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那一刹那,她的心有漏掉一拍。
她总算明白偶像剧里为什么男女主总是因为种种意外抱一起了,真的能心跳加速。
看到他身上湿了不少的衣裳,也有些意外她居然会自然而然做出这样的事。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潜意识里知道他不会生气,才敢跟他闹?
闹……也只有面对亲近依赖的人,她才会闹。
“娘,平安好啦。”平安站起来,还知道羞羞地捂着小雀雀。
安觅赶紧拿大毛巾给他裹上,抱回床上塞进暖好的被子里,不给他有半点受凉的机会,连要穿的衣裳都塞在被子里暖过的。魏景和虽觉得她太细致了,却也没说什么。她越细致代表待平安越用心。
给平安换上里衣,看着白嫩嫩红扑扑的崽崽,在暖烘烘的被子里一股子奶香味,安觅忍不住亲了口,“娘的崽崽真可爱!”
被夸的平安绽放出一个软萌萌的笑容,戳戳被娘亲过的小脸,“平安是娘最可爱的崽崽。”
安觅又被萌得亲了口才放开他,回头看到崽他爹还在,想起崽崽的里衣,虽然用的是这里的细布做的,但还是没有纯绵的好。
改天她从宝箱里找找白色T恤,拿出来拆成布,给崽崽缝一套小睡衣。
“我听说棉花都收上来了,魏大人,轧棉机,纺车,织布机都做出来了吗?”
轧棉机她记得当初拿出棉花的时候就给他说了,还有纺车是把棉花纺成线的,和织布机一起在打包视频里放给他看过,以魏大人的头脑,应该会照着画下来,再琢磨如何做吧?
魏景和点点头,“都差不多了,如今都在庄子上,待我休沐就带你去瞧瞧。”
安觅点头,目光又免不了落到他湿着的衣裳上,不好意思地说,“你也快回去换身衣服。”
魏景和得到她的关心,心上开了花,望着她的眼神温柔得都快要溢出来,“好,听你的。”
安觅移开目光,太灼人了。
魏景和看向平安,“今夜可要跟爹爹一块睡?”
平安钻进被子里,在被子里跟虫子似的一拱一拱的,探出个小脑袋,奶声奶气,“跟娘睡,娘香。”
平安尚不知道爹娘是要睡一起的,以前坏伯娘和大伯还有大丫姐二丫姐睡一屋,现在大丫姐二丫姐也分开睡了,就以为是以前房子不够大的关系。
魏景和:……说得好像爹爹就是臭的似的。
安觅看到魏大人幽怨的小眼神,别开脸去偷笑。
“当真是有了娘就忘了爹爹。”
魏景和摸摸他的小脑袋,让安觅也早些歇着,摸平安的手并没放下,而是从安觅的头经过,极为顺手地摸了把,心情颇好地离开。
安觅懵了下,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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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没有惊动任何人就回京了,承光帝本来还以为是太上皇知道国库空虚,不愿兴师动众,结果到了晚上家宴,他才知道他天真了。
太上皇先是说他不懂得治政,亲小人远贤臣,还将一个只有举人功名的七品县令一下子擢升为三品官,这是哪朝哪代都没有的荒唐事。
承光帝也不说什么,直接带太上皇到今早抹水泥的地方,上面已经凝固坚硬,人踩在上面已不会留下脚印。
“这便是父皇口中的那个举人做出来的东西,有了它,往后大虞条条大路皆平坦,还可用来筑城墙抵御外敌,还可用来修堤坝,免去南方百姓遭受水患之苦,还可以用来盖房子。更别提还有拯救了整个大虞的红薯,光凭这个就足以叫我大虞百姓吃饱穿暖。封一个三品官,父皇认为过了?”
太上皇哑然,早在听闻红薯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若是他在位的时候碰上红薯这个东西,他也不至于弃国而去,他将成为开创大虞盛世的帝王。
“如今大虞正需要用人的时候,左相的病想必也好得差不多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也该让他回来为朝廷分忧了。”太上皇想着左相是他的人,想让左相回到朝中培养势力。
承光帝笑了,“左相大人年事已高,还得好好养养。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折腾。”
这话听在太上皇耳朵里,就觉得是说给自己听,他当初就是称病退位的,不禁脸色阴沉。
“既如此让他致仕便是,让有才之人顶上。朕觉得翰林学士罗邺就不错。”
原来这个人还是太上皇的人。
承光帝暗暗记下这个人,“左相为朝廷鞠躬尽瘁这么多年,若因为他病倒了就叫他致仕,传出去岂不是说朕卸磨杀驴。且让左相先好好养病吧。”
太上皇看着这个油盐不进的儿子,这个儿子打小就没掩饰过他的野心,他故而不喜。如今登上皇位了,果然半点也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承光帝若是知道他这么想,肯定冷笑。他是中宫嫡子,名正言顺的储君,没有野心还要缩着不成?他要缩也看他那两个好弟弟让不让。
“既然左相指望不上,那便让你两个弟弟替你分忧吧。”太上皇又说。
承光帝定定地看着太上皇,“父皇请放心,朕有口吃的,绝不会忘了父皇和两个弟弟。”
太上皇也想起他带着瑞王和勤王还有长公主几个孩子离京避难,将一个摇摇欲坠的王朝扔给他的事了,恼羞成怒,“你这是当了皇帝就不将朕放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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