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谢主隆恩!”魏景和激动地谢恩。
大家:……
怎么好像比自己封爵还高兴,这是被一个女人冲昏头了吧?
“皇上,臣的妻子还在长公主府赴宴,请准许臣先行告退。”
魏景和一副“我赶着去护妻”的模样让在场的人一阵无语。
这会,他们才明白他为何突然着急跑来献纸了,被长公主给逼的。
承光帝却是眉眼一冷。
他自然是知道长公主的荒唐的,只不过太上皇在位时睁只眼闭只眼,又因为那些男人的确也是受了她的勾搭,而家里夫人也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才没有闹出事来。
如今,她以为还是太上皇执政的时候?还敢挑他看好的臣子下手。
本来这事宣扬出去能成为一个君臣佳话的,结果就因为这长公主给搅和没了。
能把他好好的一个臣子逼到这份上,也是能耐。
“准。”承光帝摆手。
见魏景和大步流星赶去护妻的样子,他沉着脸对周善道,“让皇后给长公主送去两个嬷嬷,重新教她女德。若还学不会,也配不上公主之尊了。”
……
于是,圣旨就来得这般及时。
众人一惊,纷纷站到一处行礼,但凡有圣旨,不管是不是接旨之人,都要行礼以示尊敬。
周善远远就看到魏夫人和长公主对峙上了,怪道魏大人火急火燎要赶着入宫请旨,又火急火燎赶着出宫。
只是,魏大人呢?
“长公主,魏大人早咱家一步出宫,说是前来接夫人归家,魏大人呢?”周善想到这位公主的荒唐,不由得问。
长公主见这阉人敢如此对自己,心中恼恨。要在过去,这阉人见到她只有点头哈腰的份。
安觅和魏老太都是心里一跳,这长公主不会无法无天到想使下作手段吧?
“长公主,我家魏大人呢?”安觅寒着脸问。
在场的妇人们先前就听安觅一口一个“我家魏大人”,听着听着都觉得有股说不出的甜味。
哪像她们,有爵位的随爵位喊,没有的就都喊老爷,夫君相公什么的,那是只有在新婚燕尔的时候喊的了。
这魏夫人喊她夫君倒是喊得别致。
“咋?我儿来了长公主府?!长公主,我家老二来了?”魏老太故意大声问。
“明珠,魏夫人说的没错,身为皇家人,仗着皇权为所欲为,过了。”肃亲王妃淡淡地出声指责。
“魏家是我家怀远的恩人。长公主若是想逼迫魏家做点什么,老身少不得亲上金銮殿问问皇上,王法何在!”战老夫人怒沉着脸,狠一拄龙拐,掷地有声。
长公主知道战老夫人是来给安觅撑腰的,万没想到能做到如此地步。
那龙拐的确有能入宫面圣的权力,可是老夫人在上一任国公战死沙场,孙子挂帅出征时都没入宫求皇上收回成命,如今却愿意用在魏家身上。
长公主只能忍着气说,“本宫就是请魏大人在前院喝茶,在场都是女眷,总不好叫他进来。”
“再不好,下官也进来了。”魏景和牵着平安走进来。
他来的时候就被人请到一处院子里等着,好不容易挣开那几个仆妇过来,正好跟在宣旨的队伍后面,无人敢拦。
孩子们听说圣旨到,大多知道有大事发生,都没有再闹,乖乖待在那里。
平安也乖乖巧巧跟怀远站一处,直到他爹爹来了才带他过来。
大家看向一身绛色官袍的魏景和,难怪会被长公主看上,二十出头当上三品官,又生得一副好相貌,气质温润儒雅。望向他妻子时,一双眼眸里有道不完的柔情。
魏景和带着平安走到安觅面前,“可受委屈了?”
平安也悄悄站到他娘身边,一双眼睛担心地看着他娘。娘好像被欺负了,就是那个郡主的坏娘欺负的,他不给她包包了。
安觅明明没觉得委屈,可他这么一问,心里有点发酸。
她摸摸崽崽的头,看着他道,“我是那等乖乖受委屈的人吗。”
“嗯,今日过后,没人再敢给你委屈受。”魏景和帮她扶扶珠钗。
安觅心中一跳,看向他,又看向圣旨。他做什么了?
周善见她看过来,笑着点点头,“魏夫人,接旨吧。”
众人一惊,这圣旨竟然是给魏夫人的!
安觅牵着崽崽跪下接旨,一行人也纷纷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户部侍郎魏景和进献红薯、玉米、土豆、水泥有功,为大虞开创太平,当赐以爵位。然,魏景和以爵位为妻安氏换取丹书铁券,其可恕三死,遇谋逆不恕,或犯常刑,有司不得加责。望袛服隆恩,毋忘儆戒。钦此!”
安觅跪在地上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她没想到魏景和会来这一出,以到手的爵位给她换取一个免死金牌。
她来到大虞后特地了解过大虞的律法,丹书铁券并不像历史上某个朝代的大白菜一样想给就给,这里爵位和丹书铁券是分开的,拥有哪一种都能叫人仰望。
连战老夫人都震惊了,她如今能在公主面前有几分薄面还是因为战家历朝历代战功累累的缘故,以及手上龙拐,曾经是战家某位主母亲上战场才得赐下的,虽没有上打昏君,下打佞臣的权利,但是哪怕在公主妃嫔面前也能得几分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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