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就不认识!
“你在厉坤的仓库里干什么?他人呢?”她不信厉坤会不在,她已经观察了厉坤好久了, 每天的这个时间点, 厉坤都会在仓库里干活, 他不可能不原无故的消失。
张大民撇撇嘴,“真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到底他娘的谁是厉坤啊?我再跟你们说一遍, 我叫张大民, 不是厉坤,你们放开我,我是光荣的劳动人民,你们这样对我是不对的, 我是可以团结的对象。”
柳小白心慌极了, 这是怎么回事?
相对于柳小白的神不守舍, 刘大胜就淡定的多了,对他而言,强.奸犯又不会跑, 什么时候去抓人都是可以的,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投.机.倒.把的这个人给抓起来。
他没好气的说, “你是个什么可以团结的对象?你个倒爷,说吧,这个仓库是不是厉坤的?我可告诉你,你现在人在我的手里,你最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然,进了我们局子, 我有的是方法叫你说实话!”
张大民原本还挺横,一听刘大胜这么说,他登时吓得一哆嗦,脸都白了,他缩着身子蹲在地上发抖的样子看起来真像是一个吓破了胆的小老鼠,他原本嘴硬,说自己不是倒爷,他就是个路过的。
但是在被刘大胜恐吓了一通之后,便也吱吱咕咕的说了实情,“我不是倒爷,我就是个货郎,并且我干这行也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真的,我把我知道的跟你说了以后,你能保证给我从轻处罚吗?”
刘大胜原本已经做好了攻坚张大民的准备,可是他没想到自己的三两句话就已经把这个张大民吓破了胆,他心中喜不自胜,但是面上却是继续拿腔拿调,“你且说说看。”
张大民一屁股坐在地上,苦巴着一张脸说道,“我不知道什么厉坤,我也不认识,但是这间仓库是老烟枪张天来的,他除了这个仓库之外,还有其他的仓库,我可以带你们去看,但是首先你要把我的手铐给去掉,我保证我不会跑,我是为了你们考虑,毕竟我这副样子出去,任谁见到我,都跑吓跑的。”
刘大胜觉得张大民的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于是他就给张大民打开了手铐。
柳小白见状后赶紧的缠住刘大胜,“警察同志,你可千万不要听他胡说,这个仓库就是厉坤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张天来的!厉坤你知道的吧?他就是强了我的那个男人!”
柳小白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超出了她的掌控,但是她却不想任由这种情况继续发展下去,她想要力挽狂澜,将脱了线的轨道重新倒回去,但是刘大胜显然对张天来更感兴趣。
“对不起,我不知道厉坤是谁,但是我知道张天来是谁,”娘的,他想抓张天来很久了,但是这只老狐狸平时藏得深,连个影子都没有露过,现在终于碰到个能给他带路的人,他哪里还管得着什么柳小白和厉坤,对他来说,破了十个强.奸.案,都不如他破一个倒爷的案子的功劳大。
刘大胜将柳小白推到了一边,抓着张大民就往外走,柳小白也看出来了,刘大胜之所以对那个张天来那么感兴趣,就是因为张天来是倒爷,柳小白心一横,再次拦下刘大胜的路,“厉坤也是个倒爷!你只要抓住了他,你能领双份的功劳。”
刘大胜目光微闪,他审视的看着柳小白,“你说厉坤是倒爷,你有什么证据吗?”
柳小白指了指身后,“这就是厉坤的仓库,我看见过他在这里干活!”
刘大胜眯了迷眼睛,“我记得你在警察局里说厉坤强了你的时候,好几次强调了厉坤跟踪骚扰你,而你对他避之不及,那么你来跟我说说看,你在对他避之不及的情况下,是怎么只知道他在这个仓库里面干活的,难道他是带着这个仓库去跟踪骚扰你?”
柳小白暗道了声糟糕,前后信息不对等,叉劈了。
她颤抖着眼皮不说话,刘大胜好像是要把他看穿,就在她低头等着刘大胜诘问她的时候,刘大胜却是抓着张大民风一般的走了。
他走之前,给柳小白留下一个文质彬彬带着眼镜的小民警,小民警看了柳小白一眼,掏出本子对着柳小白说道,“请你再把被强.奸的经过在说一遍,你的供词存在很明显的漏洞,请你配合。”
于是柳小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大胜走远,而她只能站在呼呼刮着寒风的郊外,搂紧瑟瑟发抖的自己一遍又一遍的跟小民警叙述她被强.奸的经过。
——刘大胜那边的捕获行动相当的利索,张大民带着他去张天来老巢的时候,张天来正在拿着本子对账,他身穿一身黑色锦缎长裤长褂,嘴巴里叼着一个水烟袋,一副地主老才的做派。
当天他听见仓库大门推开的时候,他回头就看见了刘大胜,猝不及防之下,他被抓了个现行,以至于她想抵赖都编不出个好一点的理由。
张天来当场就被铐起来带走了,跟他一起被带走的还有正在来拿货的货郎。
刘大胜出警局的时候就是便衣几人行,回去的时候乌泱泱的一群人。
他这次一举抓住了一直盘踞在县城里的毒瘤张天来,警察局局长笑着拍了拍刘大胜的肩膀,跟他承诺说今年年底的表彰大会上,当有刘大胜的名字。
刘大胜兴奋的一笔,他就像是被打了一管子鸡血一样瞬间充满了干劲,就在这时他又看到了柳小白,柳小白依旧待在警局里,一定要让民警同志跟她一起去捉奸,“我被人害了清白,你们却没有人管我,别拦着我,我要去找你们局长,请他来看看你们这些虾兵蟹将是怎么干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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