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父子天性使然,圈圈并没有出现太认生的现象,在冷西棠和陵渊共同的努力下,才不过一天的时间,圈圈就和冷西棠以及冷辞混熟了。
圈圈很乖巧很听话,大多时候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地毯上堆积木,即便不小心将好不容易堆成的高塔弄塌了,他也只是鼓鼓嘴巴,不气不恼地继续堆叠。
而到了晚上快九点的时候,圈圈主动扑在陵渊怀里,抱着他的脖子软软地说:“宝宝该洗澡澡睡觉觉了。”
冷辞看的啧啧称奇,一边把圈圈从他爹怀里抱过来,一边说:“这小宝贝儿,也太听话了,怎么教的”
要知道,一个不挑食不夜晚精力旺盛玩玩具还特别有节制的两三岁小孩儿,到底有多难得一见,反正冷辞是真没见过,他认识的那些狐朋狗友们,抱孙子的也不少,但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大家聚会的时候,提起家里的小孩儿,都是又爱又恨,痛并快乐着。
冷西棠在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的圈圈脸上捏了捏,声音温柔地说:“圈圈,今天晚上和姥爷一起去睡,好不好”
圈圈忽闪忽闪的眼睛又看向了陵渊。
陵渊点头,说:“乖。爸爸明天带你去公园看小动物。”
圈圈顿时开心了,趴在冷辞怀里点了点头。
他已经不是需要大人哄才能睡着的小孩子了,而且粑粑说过,绝对不能打扰他和麻麻的恩爱时间,否则会被揍屁股的目送冷辞抱着圈圈上楼之后,陵渊凑到了冷西棠身边,在他的脸上偷了一个吻。
冷西棠笑着将陵渊抱住了,陵渊顺势躺在他的腿上,一双蓝眸含着戏谑看着他,说:“把圈圈交给你爸爸,这是打算做什么坏事”
冷西棠眨眨眼睛,俯下身子在陵渊唇角轻拢慢捻,说:“不想做吗”
陵渊本来还没有这方面的太大想法,毕竟按照他的设想,他得先适应一段时间再做这种事。但冷西棠这么一表现,他全身蛰伏着的欲望,几乎刷的一下被烽火燎原,烧得他恨不得直接将冷西棠在这里就给扒光了。
“想,想的快疯了。”
冷西棠说:“那你还在等什么”
陵渊:”……”
陵渊笑了,一翻身搂着冷西棠站了起来,说:“既然媳妇儿这么迫不及待,作为丈夫,我怎么可能不满足你”
冷西棠也笑了,眉目温柔,说:“我的房间隔音很好。”
“那我们去试试吧。”陵渊拉起冷西棠便朝着楼上走去。
时隔多年,陵渊终于又一次吃到了肉。
当天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白三爷才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管家开门之后,白三爷习惯性地朝着客厅里的沙发看去,却意外地发现,冷辞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说什么也要坐在沙发上等他回家。
“今天来了两位客人。”管家已经是从年轻时候就跟着白三爷的老人了,一看就知道白三爷在想什么。
白三爷眉头微动,说:“什么样的客人”
能让冷辞伺候的,这世界上除了他和冷西棠之外,恐怕也没人了吧管家笑道:“是一位大客人,一位小客人,先生今天太忙,又要乘飞机,冷先生不让打扰”
虽说是已经将相当一部分权力放给了冷西棠,但是有些事情,白玉楼也不得不亲自去操持,比如他那位远嫁外国的亲妹子和夫家闹离婚,作为白家家主,白玉楼必须过去亲自处理。
白玉楼微微一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看着管家道:“两位客人,其中一位是画室里面的那个”
全家人都知道冷西棠几乎每天都要在画室里面坐上一会儿,并每日每日画着同一个不似真人的男子。
管家眯着眼睛笑着说:“还是先生厉害,一猜就猜对了。”
白玉楼高兴坏了,嘴上却抱怨道:“阿辞和棠棠可真是够沉得住气的,这种事情,早就得告诉我了,什么时候过来的”
“就是今天上午。”管家说:“还有一件事想请示一下先生,明天的新闻媒体那边,我拦了一些通稿,不知道先生意下如何”
白玉楼微一思忖,道:“棠棠拦了吗”
“并没有,少爷没有任何指示。”
“那就先随他们去。”白玉楼说。
华国并没有通过同性婚姻法,这个社会对同性恋的认可程度,也却是不够高,白家继承人冷西棠爆出同性传闻,很可能会对白氏企业的股票造成一定程度的震荡。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已经到了白玉楼这个地位,他所求的,早就已经不再是纯粹的金钱利益了,而且外界不管怎么置喙,那也都是外界的事,聪明人根本不可能在他们面前乱嚼舌根,恐怕还得出言恭喜,对于白玉楼而言,只要子孙幸福平安,他也就随他们去了。
更何况,冷西棠可是一点搞地下恋情的意思都没有。
白玉楼早年杀伐决断,下手无情,整个京都圈子里面,没几个不害怕白三爷威名的,也许是年龄大了,也许是得到了爱人和孩子,白玉楼这些年看起来倒像是一汪平静的湖水,柔和而温润,在家的时候尤其如此。
白玉楼先是在楼下洗漱完毕,才披着浴袍上楼,来到他和冷辞的房间。
偌大的房间里面开着一盏小灯,房间的大床旁边多了一张四面都有木头栅栏挡板的小床。
冷辞果然还没有休息,只不过把等白玉楼回来的地点,从门口变成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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