让人来气。
应该让他哭出来。
项骆抬起身子,一手按在祝炎的胸口。
祝炎反应过来什么,手抓着项骆的头发感觉到项骆身子向下移去。
“别!”
下一秒,祝炎话说不出来了。
他没想到项骆能做到这一步。
反击也好,单纯的爱也好。
这一轮祝炎输了。
……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有点晚,祝炎看着天花板无言。
草率了。
项骆早醒了,为了看祝炎醒来的一瞬间,已经等了一个多点儿了。
“早!”项骆开口的声音带着一股子神清气爽。
祝炎一怔,翻过身都没看项骆。
项骆拍一拍祝炎的屁股:“还疼吗?”
“滚蛋!你摸着过吗?”祝炎要疼也不是后面!
“那今晚尽量。”项骆得寸进尺道。
祝炎只说:“没下次了。”
说着就要下地穿衣服。
项骆将人揽进怀里。
“啧,昨晚被伺候爽了提裤子就不认人了?”项骆带着笑声蹭一蹭他的后脖领,“我之前咋不知道你是个渣男。”
感受着项骆呼吸落在脖子上,祝炎只觉得头皮发麻。
“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有数,那也得缠着你。”项骆亲一亲祝炎的耳朵:“没有肉,喝口汤也不错。”
祝炎耳朵尖儿都红了。
“闭嘴!”
项骆也不挤兑祝炎,只抱着祝炎,享受着美人在怀的满足。
“放宽心,我不会逼你。”项骆语气里透着一股子餍足,“你是我这辈子最珍贵的心肝宝贝儿。你不想要什么我永远不会逼你。你想要的,不管什么都会送到你面前。”
可见是得了便宜卖乖了。
祝炎难得没有毁气氛。就这么被项骆抱着。
二人还是没上本垒,不过祝炎被项骆咬了以后一感动也帮了项骆一次。
仅仅是这样,项骆就已经相当满足了。
他不会急于求成,只要每天都有一点点进步。他就能距离重回巅峰近一点。
只要祝炎能回来,对于项骆而言就已经别无所求。剩下的其他每一分所得都是恩赐。
项骆会无比珍惜得到的每一分。
然后怀抱着这份幸福过每一天。
直到老去,死去。
他,真的爱祝炎。
爱的他自己都不知道界限在哪里。
也许祝炎本身就是他的界限。
他的最高巅峰,他的底线,他的临界点。
第54章 第 54 章
新年一过的第二天早上, 村里迎来了相互拜年的高峰期。像骆家作为村子里的红人儿,打大年初二开始就陆续有人上门来聊天拜年,手里头拎着仨瓜俩枣说完,跟项骆说起话来不住地翻过去的事情, 显然是在将过去的情分以此套近乎。
项骆对此是在没什么兴趣, 能应付的尽量应付, 应付不了的就以要忙着做菌包为由糊弄过去了。
项建国跟钱书柔也抱着项宗延上门过, 项骆一开始也是给他们沏茶,拿点瓜子儿什么的。结果钱书柔话里话外都是项骆身为项家人应该帮自己家人,千万别胳膊肘往外拐。这菌包的事肯定要先便宜自己家。
就差开口想跟项骆白要了。
项骆听他她话锋不对,大过年的也不想吵起来, 只给了安维个眼色, 拉着祝炎去后头继续看木耳和菌包。
一定要把祝炎拉走,不然就祝炎这脾气,绝对能让他们好好明白明白花儿人为什么这样红。
安维可比祝炎就怀柔多了, 钱书柔说话当没听见,她说话尖酸, 说安维赖在项骆家里不走, 安维只冷笑道:
“麻烦你想明白,种蘑菇的配方是我们的,原料更是我们的。我们免费给项骆用, 让项骆靠着蘑菇吃饭,怎么就成了我们吃白饭的?你要是再多说一句, 等全村卖的时候就单独不卖给你家。你放心, 这些就是我跟项骆一句话的事情,项骆必须听我们的。”
安维这么一句话,钱书柔掐腰就想骂街, 项建国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只是到底罪不得,忙拉起钱书柔离开了。
钱书柔的叫骂声传的很远很远,连安维都开始怀疑是不是项骆上辈子做了什么亏心事,这辈子摊上这么个极品亲戚。
下午十分项燕来了,带着两个闺女,周文树没来。
她们相比之下就让人舒服多了,只说了进来的情况,和蘑菇收货了以后怎么收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