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邀约真的来了。
木清樽差一点儿在得意之下将这个消息提前通知给了温融。他马上想起温融的告诫——对方不简单,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不要先走漏风声比较好。
等他见了那位海德老先生后,再做计较。
木清樽带着医疗箱在晚间时分亲自登门拜访……车子快开到托司塔隆宅邸之前,他突然脑内灵光一闪,嘱咐司机将车子绕了回去,拐去了仇魄家。
糟糕,刚刚差点儿因为一时得意而忘了形。木清樽不愧是最圆滑细腻的,他马上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如果那位海德老先生真有问题,自己独自前去……万一有个什么差错,怎么办?
倒不是木清樽害怕对方。既然对方如今是敌是友还分辨不清,又在这种节骨眼儿邀请他赴约,还是单独赴约,倘若对方真想从他口中得到什么,有极大可能这是一趟危险系数极高的邀请。
木清樽这会儿脑子清醒了才发现自己刚刚犯了多大一个错。他去到仇魄的府上,把正在家中处理公务的仇魄给拉上,当做这趟行程的‘保险栓’。
反正上次他正好也问过仇魄需不需要自己帮忙了,现在,他的老师绕过了学生来寻求自己的帮忙,他总该……知道这件事吧。
仇魄在听木清樽说到他被他的老师给邀去看病后,果然皱了皱眉头:“老师病情加重了吗?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
这句话让木清樽心下又是一窒。这话听起来,好像那位老先生……真的很值得怀疑啊。
不过他们没有当着仇魄的面多说什么,只是装作关心的样子邀仇魄一起前往。
双方乘坐了木清樽的车子重新出发,去到了托司塔隆的府上。
托司塔隆府邸是学术界名流最爱聚集的地方,常年都是灯火通明、氛围良好的样子。今天的府邸,气氛略有一点点的凝重。
仇魄都感应到了这份凝重:“难道老师的情况不怎么好?”
木清樽却是在心中长松一口气:这种压抑、窒息的氛围他们平常可是最常能体会到的。光是这种氛围,就证明他临时拐去抓了仇魄这家伙作陪这件事……没做错。
“赶紧去给老先生看看吧!”
两人先后从车子里下来,站在门外迎接客人的管家在看到副驾驶座下来的仇魄后,明显愣了一下。仇魄也觉察到他的神色不对:“怎么了,管家?”
“只是没想到司长会跟着一起来。”管家说着特意瞅了一眼木清樽,“因为最近耽误了司长不少时间,我们老爷本不想因为这点儿小事再打扰您的。所以,才单独邀请了木长官。”
“呵呵,我是快到了府上才想起来上次我曾经向仇兄提起过给老先生治病这件事,我以为这是仇兄的主意,就想着约他一起来。第一次登门我这脸皮薄不太好意思。”木清樽笑盈盈地解释道。
仇魄在心里纳闷:他的脸皮那里薄过了?不过他没有与老师打过交道,从前都只是在公共场合见了两三次面而已。
管家大大方方地将这两位给请了进去。
木清樽跟在仇魄后面,正正经经地走着,刚刚在外面的窒息感在进到屋内后一下就减轻了。
在那位海德老先生的卧房见到了他本人,老先生一副气衰力竭的样子,光看外表还真不太好。
结合这位年纪不小了,木清樽没有多心发挥了自己的职业道德上前去帮着给诊断了一番。
“没有什么大问题……是不是老先生最近太累了的原因?”检查完毕,木清樽问了一下老人家的饮食情况,药物情况,确定是最近这位老人家太忙碌,休息不足加上晚饭吃了不对口的食物的关系,导致的难受。
木清樽给这位老人家开药,仇魄则全情投入到对老先生的照顾当中。
“听闻木长官最近在学术上有了新突破忙的很,还能抽空来替我看病,真是太感谢你了。”海德老先生靠在床头上,慈眉善目地看着木清樽说道。
木清樽心中又是一紧。现在好了,主动询问……这位老先生到底有没有问题呢?
“没关系的,学术研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虽然我们成功了一例,到底也只是一例,不能用一次的成功做判断。所以,还得不断地交流沟通,完善我们的技术,确保万无一失后公之于众才能造福大众。”木清樽轻轻松松应对着这种局势。
“我也是听其他学术界同僚说起这件事的。虽然我的学科不是专门的临床医学,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木长官尽管问,我在遗传研究领域可也小有成就。”就像一位平易近人的长辈在和晚辈说话,鼓励支持晚辈一般,海德老先生无论是说话的口吻还是神情,都给人一种轻松愉悦的感觉。
“……您可不是一般的小有成就,当年您可是研究出了‘狂化疫苗’的大国仕。只是这个技术不光是我个人的成果,我即便想向您请教也得先问问另外两位合伙人的意愿。不过,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您,您对‘13号染色体’的融它性,是如何看待的呢?”木清樽特意问了个能引起这位更大兴趣,同时也能进一步试探对方的专业性问题。
海德老先生倒是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情绪来,而是仅仅从他的专业认知领域和木清樽探讨了一番这个问题。
“我们的主要问题就出现在这个上,把这个解决问题就解决了一大半。”木清樽谦逊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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