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戴发冠,翅膀收拢在身体两边,两只脚丫迈着小碎步,来回转悠。
刘成时神色依旧无比凄凉,掏完这只老母鸡就去抓下一只,一时间整个鸡室都飘起了漫天鸡毛,后来把刘成时逼得没办法,直接放出信息素镇压。
“总算不跑了。”刘成时满意地抓住被威慑的老母鸡。
“残忍。”祖飞洲啧道,“毁人家贞操就算了,还要人家的崽。”
“……”刘成时表情碎裂,“你说清楚,什么叫毁人贞操,老子我二十年来连小O的手都没摸过,就先摸了鸡屁/股……”
不能想,越想越心痛。
余乐三人的任务比那两人完成得早,他们倒没急着走,余乐在隔离室的玻璃墙边蹲下,望着一墙之隔的小鸡崽。
小鸡崽比老母鸡可爱多了,身体通黄,正一下一下地啄着地上的米粒。
余乐手贴上玻璃墙比划了下:“这还没我手大。”
祖飞洲走过来看了眼:“这么黄?干脆叫小黄鸡算了。”
余乐:“……”
您真会取名。
余乐刚准备收回贴在玻璃墙上的手,就听见身后杨驰大喊了一声:“那谁,快躲开!”
“……?”
余乐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到耳边有一道重重的风声,然后耳垂一痛,余乐还没回过神来,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
一时间整个鸡室除了老母鸡咯咯地叫声,安静无比。
余乐一时不知道是该先摸耳朵,还是该先捂脸。
他一脸震惊,自己竟然被一只鸡扇了耳朵!
一个本该在餐盘的老母鸡不仅啄了他耳朵,还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余元基都没打过他!
原缪都没打过他!
一只鸡!!
余乐痛心疾首:“那边掏你屁/股,抢你崽崽你都不去咬人家,就跑来欺负什么都没做的我!?”
他就这么快不讨动物的喜欢!?
刘成时啧道:“怎么就什么都没做了,你不是打了人家那么多蛋?”
余乐:“……”
祖飞洲乐得不行,走过来一边拉起余乐一边笑:“可能是真的欺软怕硬吧!”
余乐不服:“我哪里软了!”
邱泽反问:“你哪里不软?”
杨驰and刘成时:“…………”
你们在说什么惊为天人的话?
余乐还没来得及反驳邱泽,就见鸡室里匆匆走进来一个人。
他定神一看,竟然是颜姝。
颜姝神色有点凝重,她走进来锁定了余乐的位置后,就抓住了他的胳膊:“余乐,要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怎么了?”余乐心里咯噔一声,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颜姝走到余乐身边才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语气,低声道:“他出事了。”
尽管颜姝没有指名道姓,余乐还是直觉这个“他”说的是原缪。
余乐甚至都没心思问颜姝为什么认识原缪,和颜院长又是什么关系,只来得及和剩下几人打过招呼急匆匆地离开了。
颜姝带着余乐来到了北院,他们随着电梯来到了七楼,竟然还是余乐上次来过的二十二室。
余乐站在门口吸了口气,声音有些颤:“他怎么了……严重吗?”
如果不是情况危急,余乐想不到颜姝为什么会把他叫来。
他的出现除了原缪想见之外,有其他任何用处吗?
按照原缪之前那么冷淡的态度,什么情况下才会想见他呢……
那只有将死之际了。
“不严重,就是有点麻烦。”颜姝轻叹。
余乐被自己脑补得满面惶然,只当颜姝在安慰他。
结果二十二医疗室的门一打开,余乐就对上原缪冰凉的眼神:“带他来做什么?”
“原缪,你需要他。”颜姝轻叹,“你不能再打抑制剂了。”
“不需要。”
原缪的语气看似平静,但隐约可闻声音中带着一丝颤音,还有眼眸里的隐忍。
余乐一怔,这看着也不像是临危的样子啊……
“你怎么了?”
“我没事。”原缪望着余乐的眸色里带上了一分克制,“你出去。”
“我不想出去。”
余乐抿着唇,本以为原缪还会继续凶他,结果只是皱眉问了一句,“谁打你了?”
余乐一蒙:“没人……”
原缪自己补齐了真相,眼神多了一丝冷厉:“曹方找你了?”
“没有不是!”余乐往医疗舱那里走了两步,有些尴尬道,“被鸡打了。”
原缪:“……”
颜姝:“……我先走了。”
颜姝递给余乐一个眼神,示意自己先出去了。
余乐有些茫然,不知道颜姝刚刚那句原缪需要他是什么意思。
是情感上的需要,还是另一方面……
原缪捏了下眉心,从医疗舱内走了出来,他来到一旁的医疗柜里抽出一盒医用创可贴,走到余乐旁边:“过来。”
余乐愣了一下,靠近了些许。
说不清为什么,他总觉得越靠近原缪,越能感受到他身边有股热意。
余乐的耳朵被捏住了,是熟悉的冰凉触感。
原缪垂眸望着余乐红通通的耳垂,仔细地给其消毒,涂抹药剂:“也是鸡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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