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一挖,一带走,全程两拨人都不需要见面,就可以完成交易。
一桶子的钱,这不是宝,这绝对是不法分子的犯罪证据啊?
好在这个村子里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看见他们。
但是以苏樱桃的经验,这么多钱出现在这么一个地方,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
所以她提上油桶子,就跟汤姆和熊光弼说:“走吧小家伙们,咱们该回家了。”
“这桶钱怎么办,要是我后妈,肯定要拿大多数,我不拿大多数,但你要分我一半。”熊光弼追着苏樱桃说。
一般来说,人防大人,不防小孩儿。
孙静静是个记者,而且是代表着国家喉舌的人,为什么会给孩子教一个,见事儿分一半钱的毛病。
苏樱桃顿了一下,心说:这孙静静还总是代表国家,代表人民呢,难道,她让这孩子见过自己跟人分钱?
“你放什么屁呀,这种钱都是国家的,得交给国家。”汤姆高声说。
熊光弼也高声说:“就我干爹赚了钱,也要给我后妈分一半,只不过我爸不知道,我后妈和他是悄悄分的。大不了我不告诉我爸不就行了,这钱,必须有我一半。”
“我们不能给你,要交公安。”汤姆高声说。
熊光弼也高声说:“公安里面也有我后妈认识的人,小心我告诉她,让她找人整你妈。”
见汤姆还要跟自己争,他呸的又是一口,唾在汤姆脸上,汤姆提起拳头,这回是真的想打他一顿了。
“废话少说,赶紧上车。”苏樱桃说着,把两个眼看打到一起的孩子给撕开了。
她一手孩子一手油桶,提着到了车旁边,就把油桶放到后备箱里了。
但是,她刚把后备箱关起来,才把汤姆和熊光弼哄上车,正准备要走的时候,就见村子里,一户人家的门口,站着一个个头高高的男人,正在望着她。
然后,那人的身后又出来一个人,也是默不作声的看着她。
现在最重要的是上车,走人。
至于那个两个人是谁,苏樱桃隐隐约约能猜得到。
要知道,秦州这几年最大的案子就是秦钢贩卖枪支的案子,除了枪支案,别的事情也不可能攒下这么多的钱。
而显然,枪支案死了高玺,应该并没有结束。
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个已经荒无人烟的杏树村里还有人,还有钱?
这可是沙漠边上,最容易犯罪的地方,她都给人看见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当然是跑啊。
上了车,打着了车就跑。
俩孩子还在后面争执,汤姆说,钱要交给公安,熊光弼坚持要给自己一半。
吵的苏樱桃烦不胜烦,而这时,她刚出了村子不远,村子里那个人,已经追到村口了,正在村口眺望着她。
还好还好,苏樱桃心说,好歹自己跑出来了呀,加油,跑就是了。
这辆车可是博士改装过的,不但车体防弹,就是车玻璃的硬度,也能防子弹。
哪怕那个人手里有枪,她也不怕。
但是,意外还远远没有完呢,苏樱桃的车怎么加油都加不起来,跑的慢腾腾的,而就在对面的来路上,突然来了一辆车,车里一个男人,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汗。
那不是刘伟民?
看到刘伟民,苏樱桃愈发确定,这地儿绝对是刘伟民的老巢,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但是,她的车怎么死活就是加不起油来呢?
这不,就在苏樱桃急的要死的时候,秃噜秃噜两声,车居然半路抛锚,熄火了。
而偏偏这时,刘伟民的车就在她的对面,也停了下来,望这边张望着。
“刘书记,你也来取砖土?”苏樱桃的车反正已经停了,启动不了,于是她笑着问。
回头,还跟汤姆说:“把熊光弼压下去,捂住他的嘴巴。”
这可是惹人的活儿,但汤姆这孩子的优点,不就是人小活不多,喜欢干?
他也看到刘伟民了,而熊光弼呢,正在低头看桶子里的钱,刘伟民可是熊光弼的干爹,让刘伟民看到钱,他不得立刻跳下来分钱?
宝藏,汤姆见得多了,但是,啥时候给自己私藏过钱?
就为了不给刘伟民分钱,他也不能让熊光弼张嘴。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汤姆一手捂上了熊光弼的嘴巴,把熊光弼整个人就给压在车地板上了。
刘伟民通过窗户,只能看到苏樱桃。
和坐在儿童椅上,正在因为屁屁痒痒,扭来扭去哭的小汤姆,于是问:“苏主任来这儿干嘛”
砖土就在副驾坐上,苏樱桃提了起来,说:“我家孩子屁股痒,我来给他弄些砖土,顺便到这儿摘些杏子。”
说着,她捧出一把杏子,隔着窗户问刘伟民:“刘书记,你吃不吃?”
刘伟民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想一枪嘣了苏樱桃,因为正是这个女人,扭转乾坤,争走了他成为党组书记最重要的两票。
但是人嘛,总是以赚钱为主的,不到绝路,也不能害人命。
就算高玺,也是他实在没有退路之后才下的手,人怎么可能动不动就杀人呢?
他有得是钱,而孙静静,虽然表面上说自己不知道他贩枪的事,但是,却愿意帮他疏通关系,他早晚还是能找到机会贩卖枪支,赚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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