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谁给她换了药。贴的还挺仔细的细长的膏药将伤口完全遮住了,但因为细小也不显得可怖。
她这边正疑惑着呢,白猫毛绒绒的大尾巴有意无意地扫过她的脸,张于然眼睛一亮微微仰头就看到白猫睡在她枕头边上,一双圆眼睛晶晶亮的。
她举起自己的手,“余老师你帮我换的药?是吗?”
“要不然呢?”白猫瞥了她一眼。
张于然嘴角忍不住勾起,真心实意地夸奖,“这药膏真管用,我现在伤口一点都不疼了反而是有点冰凉凉的感觉。余老师你简直太厉害了什么都会。”自己昨天睡着前这药还没换呢,也就是说余老师半夜偷偷爬起来给自己换了药?
不过余老师怎么给她换药啊?用爪子还是尾巴?
张于然嘴角的笑容突然凝固了,她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个问题。杨鱼能变成人比杨鱼厉害的多的余老师是不是也能变成人形?难道昨天余老师偷偷变成人形给她换了药?张于然没觉得害怕反而隐隐有点高兴,从来没有人那么小心翼翼的关心自己,这和被老爸老哥关心照顾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但张于然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张于然躺在床上不太想要起床了。
嗯有点像是田螺姑娘啊。
不过余老师应该叫白猫小子。
张于然也就敢在心里想想自己乐呵乐呵,真要说出来估计要被余老师挠死。
虽然自己很厉害,但并不是在这方面,余谷可不想领了别人的功劳他别别扭扭地说:“这不是我做的,是我买的。按照你的伤口调的药,那人修品行一般医术倒是不错。”
不枉费他给了那么多药材,不过有张于然和果园在这些东西还会有的,张于然带他去果园前余谷就看中了一处穴位就在果园里,一般的土地都是没有任何风水所讲的‘旱地’,既没有好处也没有坏处。
他来这儿的时候远远地看这座山就发现了这穴位,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在山上晒太阳,后来发现张于然的特殊之后他就在那一片种些药材和乱七八糟的种子,每日用池水浇灌。这么几个月下去长了不少他都悄悄收了起来。没想到先用到张于然身上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羊毛出在羊身上?
什么时候买的?大半夜吗?余老师总不会是早就知道她会受伤,余老师怎么对自己这么好,张于然想象了下胖胖的白猫大半夜跑出去为自己买药的场景,我天张于然顿时觉得自己有做流水席的力气了。
“那这药得多贵啊。谢谢余老师了。我这就去做早饭。”她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简单得叠了叠被子,“余老师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你的手最好不要沾水。”余谷皱起眉前爪蹬了蹬自己的耳朵,“拿什么我做好了。你不用动手。”
张于然愣了愣,她这才发现床头桌子上的脏碗筷消失了。哇没想到余老师还有那么贤惠乖巧的一面,简直是太神奇了,张于然都想问问余老师他还有哪一面她是不知道的。
“余老师你还会做饭?我要去看看你做了什么。”张于然根本就待不住了,换了鞋披了件外套就往外走,边走一边将乱七八糟的头发扎了起来。
白猫从床上跳了下来跟在她身后慢慢走。
张于然一打开厨房就闻到了一股香味,煤气灶被开到了最小火上面蹲着一个瓷锅,一进屋就能闻到浓郁的肉香味,不同于张于然喜欢用花椒等调味料调味,这锅东西的味道很纯粹就是肉香味。张于然没想到余老师不仅会做饭,做的还这么香。
“我一闻就知道肯定特别好吃。”张于然兴冲冲地拿了块手帕将瓷锅盖打开了,肉香更加彻底地飘散了出来,张于然看到了小排骨,“这排骨汤真香啊,煲了很长时间了吧,闻着一点都不油腻。”非要说哪里不太好吧就是这汤有点太粘稠了。不知道是不是地方特色。
“不是排骨汤。”白猫突然开口,他也没说是什么希望小徒弟能自己发现。
“不是?”不是排骨汤还能是什么?难道底下还有什么东西?张于然拿起一个勺子往瓷锅底下一搅,几块碎小的半透明状物体就浮了上来。
张于然:“……”如果她没认错那是煮化了的鲜粉皮?
“怎么化了?一定是云焕茗那个家伙给的东西不对。”白猫瞳孔地震,他明明将鲜粉皮切成麻将大小放进去熬汤了,现在都快是芝麻大小了。
“余老师,这东西煮的时间长了就会化了的。”张于然强忍住笑意注视着气急败坏的白猫,“没事吃不到也行。我用汤下面吃就好了。你要是想吃我下午给你做。”
张于然还以为余老师是听了自己昨天的话想吃这玩意呢,笑眯眯地关了火。
“我以为你想吃。”白猫挫败地蹲在灶台上毛脑袋彻底耷拉了下去,他真是傻了还以为这东西和肉一样炖得时间长了更好,更入味。他对这些奇怪的乡村小吃不怎么熟悉,早知道他就查一下了。张于然的动作一顿,所以余老师做这个不是因为他被自己馋到了而是给自己做的?
张于然伸出手将白猫圆溜溜的毛脑袋抬起来,“我是想做给你吃来着。”她斗胆揉了揉余老师圆圆的脸颊,“我们今早上吃面条好吗?”
余谷只觉得大脑嗡鸣了一声,脸颊有些充血,他愣愣地点了点头,“那,就吃面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