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祁正,眼神暗示他可以客套一下,拒绝这份好意。
祁正直接无视,蹲门口看花看草。
夏藤无语了两秒,也懒得反抗了,那我上楼换个衣服。
这回他有反应了,头也不回,换快点。
夏藤闭上眼深呼吸,忍忍,忍忍,再忍忍。
*
从楼上下来,客厅里没人。夏藤走出去,他在院子里给沈蘩支前两天被风雨吹倒的花架。
本来东倒西歪的花架,此刻立的稳稳当当。
这就修好了?谢谢你啊,咱们阿正真厉害呀。
沈蘩都快给人夸天上去了,祁正笑的非常好意思,把重新立起来的花架敲的铛铛响,要是还坏了让夏藤跟我说。
好嘞,那我就给你们做好吃的
夏藤站在一旁,听不下去了。
还走不走?
那边两人齐齐回头,祁正眼神沉了一下。
她把头发散下来了,长长的顺在肩头,乌黑而柔软,水蓝色的外衫,里边是一件黑色吊带,紧身的,挺短,露出一节细白的腰肢,两道腰线沿进牛仔短裤里,流苏边下两条细腿,他那天见过,又直又白。
夏藤的腿型很好看,线条纤长,走起路来没有凸起的小腿肌,也没有跟着晃动的赘肉,她穿黑色马丁靴,不仅不会因为盖住脚踝而显腿粗,反而在视觉上拉长腿型。
总之,是一双男生移不开视线的好腿。
祁正:你买瓶洗洁精,穿成这样?
县城里没有这样的女孩,或者说,有,也不会比她穿的好看。
一天到晚在学校里穿那么素,不是长袖长裤就是丑不拉几的校服,挡得严严实实,他只知道她腿细,没发现过她身材这么好。
我穿哪样?夏藤看自己一圈,也没看出什么不妥,不好看吗?
祁正却不回答,移开视线,走到院子大门,也不等她,说了句沈奶奶再见,直接拉开门走了。
夏藤一脸莫名其妙,回头跟沈蘩说再见,沈蘩笑眯眯的冲她挥着手:
阿藤穿的可好看了,去吧去吧。
*
祁正一出来就把烟点上了,憋了一晚上,瘾犯了好几次他都得强忍着。
风吹的方向正好是夏藤走的方向,烟雾直往她脸上飘,她拿手扇着,你就不能少抽一点。
他斜着看她一眼,伸手扯住她的胳膊,往另一边一拉,远离了烟雾会飘过去的方向。
夏藤刚站稳,他就松手了,继续叼着烟。
俩人走了一会儿,十分安静,祁正不没话找话,但是夏藤有一肚子话要问。
她走了两步,你不解释一下今天怎么回事吗?
他把烟拿下来弹烟灰,你姥姥给你解释说的不是人话?
果然,一和她单独在一块,这人的恶劣本性就全部暴露。
你就不能态度好点?
祁正扯了下嘴角,要求还挺多。
行。
那换一个解释,你昨天晚上为什么来找我?
夏藤不扭捏,问的直接。
看谁怼死谁。
晚风轻轻吹,祁正有一阵儿没回话。
良久,他重新吸进去一口烟,吐出来的烟雾在夜空中翻腾。
不知道。他说,喝多了。
他是真不知道,对他而言,有想法就付出行动,想找就去找,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他也没功夫思考到底为什么。
他抹了一把脸,整个人还有点宿醉后的疲态,眼皮特双,声音有点儿哑,我昨天都跟你说什么了?
夏藤:你没印象了?
嗯。
你骂了我一通,很难听。
祁正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没。继续,还说什么?
说你爱死乔子晴了,你要和她睡觉。夏藤面无表情的编。
祁正眼皮一掀,目光微讽,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夏藤一本正经:真的,不然我怎么知道她叫什么?
行。祁正也不跟她计较,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
夏藤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刺痛的,温热的,潮湿的。
算了。
她摇头,没了。
路过一盏路灯,眼前的光便暗下来。西梁的路灯间隔很远,路灯只能照亮灯下一小块。
他们走进一片灯光黯淡里。
祁正把烟扔了,按住她的肩往旁边的围墙上一推,夏藤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上手扒开她的外衫。
外衫褪一半,肩头,锁骨,一览无遗。
锁骨上的牙印暴露在空气中,结了点疤,一圈暗红色。
夏藤惊呼:你干嘛!
祁正压着她不让动,仔细看了一会儿,嗓子动了动:
不是没了么?
她脸红,红晕迅速蔓延,刚还一片雪白的肌肤,这会儿已经覆上一层淡淡的红。
夏藤背抵着墙:我被狗咬了。
祁正:你骂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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