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到时候毛母来要钱,博士赔钱赔的连锅都揭不开吧?
她想的挺美,没看脚下,一转身,不小心踩上高大红的脚,而高大红的脚上,全是前天肉汤烫起来的大水泡。
“疼!”高大红疼的差点没哭出声来,一把搡在苏小娇身上,要不是家属区到处是人,怕丢人,她都想闺女一巴掌。
再说苏樱桃,在百货商店已经满载而归了吧。
但还有一重大惊喜了,到家门口,小张和吴晓歌带着床,已经在门口等着她呢,她要的床来了。
“木头不多,咱们只能车出一张床来。师母,您看看床该安在哪儿?”吴晓歌今年23,还是未婚的大小伙子,师母叫的嘎嘣脆。
“就孩子们原来的卧室吧,另一张床什么时候来?”苏樱桃问。
她还是想要一张只属于自己的床。
“这个真得等,您别急,木头不容易找,而且一不小心就得被人举报成投机倒把,师母您理解我们一下,好吗?”吴晓歌笑着说。
看看邓昆仑那间卧室,他不经意擦了擦鼻子,低声说:“两张床其实刚好,对吧!”
这个年代没结婚的大小伙子,因为性教育的空白,对于夫妻生活都极为好奇,吴晓歌一副对教授的私生活充满好奇的样子。
而且看苏樱桃一眼就脸红,嘴角还掩不住笑。
这妥妥的,内心不纯洁的小男生嘛。
不过毕竟是这个年代很少的高级知识分子,他人斯文,也很勤快,临走的时候还给了苏樱桃一大把野蘑菇:“我和小张从沙漠绿洲里采来的,小张要当爸爸了,不敢吃,我昨晚尝了,没毒,师母,您留点儿吃。”
“感谢感谢!”苏樱桃接过蘑菇,如获至宝,毕竟这种野味,在这年月,只要发现了也是要上缴的。
能私底下分享野味的,那都是过命的交情。
缝被子,纳褥子,这些事情苏樱桃在大伯家就经常干,当然干的又快又好,半天的功夫,被褥已经缝好了,只是她的手指头,好酸。
中午邓博士没回来,苏樱桃做的苞米面群群,当然放了野蘑菇和昨天炒好的肉臊子做浇头。
汤姆吃了两碗,珍妮吃了一碗,看他们的饭量着实不差啊,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瘦。
当然,俩孩子乐坏了。
大拇指指着自己的胸膛,汤姆不停的跟珍妮炫耀:“婶婶做这么好吃的饭,都是因为我把叔叔的钱包送给她的原因呀,汤姆最棒啦!”
小屁孩儿,活脱脱的小汉奸,带路党。
到了晚上,一张床已经铺出来了,而苏樱桃也得给自己好好做顿饭吃了。
虽然原来也总在大伯家做饭,而且还都是好东西,但毕竟她差不多只算人家的保姆,每次上桌肯定就只剩菜汤残羹了。
白干了那么多年的活,还天天给大婶嫌弃。
今天有野蘑菇,还有昨天用盐炒干了水分的猪后腿肉,只要这两样炒到一块儿,那就是极度的美味。再有昨天的大骨头,跟蘑菇一炖,还有一盘土豆丝,这不就齐活儿了?
这两菜一汤,简直不要太好吃。
苏樱桃觉得自己辛苦坏了,她必须好好犒劳一下辛苦坏了的自己。
主食当然还是饼,毕竟六六粉里面杂质太多,擀的面条不成型状还粘粘乎乎的难吃,只能烙饼,但就饼,苏樱桃自信自己每天都能烙出不同的来。
今天她烙的就跟昨天的不一样。
她那对中餐完全没概念的博士,就等着吃惊加惊喜吧。
再说邓昆仑,像他这种人,三岁就能从五十公里外回家的人,记忆力怎么可能不好?
一个在这个年月就能把美联储的支票基金随口说,而且从身形外貌上,完全不像24岁的女同志,他不可能不起疑的嘛。
组织部给的档案只是组织部的,现在的每一个孩子,从高中开始,就会有一份底档,在学校里,他只要把那份档案调来查一查,基本上苏樱桃所有的一切,他就可以掌握了。
而今天早晨,邓博士就让龚书记派人去了一趟市一中,让调一调苏樱桃在高中时的底档。毕竟机械厂的人出马,一天时间,档案就调来了。
“龚书记,这档案您还没看过?”邓昆仑接过档案,问龚书记。
龚书记摆手说:“我工作忙,没时间看,不过我觉得苏樱桃那个女同志很不错。就从今天早上,她顺顺当当打发走那些小H兵的行事风格,我就特别满意。于咱们来说,找个女同志结婚,什么年龄,什么学历什么成份问题都不大,只要苏樱桃同志不是一个小H兵,不把外面轰轰烈烈的G命运动引到咱们厂里来就行了,毕竟咱们不是保密行业,间谍盯着咱们的毕竟少,反而是那帮小H兵们,以及各地的G委会才是咱们最大的敌人,毕竟他们一直在外面想尽办法的给咱们找茬,想逼停咱们的生产,你说是不是?”
邓博士接过档案,心说,我也很好奇她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呢。
“您再看看档案,觉得差不多了咱们就往总理办公室提交,毕竟总理一直很关注你的婚姻大事。我跟你是邻居,仔细观察过,也觉得苏樱桃同志是个很具有奉献精神的好同志,好吗?”龚书记说完,走了。
拿着档案,邓博士习惯性的在大腿上拍了一下。
这是苏樱桃的底档,她一切真实的信息,应该都在这份档案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