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来的时候,蛋挞刚好烤好,一板九个。
方才做坏的那板大家都尝过了,这板,安觅尝了口,虽然比不上她妈做的,和她在现代买来吃的,但也算合格了。
她吹凉了喂给平安。
平安张开小嘴吃了口,也抓着他娘的手喂安觅,“娘也吃。”
安觅在游戏里就羡慕平安有口吃的都想着他爹,还跟他爹分享。如今总算轮到自己了,她咬了一小口,剩下的给他拿着吃。
平安一见他爹出来,立即把手里剩下的蛋挞拿上去,“爹爹,吃。”
爹爹和娘还有平安吃一个蛋挞,是一家人。
魏景和看向这个蛋挞上两个口印,看向安觅,正好安觅也看过来,他就看着她,蹲下身,然后在另一边没咬的地方咬了一口,看向安觅,眼里是浅浅笑意,“很好吃。”
安觅心湖不期然微微荡了一下。
要是他就着她咬过的口印咬,她没被撩到,还会觉得油腻,可他这么绅士避开了,她反而心生好感。
平安看到一个蛋挞上每人咬了一口,他又沿着小口子啊呜一口一口吃掉,边吃边点小脑袋,可可爱爱。
安觅看魏大人要去上班了,用油纸包了三个给他带上,“拿在路上吃。”
古代上朝可是起得比鸡早,太不容易了。
就冲这,还有她初来乍到,人家为她考虑得面面俱到,她也得上点心。
魏景和眼里漾开笑花,接过来,柔声道,“你想做什么别动手,有事让下人做。”
说着,他从衣袖里拿出一张卖身契,“待会会有个叫徐风的人上门,你想做什么可以吩咐他。”
安觅看到他连这个都替她考虑到了,可见是完全任她玩耍的节奏。
她接过来也不平白受他的好,日后有什么项目都算他一份好了。
不过,她还是好奇地问,“你的人哪来的?”
当游戏玩的时候,魏大人明明就是个只知道在县衙和大溪村往返的县令,一入京,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能耐啊。
魏景和低头在她耳边说,“你忘了顺义县的几千难民了?总能挑出几个顺眼的。”
安觅暗惊,这人居然从那时就谋划了。果然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主。
魏景和担心她一时还习惯不了这边,“你有何事同我说。我来想法子。”
安觅就顺势提了,“你给我一张京中关系图。”
魏景和勾唇,“待我散值回来再细细给你讲。”
安觅:……
魏景和又把书房放钱的地方告诉她,这才信步而去。
安觅还因为崽他爹上交财务而懵逼着,平安抱住她的腿,昂头,小奶音说,“娘,也给怀远哥哥做。”
好吃的,怀远哥哥也吃。
“行,等做好了,娘让人给怀远哥哥送一盒去好不好?”安觅回神,点点他的小鼻子,她最爱他小脸嘟嘟的样子,敲可爱。
“嗯!平安有的,也分怀远哥哥一份。”平安可记得他的怀远哥哥。
魏老太看着这画面就欢喜,有娘和没娘到底是不一样,不说她乖孙,就连老二瞧着眉眼都带笑。
——
魏景和拿着温热的蛋挞慢悠悠去户部,路上遇到镇国公。
历任镇国公上交兵权后是不过问朝事的,但到了承光帝这里,显然没有顾虑。
镇国公上不上朝无所谓,但是必须为朝廷分忧,所以让他看管军器局。
如今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他和魏景和称兄道弟,也就没有顾虑地靠过去,看他不顾礼仪,在路上吃东西。
魏景和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将剩下的一个给他,“尝尝,我夫人做的。”
战止戈认识魏景和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言行一向中规中矩,从没这样带情绪过。
嗯,像极了平安跟怀远炫耀他有娘了的样子。
战止戈也没笑他,低头咬了口糕点。点心香酥满溢,外层香酥,内层滑嫩,向来不爱吃点心的他也觉得不错。
“不错。是为平安做的吧?”战止戈随口问。
魏景和:……想把那蛋挞抢回来。
“可不是。如今在平安那里,我的地位一落千丈。”他虽是这么说,语气里充满笑意。
“平安盼娘许久了,她又为平安千里而来,平安一时更亲近她也是应当。”
战止戈原本也以为当初魏景和说的平安她娘来自海外只是说辞,等看到人真的出现才确信是真的。
想到平安有了娘的欢喜,再想到家中的儿子,他觉得手里的蛋挞不香了。
孩子总要有娘,哪怕是他,儿时也是在母亲的谆谆教导下长大的,那时父亲不是征战在外,就是在外头当差,他都是母亲陪着长大的。也因此,十五岁后,母亲为了父亲抛下他,他也无法怨恨她。
只是,亲生的都待怀远那般不好了,若是娶来个继室也对怀远冷冷冰冰,又娶来作甚。但是祖母年事已高,本该享福的时候,却还要操持镇国公府一应大小事。
兴许,他该再重新考虑续娶的事。
战止戈一口吃完剩下的蛋挞,“我刚得到消息,楚国那边昨日下雨了,结束了将将半年的干旱。”
魏景和抬头看向他,战止戈不会无缘无故说起这事。
“下雨的时辰刚好是你夫人出现的前一刻钟下的,且楚国国师扬言,福星归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