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当即小腿一软差点儿坐在地上。
他们再看一眼摩莳,这会儿这位先生和刚刚那个温柔和气的男人之间有了些距离他们才发现这位身上有一种难以直视的压迫感。
土包子?乡下人!?他们刚刚怎么会鬼迷心窍产生这么大的误会?
“不,不了,不报了……”女人直觉很准,她的潜意识告诉自己最好赶紧离开,再不离开可能就晚了。
“你家孩子抢我家孩子的东西还攻击他。这事儿,完不了。”摩莳一句话决定了这一家的命运。
摩莳的这一句话口气平平淡淡,听上去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却莫名让周围一群围观人的心脏跟着紧紧一缩,出现了全身血液被瞬间凝固的感觉。
“羞辱我家孩子,抢夺他的东西,还动手袭击他……现在不是你报警,是我要报警。阔莫,找本城最好的律师,刚刚是谁要告的我破产坐牢来着?公平点儿,咱们来比比看谁先把谁告破产吧。”
“刚好我有本城最好的律师阿曼达的私人通讯号码,这就请她出山。对了,这位男士是‘VFB’的工作人员对吗?‘VFB’的CFO莫先生的私人通讯号码,正好我也有。”阔莫将整件事从头到尾一直看在眼里,当然也早调查清楚了这对夫妻的身份背景,知道什么对他们最有杀伤力。
这家男女主人怎么听不懂这主仆俩话里的深意,当场脸色被吓得煞白。
他们家老公只是一个‘VFB’分公司旗下某条产品运营部的部长而已,如何能与整个集团的CFO相比?这个时候提这层关系,难道是想在工作上为难他们?
“先生,先生,是我们错了。我们道歉,赔偿!都是孩子之间的小争端,他们还小,不懂事,我打他们!”说完,这位白脸儿父亲恼羞成怒分别踢出两脚把自家儿子一脚一个飞踢了出去。
他这一下可比刚刚被砸了脑袋那一下还要更狠,不少围观家长不忍心相看,挪开了眼睛。
阔莫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可有记录下来刚刚发生的事?这可是他自己踢自己的儿子啊,别到了警局反过来诬赖我们。”
还别说,以这对夫妻反复无常的表现还真有可能做出临时反咬一口的举动。
“都拍下来了。”回应的是阔莫带出来的保镖。
“走吧,不是要报警?我连警车都帮你们叫好了。”阔莫根本不被这种人的‘反省’打动。如果刚刚他们硬气一点儿,就跟着一起去,按照实际发生的情况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自己还敬他们两分,相反他们现在如此怂包,可没资格和他谈条件。
见他们都叫示弱了,对方依旧不依不饶,那位女士感觉情况不如她意,又一度地怒火中烧,翻了脸:“你什么意思?威胁我们吗?不就是仗着又几个臭钱欺负人?告诉你们我们可不怕,这里是法治社会,是舆论之都,你们想拿工作来威胁我们家老公,这么多人可都听到耳朵了的,你们这就是仗势欺人!”
罗莱小姐在一旁忍不住翻了个眼皮。您不说这话可能还不会到那一步,说了您让人家‘欺’不‘欺’你呢?反正也被扣上帽子了,还不如干脆坐实。
男人在一旁气得推了女人一把。拖后腿的!这女人完全就是来拖他后腿的。今天要不是她嘴碎、嫉妒、虚荣心作祟哪里惹得了这麻烦。
“那就如你所愿咯!”阔莫咧开大嘴,用森白的牙齿反射的冷光来嘲讽这一对蠢货。有的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敢!你敢!?我有人证,我有证据,你敢动我老公的工作!?”
周围不少围观的人自动退了开来。看这对夫妻打扮得人模狗样,穿戴都还挺有点儿派头,这一系列的表现看下来不难发现这两位的真实内涵是什么。
自己惹麻烦了大难临头还只是以嗓门儿和虚张声势来压人,蠢不自知啊。
她自己这句话喊完了之后再一看没有一个人愿意表示给她作证的,这才明白自己刚刚的呼喝只是把自己的脸都丢光了。
脑子里血液直冲头顶,意识到自己千辛万苦维持的本地人的体面被当众自我揭穿,她有点儿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理智‘砰’一下完全爆炸。
她都退一步了这些人还想怎样?“你们这么多男人欺负我一个女人,要不要脸?啊!你们不要脸,因为你们本来就不是正常人,是变态!”
心中所有嫉妒愤怒疯狂点燃,她干脆破口大骂起来:“死变态!变态养的孩子都是小野种!垃圾!一群有爹生没娘养的孤儿!”
女人面目狰狞地指着温家小崽儿尽情羞辱。她最懂得怎么刺激有孩子的家庭的痛处了——不要针对大人,只针对孩子就能最深地扎大人的心。她自以为是地认为温融和摩莳家的孩子都是他们领养回来的,因为几个孩子年纪差得不多,长相也各异。
温家小崽儿被她扭曲的脸庞、发红的眼珠和仿佛要吃人的那种气势给吓了一大跳,纷纷往温融身边躲。
好可怕!
这个女人的情绪变化太大了,稍不顺她的心她完全就是两个极端,极度自我地在放飞自己。大家伙儿全然没料到这么个体体面面的‘中产阶级’,会口出污言秽语羞辱小孩子。
温融没忍住要动手之前,有人动手了。
女人被一阵风突然给卷上了天花板又狠狠地抛向地面,来了个脸贴地的重击,然而这还不算完,她就像是中邪了一样,自己飞快爬起来,抡开两只胳膊对着自己的嘴巴狠狠地扇,不停地扇,本来脸就被撞了一下鼻血喷溅,又被她自己抡圆膀子大开大合来打几下,牙齿都被当场打脱了两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